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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朱湘回娘家缘由 朱夫人气女不争

第99章 朱湘回娘家缘由 朱夫人气女不争

赵家原先的仆人?朱夫人铁青着脸坐到椅子上,手腕上的玉镯有节奏的敲打着扶手,发出闷闷的声响。

“你怎么知道是赵家的仆人?”

朱湘捻着帕子的手垂落到身侧,两步坐到朱夫人的身旁,嘴角下压的讥笑道:“赵家落魄了,仆人们还不各自谋生计,正巧被我遇见有人买他罢了,我一听是赵家的人......”

她一想到这件事,不由的红了眼眶,吞咽了两下才委屈的诉苦:“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王爷那点事,在畿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我正巧遇见,就想知道王爷和那赵露水到底是什么回事!”

她越说越气,起先那点委屈,最后都化作怒气:“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皇上竟然还让她生下孩子!”

朱湘是朱家的幺女,自小是万般宠爱长大的,去了争西王府就诞下玲珑郡主,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正妃陈竹隐是个不会下蛋的鸡,相较之下,唐争自然会更偏爱她一些,总归这些年在争西王府里,没吃过什么亏。

如今忽然一夜间,畿中就多出个赵露水,还是个怀了王爷种的女子,她心里当然万般气恼,一时间就没了分寸。

朱夫人清楚自家闺女的性子,骄纵又爱冲动,表面上看着多稳重的一个人儿,若是受了点委屈,立刻就能乱了阵脚。

“那仆人与你说了何事?竟叫你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你可知道你如今是争西王的侧妃,可不是那个寻常百姓家的小媳妇,你耍了脾气回了府,你叫争西王的脸面放在哪里?”

朱湘方才听闻陈竹隐的事后,心里就有那么一点后悔,如今被母亲如此一说,心里的悔意更甚,满脸的不知所措,可仍旧梗着脖子说:“那仆人说,王爷和那个赵露水是两情相悦,如今被安置在别院,无非是想等赵家获罪的风头过一过,生了孩子就求皇上饶了她,再纳入府中做侧妃!”

她扭身看向朱夫人,继续辩解道:“母亲,你说我怎能不生气?这许多年来,那王府里什么事不是我照料的,那陈竹隐就是个有名无实的正妃!可我操着正妃的心,却仍旧是个侧妃不说,唐争竟然在外面惹出这么大的风流债!还要叫那罪人之女与我平起平坐,他日她若生的男孩,那女儿岂不要看着她的脸色过生活”

朱夫人抬起手臂重重的拍在几上,震的茶盏都微微作响,厉声训斥道:“胡闹!”

她的这个女儿,平日里聪明伶俐,怎么到了紧要关头却是个糊涂的,她气急的站起身,立在朱湘的面前,指着她的脸骂道:“你说你个小心眼儿的,你自己都说赵露水是个罪臣之女,依你家王爷的性子,他怎么能纳她作侧妃”

朱夫人气的胸脯不住的起伏,收回手按在胸前,两眼直眩晕,朱湘见此状忙起身扶着朱夫人落座,朱夫人缓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做母亲的说句不好听的,争西王殿下是什么是人?你父亲若不是左都御史,你以为他会娶你?那陈竹隐若不是陈将军的嫡女他会娶她?湘湘,你如何变得如此天真!”

朱湘撇着嘴,心里却认同母亲说的话,唐争这个人目的明确又果决,哪里会谈些儿女私情,不过都是为了铺路罢了,可那会她还是被气的头发晕,再被这阴沉沉的天气一衬托,她更是气愤难平。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只会叫争西王觉得你是个势力的女人,见他落了难就弃他而去,他日你若回到争西王府,这事也是他心里的芥蒂”

朱夫人沉吟了片刻,又立刻说道:“我看你不知何时才能回争西王府去!”

朱湘一听母亲这么说,心里登时慌了,紧紧抱着朱夫人的手臂,焦急的问道:“你说王爷不会来接我?”

她拾掇东西回娘家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只要王爷亲自来接她,她就欢欢喜喜的跟着他回府,赵露水那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过问。

朱夫人半响都未回答,朱湘急的忙摇晃着她的手臂,扬声问道:“母亲,王爷他真的不会来接我回府了?”

朱夫人听着女儿语气里的懊悔,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知道后悔了?这些年你在王府也活的顺风顺水的,怎么如今却连那个窝囊的陈竹隐都比不上?人家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朱湘此刻哪里顾得上陈竹隐,她更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回王府去,只有回王府这些事才能再作打算,若是唐争将她放在朱家不理不问,那她才真的要寻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

她此刻理智才逐渐回笼,明白眼下除了母亲,无人能帮自己,可却被她气成这幅模样,她转而继续委屈的诉苦道:“不是女儿不留活路啊,母亲,那赵露水若是真的生下儿子,那女儿在府里迟早没有立足之地,女儿也是委屈没地方说,才回家的,您也知道,王爷多想要一个儿子。”

朱夫人沉沉的叹了口气,望着从小疼到大的女儿如此委曲求全,心里那点气也化为心疼,抬起手抚上朱湘的发顶,轻轻抚摸着道:“为娘知道你的委屈,可哪个女人不是这般过得,你错就错在不该此刻回来,若想出气,等过些日子此事淡下去,你再回来也不迟啊”

朱湘既懊恼又委屈,忍不住轻声哭了起来,听得朱夫人一颗心都跟着碎成八瓣,只能安慰道:“让为娘想想,这事还得缓些日子,你现在家里安心住着,明个我叫许妈妈顿顿给你做你最爱吃的”

为娘的还是不愿意苛责女儿的,朱湘抹干净眼泪,勉强露出个笑脸来:“我听娘的”

迟暮至,玲珑郡主在奶娘的童谣中进入梦乡,而彼一头的卧房内,陈竹隐正在青珠的服侍下喝着药,有一下没一下的抬着沉重的双眼。

在祠堂里她睡了好几日的棕垫,既不保暖又硌得慌,陈竹隐的一只手搁在被褥上,手下是温暖又柔软的棉被,她一步不周全,便落得如此下场,关进祠堂?唐争此番下手还是轻了些,不似他以往的性子,想必是顾着陈家的颜面。

她的视线扫过站在下方的唐争,这个男人,她与他相处五六年,至今不了解,不了解。

青珠端着空药碗退了下去,唐争才一步迈到床边,冰冷冷的声音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