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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念稚聪慧猜主谋 盛南王怀抱美人 V.打赏加更

第44章 念稚聪慧猜主谋 盛南王怀抱美人 V.打赏加更

念稚娇俏的杏眼望着他,微微笑道:“怎么会?你若是每日都来,我才要恼你”

唐盛听她如此说,心中猛然一喜,脚步轻轻的走到右端坐着,与她仅隔着炕几,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道:“你怎知我问的是这个”

他并没有问她是否因为自己未来看她而恼,仅仅问她是否恼他,原来这姑娘撒起谎来竟面不红耳不赤,说的那般真切切,看来日后可要好好的提防着她。

念稚脸色微凝,半响才说道:“我哪知?不过是猜的”

此刻再否认也无法抹去唐盛的欢喜,他瞄见她手腕处的水蓝飘花翠镯,柔声问道:“当真无碍么?脸色怎不见红润?”

念稚抬头望着他点头,含着一汪春水的眼眸撩拨着唐盛的心,教他不得安生。

抬起皓腕摸了摸脸颊,半疑的问道:“仍旧苍白么?”

若是知道如此,应该涂些胭脂的,女子就是这般,若是此人只寻常朋友,便无所谓容貌风姿,但若心中已将此人列为不寻常,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的心意,那他的只言片语都会引得她遐思。

唐盛摇了摇头道:“你本就肤白”

念稚垂目窃笑,方才唐盛在夸赞她么?夸赞她肤白。

“我来一则想要探你是否痊愈,二则是想与你说件事”唐盛的声音里平添了几分肃意。

念稚也敛起眉眼间的娇羞,略蹙额问道:“何事?”

唐盛的眼神陡然变得有些凌厉,似要说之事已惹怒他般,语气冷冷道:“这几日,争西王府会设春宴,他必定会送贴邀你,你不必去,借病托辞便好”

念稚闻言“争西王府”四个字时,嘴角的笑意彻底敛起,目光中尽显严寒,转而又露出不屑之色,带着些许玩味道:“为何不去?我总得去会会想杀我之人,也想知道他怎么就使得冬荣敢反骨”

玉手轻砸在炕几上,说话间带着切齿痛恨的决绝,居然敢手伸进丞相府内,利用冬荣谋害自己,自己凶险中逃过一劫,可冬荣却就此丧命,此人心肠恶毒之极。

唐盛狐疑之色未褪去,只见念稚端起炕几上的茶盏,似松了口气般浅酌一口,语气稍缓道:“我若是软柿子,那便由他拿捏,只不过,我并没有那么好说话,争西王府,怎么着都得对死去的冬荣有所交代”

唐盛心中一滞,念稚的周身犹如冷冻成霜,本应秀气的脸蛋却凝滞的叫人心慌,虽然眉眼已恢复如常,只是那不经意泄露出来的冷冽教他非常讶异。

“你都知道?”唐盛惊讶的问道。

念稚轻轻的放下茶盏,分明是含着笑意的,可却透着令人生畏的气息,微微侧着头道:“我已不记得旧事,但如今畿中谁最希望我消失,我还是能猜到的,这场陛下的赐婚,威胁了谁的地位,或者对谁不利,仔细想想便知,再者说,国公夫人寿辰那天,谁最可疑,不是一目了然么?”

唐盛听着念稚将猜测的缘由利落的吐露,心中有些许的慌张,她既能想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必定也想明白这场赐婚的意义何在,他想了许久开口问道:“你可觉得我是因为娶你对我有利才答应赐婚的?”

念稚面色微凝,盯着唐盛片刻缓缓凑上前问道:“若是对你不利,你能拒绝吗?”

未等唐盛开口回答,她便替他回答道:“你当然不能,因为抗旨是死罪,这场赐婚对谁有利都无妨,我并不在意婚约背后的价值,退一万步说,倘若争西王并未动我府上的人,我绝不会与他为敌,可他偏不,你说,我怎么能任人拿捏?”

此话虽不是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却也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原来这场赐婚在念稚的心中如此微不足道,而她似乎并未在意对方是何人,是自己,或不是,她都无妨,他稍显失落的微笑着,可怎么看去,那一丝微笑都透着苦涩的味道。

念稚侧目发现他的异常,猜测他定是想差了,若是以往,他如何想与自己何干,总归不是两情相悦才立下的婚约,可眼下她心中那点情意已然萌芽,又怎能坐视不理,忙说道:“我只是想说,无所谓何人得利或失利,我接受的只是圣上赐婚而已”

她觉得此刻有些词穷,她想说的是这场婚约牵涉的利益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婚约本身而已,即便皇上是因为金家可以成为唐盛的后盾而赐婚的,她也不在乎。

唐盛的脸色似乎并未好转,反而比方才更加沉重,看来这句话对他并未起什么作用,反而叫他更抑郁,俊朗星稀的眉目间也不自觉的添了些伤怀,她又接着说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唐盛垂头沉默让念稚不知所措,她起身两步站到他的面前,不知怎么的,她蹙着额将皓腕抬起,纤细的手指准确又有力的将唐盛的下颔捏住,逼迫着仰面与自己对视。

用极其认真的口吻说道:“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就那么一丁点儿,觉得幸好那人是你”

她本不想将那一点朦胧之感说明的,若是这点感觉过些日子便消散了,她如何对唐盛交代,可如今当着他的面,已经无法刻意的隐藏。

唐盛瞬间惊愕失色,她的手捏着自己的下颔,柔软的肌肤贴近他的下颔,抬眸便见到她严肃的眼神,这姑娘方才说,幸好那个人是自己。

他心中欢喜顿生,只是她似乎弄颠倒了情况,唐盛一只手扯着她的臂弯,快速起身,一只脚在地上划出一个半圆,回身将她禁锢在炕几与自己的怀中。

念稚惊呼出声,只觉得转瞬间便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着,她挺着身子朝炕几靠去,却感觉到他的手臂将她与坚硬的炕几边角隔离开来,也就是说,她此刻正在他的怀中无疑。

她的高度只能直视着她的胸膛下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使得她口干舌燥,小心翼翼的舔了舔嘴唇,方想开口便感觉到唐盛屈伸靠近。

他弯着腰,与念稚平视着,嘴角带着邪魅的笑意,语气似有意逗她般问:“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吗?”

念稚迟疑片刻,才慢慢的点头,当真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一丁点儿也好,总归是有的,这一丁点儿也足够令他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