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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沈氏改观迎王爷 念稚始觉察心意

第42章 沈氏改观迎王爷 念稚始觉察心意

唐盛回府时,无影始终跟随其后,待入盛南王府,书房门掩闭,无影方汇报道:“主子,赵文焕的书房中藏有账册,每一笔账都由其亲笔所写,属下曾潜入窃取,未能成功寻到”

唐盛站立在书柜旁,脸色凛若冰霜,一旦提及此事,他便会想到那人对念稚下如此狠手,脑海中浮现出她娇弱气虚的模样,只觉得气血上涌,只想将他凌迟。

“继续观察,及时汇报”

无影等候半响,才听闻唐盛的声音响起,似压抑着愤怒般,带着咬牙切齿之意。

“是”

唐盛逐渐冷静下来思考,他身份尊贵,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铲除的,如何一步一步将他逼入绝境,还需要从长计议。

念稚转好的极快,但也有半月之久才能在府中稍作走动,之前唐盛便说过,虽然七星海棠的毒性已解,但因其药性猛烈,仍会损伤肌理,嘱咐念稚要好生调养。

来探望之人不少,也能趁着力足时见上一二,唐盛自那天起便再也未来过,念稚也觉着轻松许多,虽然与他相处甚好,但毕竟男女有别,即便是现代,若不是男女关系,也不会有如此关切的异性。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盛南王再次向丞相府下了拜帖,写明其探望另千金之意。

沈氏揣着拜帖前往金政的书房,与其商量,礼数上他勤来探访也无不妥,只是盛南王的脾性,不得不引人关注,虽然已有许多不同往昔的表现,不过盛南王在畿中顽劣之名已传多年,沈氏的担忧也合情理。

金政听罢沈氏的话,不仅没有如沈氏所想那般犹豫之色,反而眉头舒展,眼含笑意道:“念稚已恢复大半,你且让他们二人相见”

沈氏不解的问道:“老爷,盛南王如此表示,究竟何故?”

金政笑吟吟的将那天唐盛与他所说之言全数告知沈氏,沈氏的脸色逐渐变得明了,但仍旧询问道:“所以盛南王是瞧上咱家念稚了?”

金政挑眉道:“既有圣上赐婚,又如何瞧不上?”

沈氏心中一喜,神色也缓缓放松,若是真如老爷所说,那她便不必再悬着心,要知道成亲后,女子在夫家的地位多半是由夫君对其态度所决定的,如今盛南王对念稚关心如此,沈氏垂目思量着,金家必不会阻挡两人相处。

反而,若是能够日久生情,不仅让女儿在盛南王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更可以让女儿逐渐接受盛南王,接受赐婚,如今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一举两得,沈氏脸上大喜,忙吩咐府中人明日好生接待盛南王,又将寒枝叫来荷花院,格外嘱咐其眼睛放亮,不该打扰时,千万不要打扰,照顾小姐不在一时片刻。

寒枝立即懂了沈氏的意思,回到小陶然将此话说给其他婢女听,画扇听后忙拉着寒枝的衣袖问道:“寒枝姐,夫人这是要接受盛南王做女婿啦”

未等寒枝开口,绿竹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知道盛南王殿下给老爷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丞相府的大门这么快就为其敞开了”

寒枝见他们两个不好好干活,又多嘴多舌,呵斥道:“说什么呢!有些事不该下人议论,就把嘴都闭上,赶紧都干活去”

“好端端的怎么又骂她们”念稚披着月白色绣暗梅花的披风倚在门口处望着她们几人。

方才在室内便听见她们几人在院子里小声嘀咕着,正巧想出来透透气,刚到门口便听见寒枝正教训她们,自从冬荣的事发生后,寒枝对待她们便格外的严厉,念稚心中隐觉着不妥。

小陶然里原本亲睦似一家,此时冬荣出了事,本就人心戚戚难安,再严厉些,怕她们心中受不住。

画扇见状忙疾步走到念稚的身旁,扶着她的手臂道:“没有,我们只是打闹罢了,把小姐吵醒了?”

绿竹忙去小厨房端炖好的燕窝,寒枝也忙将绣垫放在石凳上。

念稚摇了摇头:“早就醒了,听着你们在外面叽叽喳喳,便想来凑个热闹”

她说罢拉着画扇的手,目光盯着正从小厨房走来的绿竹,缓缓的说道:“冬荣的事,不仅寒枝,连我都心有余悸,她时而会精神紧张,若是话说的重了,休要怪她”

寒枝低着头,明白小姐这是在为自己考虑,心里不由的滋生出感激来,画扇则与绿竹相视一笑后说:“小姐多想了,寒枝姐姐最为年长,我们自然要事事听从于她”

绿竹忙不迭的点头,将燕窝羹放在念稚的面前说道:“画扇说的对,小姐快尝尝”

画扇说罢还朝着寒枝递了个眼色,寒枝险些笑出声来,堪堪忍着方说道:“小姐,盛南王明儿来拜访,夫人叫小姐好生准备”

念稚听罢沉默片刻,才点头。

寒枝说是母亲叫自己好生准备,想来唐盛此次探访颇得沈氏的心意,只不过母亲对盛南王并无好感,怎得忽然间便改观,态度反差如此之大,自己尚且记得国公夫人寿辰那天,沈氏格外注意他们两人是否有交集,并无放心之态。

念稚哪里会想到,沈氏对唐盛的态度取决于自己对唐盛的态度和唐盛对自己的态度,之前国公夫人寿辰,沈氏仍然认为念稚心中不喜此婚事,才会对唐盛态度寡淡,如今又听得金政一番话,觉着唐盛对女儿的心意尚可,为娘的自然要为女儿的未来打算。

如此金家对盛南王,便不可敷衍马虎。

念稚身下盖着薄被,靠在屋内的罗汉床上,自己与唐盛已有半个月未见,今儿听到寒枝说盛南王来拜访,始没觉着怎么样,这会儿反而心跳加快,有些局促紧张。

盛南王不就是唐盛么,有什么好紧张的,她眯着眼如此想着,可是好像这躯体根本不受自己使唤一样,也分不清是激动还是不安。

唐盛的名字和他的容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搅得她有些心烦意乱,盯着对面墙壁上挂着的渔翁垂钓的水墨画半响,又琢磨着这股子不安或许并不全是紧张,似乎还透着些许迫不及待。

念稚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瞬明亮,惊的她慌张的坐起身,对着门外喊道:“寒枝”

语气如此急迫,连她自己都有些诧异,只见寒枝匆匆走进来,忙问道:“怎么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