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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刘公子偶遇念稚 借马车引盛南王

第23章 刘公子偶遇念稚 借马车引盛南王

而一直在下方沉默着的金念稚,紧抿着双唇,原来唐盛就是盛南王,原来世夏国的帝王家姓唐,这个消息好似一颗炸弹,在她的心底轰然炸裂,他原来就是盛南王。

唐盛,盛南王,盛南王,唐盛,唐盛,唐盛,盛南王,盛南王。

她究竟是有多蠢,竟然连这点显而易见的线索都未发现,她微微眯着双眼,回想起唐盛的脸,她万万没想到,这张频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竟然会是她未来夫君的面容。

沈夏扬见念稚久不说话,怕唐明会察觉出异样,急忙打圆场道:“念稚也这么觉得吧?”

金念稚被她这么一唤,才猛然回神,恭敬的低着头道:“是,臣女与盛南王有过几面之缘,盛南王为人爽朗,刚毅果敢,臣女很是欣赏”

唐明的脸上渐渐展露出赞赏之色,他与唐盛自小便没了母后,唐盛年幼,在艰险狡诈的宫中生活中,他要处处为他考虑,他不想参与朝政,便让他做个逍遥王爷,可逍遥王爷却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如今世夏国内,只有金沈两家能够成为他的靠山,可沈家已出了沈夏扬这位皇后。

所以他只能赐婚他与金家,不为其他,只为若是那一天他在朝野之争中颓败,金沈两家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会让新帝有所忌惮,能够保佑他生命无忧,不受自己的牵连。

金念稚未在宫中多做打扰,怀揣着心事离开靖和宫,按照沈夏扬的心腹宫女的话,皇上是发现皇后被冤枉的事,才亲自前来安抚,燕贵妃禁足半月。

如此说来,那天沈氏在马车上说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皇上终究是要估计沈家的颜面,不会叫沈夏扬在宫中太难做,家族与恩宠,皇帝与恩宠,都关系着她们一生,金念稚只觉得有些无奈,这与现代崇尚个体自由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

话又说回来,陈秋燕这样猖狂,也没想到得逞之后还会被查明真相吧,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夏扬此番虽退犹进,也算是因祸得福。

念稚方出靖和宫没多久,挺直如松柏的唐明也迈出靖和宫的大门,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石子路,半响才瞟了一眼身边的公公,低沉浑厚的嗓音问道:“你也瞧见了?”

那公公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腰垂的更低的回道:“是,老奴也瞧见了,金家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唐明闻罢,停住脚步侧过身看着他,语气不悦的问道:“恩寿,你如今也愈发的圆滑,与众不同?我需要你告诉她与众不同吗?说实话”

恩寿曾服侍过先皇,资历在宫中当属最老,看人自然也带着岁月的优势。

恩寿忙不迭的哈腰道:“陛下息怒,奴才说金大小姐与众不同,是因为她当真与众不同,奴才遇见过许多进宫探望娘娘们的贵族千金,可无疑不是冷眼翻白,独独金大小姐对奴才客气礼让,着实与其他不同”

唐明的脸色逐渐转缓,用手指使劲点了点恩寿的头,语气轻快的说道:“老奸巨猾”

×××

马车停在西华门处,念稚独自一人朝着西华门走着,除了惦记沈夏扬的事,还有一事在她心中沉浮上下,搅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悠。

原来唐盛就是盛南王,她与他三番两次的见面,他却从未泄漏过自己就是盛南王的事,而且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在南小园,她亲自问过他关于盛南王的事,可他仍旧没有告知自己实情,愈想心中愈是不舒服,他倒是心存何目的?难道是有意隐瞒身份来打探自己?想来与金雪妮是一丘之貉。

西华门门口站着两排的侍卫,她目不斜视,径直的走过,直到马车前,思忖着下次见到唐盛,绝对要好好的问询一番,叫他从实招来,若是有半分刻意隐瞒,绝不饶他。

“居心叵测”她低声自言自语。

“谁居心叵测啊?念稚姐”

金念稚闻声回头望去,只见一身葡萄纹青衣的刘绪畅双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看来方才自己说的话已经被他听去了,不过也不妨事,她本也没打算背地里说他坏话。

“还能是谁,还不是你三哥”她回过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说隐瞒,恐怕眼前这位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刘绪畅也逃不脱干系。

她的眼神看的刘绪畅心里发毛,他当然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在结合她眼中散发出来的气息,三哥隐瞒自己是盛南王的事,绝对是被她知晓了,还以为这秘密严丝合缝,绝不会被他人察觉,起码不应该这么快就被金念稚知道,可眼下瞧金念稚的模样,三哥这回可有得受了。

刘绪畅斜着眼想起昨天他们在千钟阁玩藏钩时,他和章延卿输给唐盛和陈竹贤的事,如今心头涌上一计,既然他昨天赢得那么高兴,今天就好好让他尝尝苦头。

刘绪畅左右瞻视,堆笑走上前,眼睛里闪着金光,轻声慢语的说:“念稚姐,你说得没错,三哥他居心叵测,可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以后都别理他”

金念稚心中狐疑的看着刘绪畅谄笑的模样,他明明和唐盛关系好,就算不替他说好话,也不会顺着自己说唐盛的坏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退了一步,与他拉开适当的距离。

刘绪畅见她脸色不改,方又说:“念稚姐,借你的马车稍我到千钟阁”

金念稚本不想理睬他,又顾念着他小时候与金念稚的情谊也不好拒绝,只能微微点头。

刘绪畅得令般的一抬步便登上马车,站在马车上对念稚伸出手:“念稚姐,我拉你上来”

念稚柳眉微蹙,不情愿的摇了摇头。

刘绪畅似颇受打击的垂着头,略显受伤委屈的声音说:“长大之后你就不爱理我,如今又开始嫌弃我”

一个七尺男儿孤零零的站在那委屈着,除了孙子玉仍旧会骂他登徒子外,其他人多少都会有些于心不忍,何况刘绪畅生的朱唇粉面,似谁家女扮男装的俏小姐,加之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和躲闪的目光,念稚不得不投降缴械。

“好好好,你拉我上去”

金念稚一面将手递过去,一面在心底暗暗的叹道:长相这东西,还真是古今通用。

刘绪畅坐在马车外,与念稚帷幔相隔,探着头伸着脖子对念稚说:“念稚姐,你真的患了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