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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念稚再入宫面圣 得知盛南王何许

第22章 念稚再入宫面圣 得知盛南王何许

金念稚听他这样说,只觉得方才还隐约发烫的脸颊已经变得滚烫起来,连忙说:“才没有,是吓得,天色已晚,公子早回,念稚也要去休息了”

她说罢便匆匆的走出南小园,一路疾步走回小陶然,好像身后有人禽猛兽在追她一般。

原本心中的沉闷感,被这么一折腾,好像烟消云散许多,她平躺在床上,窗外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子撒进屋内,床顶上流苏穗子在黑暗之中轻轻摆动,四周寂静一片,偶尔会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似乎像极了方才在南小园的景色,金念稚叹了口气,翻过身,面向床内,不再去想方才发生的事,夜色逐渐的浓重,直到她沉沉的陷入睡眠。

两天后,念稚独自奉命入宫探望沈夏扬,她方进靖和宫便察觉出此番与上次的气氛截然不同,引路的宫女进了屋内许久才出来宣她进入,门外还站着一位十分老成的公公,那公公偏着头,面带微笑的端详了念稚片刻,后又弓着身子走上前来,手中的拂尘朝着右手臂一甩,白色的兽鬃毛扫过一个椭圆形的弧度,利落的搭在公公的身右侧,他弯腰道:“奴才见过金大小姐”

念稚脑筋一转,脸上微微浅笑道:“公公不必客气,念稚不过是个毛头丫头罢了,可不敢受公公的礼”

说罢便行万福礼回敬,虽然太监在古代宫中都是阉人,但是其地位却不低,而眼前这位身着枣红色宫装的公公绝对是皇帝身边最得力的人,若是最会体察皇帝心意,能够在皇帝面前吹耳旁风的,恐怕后宫娘娘都不及此人。

公公见念稚如此懂事规矩,心里也对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心生出几分好感来,脸上笑晏晏的说道:“金大小姐客气,你是主子,奴才理应行礼,何来受不得一说,平日里便听皇上提起过,说许配给盛南王殿下的千金是位绝妙佳人,老奴今日一瞧,金大小姐果然并非胭脂俗粉类,不得不叫人眼前一亮,心生欢喜”

此话之中,真情几分,客套几分,一听便知,也就无须太过认真,念稚言笑自如道:“公公客气,念稚哪里有您说的如此优秀”

此事宫女从屋内走出来,对着两人行了万福礼道:“金小姐,皇上请您进去”

金念稚的眸子微微紧缩,若是知道今日会在此碰见皇帝,她就换个时辰再来,想起上次表姐说起,皇上已经许久不来靖和宫探望她,今儿个她如此打搅表姐的好事,想起沈夏扬那张略显委屈无奈的面容,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念稚方一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笑声,是沈夏扬的笑声,饱含着女子的久盼君归来的喜悦,还透着一股她独有的娇柔之感,果然缓解后宫女子深宫寂寞之人,只有眼前这位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

宫女低着头小声回禀着:“皇上,娘娘,金大小姐来了”

两人收敛嘴角,眼眸中仍旧含着方才的笑意朝着下方望去。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福,娘娘万福”

“免礼”皇上的视线看着垂着头的金念稚,听说她格外排斥与唐盛的婚约,这些风言风语早就或多或少的传入自己的耳朵里,如今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会嫌弃自己的亲弟弟。

万福礼毕,金念稚直起身,目光盯着前方地面的织金暗红地毯,神色从容,并未因见到九五之尊而略显慌张。

一身月青色蹙金疏绣绡纱宫装,佩戴着坠珍珠流苏金玉步摇簪,金丝镶红宝石耳坠,繁花累累镶红宝银项圈,乍一望去,好似天女下凡间般,清新秀气不失娇美。

“丞相好福气,竟能得如此千金”皇上如是说,可心中却讶异非常,早已听人说起她平凡不奇,一见只觉得眼前一亮,心中暗暗想着:如此女子,许配给五弟正合适。

念稚再次屈身:“多谢皇上夸赞”

沈夏扬在一旁说道:“妹妹别站着了,快坐,陛下今日特赏了西域供奉的果茶,可要好好尝尝”

“谢皇上、娘娘恩赐”

她落座抬眸看向沈夏扬,满面春风,一双凤眼欲语还休,比起前几日的那一面,好似换了个人般,古代帝王的恩宠,对于宫中的女人来说,如同命根子的存在,是她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得宠便是自身的荣耀和母家的尊荣,失宠却代表着深宫中的形单影只,家族被排挤和没落,也难怪会出现各种勾心斗角的场面。

宫女奉茶,念稚端起茶盏在嘴边抿了一口,果茶清香,酸甜可口。

皇上侧头望着身边的皇后,深邃的目光看着沈夏扬娇美的面容,语气和缓的说道:“如今看来,你们表姐妹倒有几分想象”

沈夏扬垂目含羞:“陛下说的是,说起来念稚也是与臣妾最亲近的妹妹”

皇上龙威四方,坐在下方的念稚已感觉到他身上气势逼人,有种不言而惧的震慑力,看不出他脸上有何表情。

沈夏扬这句话倒是使得念稚心中惊了惊,她最亲近的妹妹,不应该是如今沈家的二小姐么?

皇上爽朗的连笑两声,目光看了一眼下方的金念稚,复又问沈夏扬:“那皇后觉得朕的五弟能否配得上?”

金念稚的手不自觉的收紧,面不露色,皇帝是有意谈起赐婚一事,她虽心中打着鼓,但决不能在此刻失仪,冷静的继续听着他们谈话。

沈夏扬略迟疑一下,目光朝着念稚的身上瞟了两眼,轻笑道:“自然是郎才女貌,很是相配”

皇上的笑意忽的收敛起来,目露威严的望着下方的金念稚,语气也不似方才那么缓和,不怒自威的问:“听说金大小姐很不满意,甚是在府中长跪不起,可确有其事?”

金念稚瞳眸紧缩,帝王的情绪还真是难以琢磨,不过丞相府将此事做的如此严密,可皇上仍旧有所猜疑,可见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必定是有人透露此消息给他,爪牙之多,可见一斑。

沈夏扬登时有些慌乱,皇上如此说的用意显而易见,若是念稚不能回答妥当,怕是难逃责罚,她故作冷静的抢先说道:“怎么会呢?念稚感恩皇上的恩德,只是她从小体弱多病,一年总要病上几回,听说这次染了风寒,盛南王还亲自去探望,可见他们二人相处甚好”

沈夏扬嗓音似涓涓流水般清洗悦耳,皇上的脸色也缓缓恢复如常,满意的点头:“唐盛年少气盛,不喜拘束,但唐家儿女都不是平庸之辈,金小姐对此应该放心才是”

如今的皇上名唐明,与唐盛同是一母所出,他仅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自然多谢偏爱,沈夏扬连连点头:“陛下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