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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陈家兴盛由来史 念稚苦恼家族命

第20章 陈家兴盛由来史 念稚苦恼家族命

回府的马车上,两侧的帷幔被风轻轻的吹起,前方两匹马并驾而驱,显示着车中的妇人身份的尊贵。

在世夏国普通的商人百姓只能使用一匹马驾车,而皇亲侯爵则可以使用两匹马,地位最高的皇上则可以使用四匹马并驾。

念稚坐在沈氏的身旁,思忖许久才开口问:“母亲,陈家究竟是什么人家?似乎连陛下都有几分忌惮?”

一宫执掌凤印之人,地位应仅次于太后之下,而皇帝的母后早已去世,所以按道理,沈夏扬才是宫中权利最大的女主人,可偏偏这样的人,却受到区区一个贵妃的压制,实在说不过去。

沈氏原本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按道理来说,皇上并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后宫佳丽也人数不多,他断然不会因此而特地去责罚皇后,除非事出有因。

如今念稚一发问,她似乎能够理解皇上的苦衷,或许身为一国之君,也有不得不为之的事。

“陈家几年前风头并不盛,只是去年陈如山在抵御西部少数民族有功,连破了两个挑衅的敌寇,皇上甚是欣慰,而且皇上始登基不久,朝中根基不稳,尚需笼络人心,如此便封了陈如山为上柱国大将军”

“接着,陈如山的两个女儿出嫁,长女陈竹隐嫁给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争西王为正妃,次女便是燕贵妃,还有小儿子陈竹贤,是朝中的校事,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但是眼下随着陈家的强大,将来也必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沈氏说罢,眼睛微眯,思量着这位陈秋燕怎么敢仗着恩宠就肆意妄为。

长女陈竹隐,长子陈竹贤,按照这样的推算,燕贵妃的名字不应该叫陈秋燕,应该叫陈竹燕才算合理。

不过此时这都是小事,重要的是陈家的兴起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皇上如此重视陈如山,不仅封了他做上柱国将军更是将他的女儿封为燕贵妃,如今后宫地位明显高于皇后沈夏扬,这是意欲何为呢?

想来一则是想要套牢陈如山的心,让他能够专心的把好边关的防线,国内尚未平稳,若是再有外敌入侵,恐怕龙椅便坐不稳了。

二则是想借助陈家的发达招来更多的人归顺,要让其他朝臣知道,归顺他,才是发扬门楣的最佳选择,念稚心中冷笑,自古以来皇帝笼络朝臣的方式无非就是钱财和地位,可如此一来,那些真心为百姓为社稷之人,又该如何呢?

通过这件事,也足以看出如今的朝中,定是有着与皇上对抗的势力,这股势力已经让他心生忌惮,不得不防,甚至不得不动用后宫的关系。

念稚面露担忧,若是这么分析,那沈夏扬在宫中的日子恐怕会愈来愈艰难,娘家无人撑腰,陈家又日益嚣张。

“娘,那表姐在宫中岂不是任由陈秋燕摆布?”

沈氏牵动着嘴角,冷笑一声:“他们陈家也太看得起自己,沈家千年根基,岂是他想撼动就撼动的,过些日子你外祖母生辰,她正惦记你身体如何,正好回去瞧瞧”

念稚对沈氏的话半信半疑,若是沈家真的如此牢固,那皇上怎么会因为陈秋燕而责罚沈夏扬,思来想去没个所以然,便悻悻算了。

当天夜里,念稚心情便有些沉重,或许是这具身体与生俱来的家族荣辱感,她竟然有些担心沈家和金家的未来。

在古代社会,一个家族的荣誉关系着每个人,而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家族的牵连。

暮蝉在屋门口见小姐坐在桂花树下的美人塌上,还穿着早上出门的那身宫装,美则美矣,但夜里未免有些单薄。

她转身走回屋内,画扇、冬荣和绿竹正在堂屋里边干活便说笑,见到暮蝉脚步匆匆,脸色凝重,绿竹便问:“暮蝉姐,你怎么了?”

暮蝉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浅绿色的披风,一张小脸紧张的绷着,边走边说:“我没怎么,倒是小姐,晚饭之后就一直在那坐着,也不知道今个去宫里发生什么了,回来就有点魂不守舍的”

三人听闻都凑到窗边和门边朝着院中探着头,冬荣眯着眼,疑惑的不停吸着气:“小姐是怎么了?”

画扇也歪着头:“不知,小姐都很少这么不高兴了”

绿竹认同的连连点头:“是,是,小姐醒来后就没这样过”她又想了片刻,忽的说道:“不好了,你们说小姐不会是......不会是......”

画扇和冬荣都看向绿竹,见她半天都说不出什么来,都焦急的问:“不会是什么?”

绿竹声音透着害怕,小声的说:“小姐不会是恢复了吧?”

婢女三人都呆愣在原地,说真心话,她们都不想让念稚恢复,以前的小姐,郁郁寡欢,孤僻少言,与这些日子有说有笑的金念稚有着很大的区别。

她们都更喜欢如今的小姐,不会憋着闷气,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气的不吃不喝,几天不言语。

三人再回头朝着庭院望去,却空空如也,只有暮蝉正朝着屋内走来。

她们三人急忙上前询问:“小姐怎么了?”

暮蝉脸上暗淡无光,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姐说去南小园待一会,叫我们不要去打搅她”

“小姐不会是什么都想起来了吧?”冬荣扒着门框,忐忑的双眼盯着暮蝉。

暮蝉再次摇了摇头“不知道,小姐什么都没说”

金念稚提着灯笼来到南小园,可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先去屋内将灯烛燃起,而是默默的将灯笼放置石桌上,借着月色坐到石凳上,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

古代帝王将相,身家性命无一不掌握在统治者的手中,即便是明君也有听信谗言之时,历史上因为听信奸臣谗言而错杀忠良的事比比皆是。

有时候一个家族的没落也仅仅是因为皇帝的猜忌,如此想来,真是可悲。

高墙之上的男子静静得看着她坐在黑暗之中,借着隐隐约约的月光和石桌上的灯笼,能看清她的轮廓,似乎有些郁郁寡欢。

他回想起昨天她的婢女说起进宫的事,看来今天在宫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了?”唐盛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住,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出声,或许是因为她叹气的次数太频繁,影响了他看月色的心情。

念稚朝着墙上看去,见到他正坐在墙头上,似乎正用那双黑漆如夜色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语气低沉,提不起丝毫的兴趣,也丝毫不关心唐盛为何又翻墙来丞相府。

“有一会儿”

唐盛没有下来的意思,似乎从高处看去,夜景更好些,金念稚起身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踩到没人打扫过的枯叶,发生悉悉索索的声响。

她站在墙下,仰着头看着他,仍旧见不到他清晰的面容,又叹了口气,可憋闷着的情绪丝毫不减缓解,为何生活在古代如此艰难呢?她也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的可笑。

唐盛脸色微凝,她平时不是这般模样,禁不住又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