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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1 / 2)





  夏高远点点头:你应该知道的,你拥有已知条件,你可以推算的出来。

  这句话瞬间激起了夏星河的灵感,他快速朝夏高远鞠了一躬,匆匆离开了房间。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和北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时间。

  他快速翻看他的工作笔记,每一天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收集到了哪些重要信息,他都详尽地记录在了笔记之中。

  夏上校,之前您嘱托我随时关注太阳活动迹象,据观测台反馈,5月15日晚六点左右将产生一次M级耀斑,持续时间约两个小时,具体数据我打包发文件给您。

  他看着赵一鸣当天给自己发来的消息,似乎立刻就理清了什么。

  他们前往北郊的当天,体感的时间尺度大约在两个小时左右,也正是这次耀斑持续的时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左右机理,但是从那台人造太阳的出现开始,这些与电磁场有关的事情,都一个个变得十分特殊起来。

  夏星河快速拨通了赵一鸣的电话:

  赵老师,请问下一次较大的太阳耀斑,发生在哪天?

  此时此刻,皇城某个滚动新闻栏前,李峰遇难的消息已经播完了。

  齐路遥在电视前伫立了将近半分钟,直到页面已经切换到第三个新闻时,他才有些混沌地回过神来。

  从夏星河跟他提出分手那一刻开始,他所期待的,无非就是一场接着一场的意外。

  过去的时间是死的,无论他做出什么样不同的选择,夏星河都会死在面前,自己都会倒在丹青的枪响之下。

  而这一次他为此牺牲了和夏星河的情感,在误会与伤害中走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结果走到头来,也不过是回到原点的一条新的岔路而已吗?

  齐路遥皱起眉,他的心脏胡乱跳动着的节奏让他有些难受。

  他不知道如果能和夏星河再见面,是应该放弃改变一切和夏星河重归于好、避免给自己留下遗憾,还是彻底让夏星河对自己死心,赌一把他或许会活下去的可能。

  等他懵懵懂懂地来到实验室的时候,一只装着活体丧尸的笼子已经被运到了实验室内,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等着的工作人员,烦躁地挥了挥手:

  你们回去吧。

  齐老师您自己一个人研究吗?我们还为您安排了实验助理

  领头的工作人员开口,这让齐路遥瞬间烦上加烦,他有些克制不住地呵斥道:

  我说了让你们回去!

  齐路遥身上的Omega特质本就不算特别浓厚,发起火来的气势甚至比Alpha还要有压迫感,在皇室被欺压惯了的Omega们瞬间宛如听到狮吼的弱兽,惊恐地私下散去。

  确认好走廊上空无一人之后,齐路遥转身轻轻关好门。

  一回头,那只丧尸正眼睁睁扒拉着面前的铁栏杆儿,朝齐路遥露出渴求又恶心的目光。

  紧接着,房间内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墨兰香。

  齐路遥此时此刻的情绪又游走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一次,他并没有对自己胡作非为的腺体加以任何克制。

  嗷!!

  果然,齐路遥的信息素香味、亦或是他大脑中发出的可以吸引丧尸的Omega脑电波,刺激到了笼中的丧尸。

  一人高结实的铁笼子几乎要在一瞬间就要被这满溢出来的兴奋冲破。

  齐路遥似乎已经成了它们眼中四分五裂的美食,那双从缝隙中挣出来的手,用力到指尖几乎都要断裂。

  正常人此时多少都会选择远离,但是齐路遥没有。

  在于面前那只丧尸对视的那一瞬间,齐路遥的情绪似乎就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不是冷静,而是冷却。

  他把手揣进口袋里,然后近乎是踱步的速度缓缓来到关着丧尸的笼子前,一只等那丧尸的指尖距离自己的脸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他停住了脚步。

  面前这只丧尸更加猛烈地挣脱了一下,笼子几乎都在他的巨大力量中向前挪了半分再来这么一回,就能抓住齐路遥了

  哐!!

  就在丧尸蓄力准备再一次冲击时,齐路遥一抬脚,整个笼子连带着里面的丧尸都被齐路遥踹翻在地。

  倒地时巨大的声响在实验室里炸裂开来,这引得同样撞到地面上的丧尸愈发激动地嚎叫着。

  他妈的。

  齐路遥被这越发杂乱的声音扰得心情更加糟糕,他又朝那倒地的笼子来了一脚,笼子从实验室这一头滚到了另一头。

  看着地上狰狞嘶叫的丧尸,齐路遥的躁郁情绪直接被点燃到了巅峰,他快速而神经质地飞奔到那笼子边,掏出刚刚获得权限的解锁卡,滴地一声,笼子的门应声打开。

  嗷!!

  还没等那丧尸从地上挣脱出来,齐路遥直接将那家伙从地上抡起,砰地一声砸到地上!!

  妈的,操他妈的。齐路遥在心里愤恨地骂道。

  被摔懵了的丧尸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接着又被从天而降的大铁笼子砸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他妈的要一直这样折磨我?

  齐路遥骑在那丧尸的身上,直接抡起一边的试剂瓶,捶向它的正脸。

  这他妈很好玩儿吗?

  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你什么都做不了。

  那丧尸红黑色的血污四下飞溅开来,雪白的实验台上、瓷砖地板上、墙面天花吊顶

  一切一切的干净整洁都变成了肮脏腥臭的黑。

  曾经的齐路遥多少也算是个干净不沾脏污的人,最深的心机无非是在男朋友面前伪装成纯净乖巧的模样,只是这无限轮回的时间,让他变成了和这样一个扭曲、肮脏的存在。

  齐路遥愤恨地用那玻璃碎片撕裂着丧尸的颈项和胸口,脸上,不知是血污还是眼泪,顺着齐路遥的脸颊一滴滴地滑落,在地上开出淡粉色的花来。

  这个时候,齐路遥多少是期待自己也能被这丧尸的血液感染的。

  他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丧尸,颤抖地想,可是他连死亡都不能自己做主。

  握着碎玻璃放空了半晌,齐路遥才慢慢从丧尸的身上站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被他切割得不成样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