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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徐柔嘉想斥责对方,结果女子一掌劈在她后颈……

  不知过了多久,徐柔嘉悠悠转醒,船间里没有旁人,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事,徐柔嘉紧张地检查自己,发现她身上穿着那套艳丽的衣裙,胸口大腿隐隐作痛,偷偷检查一番,竟看到多处青青紫紫的淤痕,脖子上也有!

  乍一看很像被欺凌过,但徐柔嘉感受了一番,马上就确定这些都是那女子所为,一定是周岐吩咐的,好让昨晚那场戏更逼真。

  门外传来脚步声,徐柔嘉迅速整理好衣衫,一夜没睡的她,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憔悴,倒真像被折磨了一晚。

  来人是陆定,扫眼浑身警惕的徐柔嘉,他幸灾乐祸道:“谢晋在隔壁等你。”

  徐柔嘉的脸更白了,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时的谢晋。

  .

  雨已经停了,江面水气氤氲,到处都是雾蒙蒙的。

  两个船间挨着,徐柔嘉站在带着潮气的木板门前,迟疑很久,才轻轻地推开了门。

  里面光线很暗,谢晋就坐在窗下的茶桌旁,一动不动地凝望着江面。曾经高高在上的英国公世子,举手投足皆是尊贵风流,却因逃命不得不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但那布衣也减损不了谢晋的俊美。脸还是那张脸,可他侧颜憔悴,又拒人千里。

  徐柔嘉呆呆地看了会儿,直到又一声雷响传来,她才小声地唤道:“行之。”

  谢晋恍若未闻,搭在膝盖上的手蓦然握拳。

  徐柔嘉看见了。

  说不清为什么,徐柔嘉的眼泪决堤而出,她快步跑过去,抱住谢晋哽咽着解释:“他没碰我,他故意找了个声音像我的女子演戏给你看,行之你别信,那人不是我!”

  谢晋睁开眼睛,看到徐柔嘉身上艳丽的衣裳,她很美,很适合穿这样的颜色,他曾经也最喜欢看她打扮。徐柔嘉低了下来,泪眼朦胧,谢晋却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痕,新雪皎玉般的肌肤,显得那红十分刺眼。

  昨晚的动静再次清晰起来,她的绝望她的痛苦以及后面不受控制的欢愉、顺从,他都听见了。

  她不再干净,她被周岐碰过……

  周岐,一个豆腐西施生出来的贱种!

  他宁可周岐杀了她!

  双眼充血,谢晋突然将徐柔嘉拉到怀里,大手直接扣在她脖子上,猛地发力。

  徐柔嘉惊骇地瞪大眼睛,脖子很疼,疼得她说不出话,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晋歪过去的侧脸,他的嘴唇在剧烈地颤抖,他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行之……”徐柔嘉一边试图抓开谢晋的手臂,一边艰难地出声。她是谢晋风风光光娶回家的妻子,是陪了他无数日夜的枕边人,他不信她也就罢了,为何上来就要她死?就算她被周岐糟蹋了,那也是被迫的,她有何罪?

  呼吸困难,脖子好像要断了,徐柔嘉再也发不出声音,拍打谢晋的力气越来越低,最后只能瞪着眼睛望着头顶的男人,眼泪如珠。

  然而直到视线变得模糊,徐柔嘉都没能等到谢晋的一次低头,没等到他一个不忍的眼神,那双因为太过用力掐她而不停颤抖的手,不但在夺取徐柔嘉的生命,也一点一点地模糊了两人之间所有的感情。

  什么喜欢,什么温柔,她在他心里就是一件附属品,别人碰了她,骄傲的世子爷就要毁了她。

  想到昨晚她还在心疼这位青梅竹马的丈夫,徐柔嘉勉强发出一声嘲讽的笑。

  谢晋听见了,他似乎想要看她,但终究还是没有转过来。

  徐柔嘉闭上了双目,同一时刻,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意识模糊,徐柔嘉听见周岐讽刺的声音:“连枕边人都要杀,这就是你的度量?”

  终于,紧掐着徐柔嘉脖子的那只手,松开了。

  第3章 003

  船在运河上行驶, 摇摇晃晃的, 窗帘紧闭, 分不清白日黑夜。

  徐柔嘉再次睡醒, 可她不想睁开眼睛。

  她没有死, 周岐在最后一刻救了她, 谢晋却死了, 当晚自尽。

  徐柔嘉不知道周岐如何处理了谢晋的尸体, 或是随便扔了,或是作为战利品放在另一条船一起运回京城。怎样她都不在乎了, 连周岐打算如何处置她她都不在意, 被困船上,徐柔嘉就一直浑浑噩噩地熬着日子。

  周岐再没出现过,她生了一场大病,病怏怏的, 身边有个陆定安排的丫鬟伺候。

  有人推门进来, 徐柔嘉继续缩在被窝里。

  那人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来扯她的被子,徐柔嘉皱眉, 今日这丫鬟怎么敢乱动了?

  “别装死了,快起来吃饭, 别指望让我伺候你!”

  耳边响起少女蛮横无理的催促, 徐柔嘉怔住,这声音不是那个丫鬟的!

  徐柔嘉惊疑地朝旁边看去, 看到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她穿了件半新的杏红衫子,面容白皙,柳眉倒竖,正愤恨地瞪着她。

  徐柔嘉有种做梦的错觉,茫然问:“你是?”

  陆宜兰皱眉,眼里的不满更加明显:“别告诉我你病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

  徐柔嘉:……

  满脑疑团,徐柔嘉视线一转,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艘船并不是陆定为她安排的那条。或许是顾忌她的身份,陆定关押她的囚船装饰地如同富家小姐的闺房,而眼前这间船厢,用的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

  环视一圈,见红衫姑娘一直盯着她看,徐柔嘉忍不住低头,这一打量,徐柔嘉直接张开了嘴。

  这哪里是她,分明只是一个瘦弱少年的身体,穿了件深灰色的布衫,松松垮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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