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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姐姐重生了第209节(2 / 2)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看到叔侄俩这副模样,心中便都有了计较,宁宥也没有要当场揭露里面是谁的意思,他设这个局,原本为得就是让祖父和父亲看清宁成周的真面目,以及解决那个不安于室的妾室。

  至于外人怎么看,他从未放在心上。

  ……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宴会自然早早就结束了。

  许意蕊却没有立刻离开,她心里总觉得今日这事不寻常,便托人去喊了宁宥过来,这会便在宁家的桃花林等他,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私下找宁宥,想到刚刚青霓看她的眼中全是打趣,她不禁又红了脸。

  “脸怎么这么红?”宁宥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许意蕊吓了一跳,猛地回头,便瞧见翩翩如玉的宁宥就在她身后站着,见她一脸紧张模样还挑了挑眉,从前的宁宥是温和有礼的,两人最出格的时候便是去年元宵在人群中悄悄握住了彼此的手,可今日的宁宥不知怎得,总给她一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恣意洒脱,让她看着看着无端红了脸,不由低下头,好一会才含糊道:“太,太热了。”

  热吗?

  宁宥看了一眼头顶早已西偏的太阳,笑了笑,没去揭穿她的谎言,负着手,低眉问她,“找我要说什么?”

  许意蕊想起要与他说的事,又变得正色起来,她把先前宁宥还未出现前,宁成周和那小厮的表现和人说了一遭,她虽然还小,可长于内院,见的事多了,自然觉得这两人不对劲,便握着帕子蹙眉道:“你心里得有个数,我总觉得宁家二叔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好。”

  若真的心疼宁宥。

  那个时候就该直接把门打开,或是义正言辞指责乱说话的那些人,而不是含糊其辞,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她说了小半天,可宁宥却一直不曾说话,许意蕊抬头看去才发现他一直看着她,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每日都在见面,可今日被宁宥这般看着,她就总忍不住害羞。

  不由偏过头,赧然道:“你怎么不说话?”

  “再过三年,你就该及笄了。”宁宥开口,说得却不是同一桩事。

  许意蕊一怔,抬头问,“怎么了?”

  宁宥仍低眉看她,缓缓道:“就可以嫁人了。”

  唰得一下——

  许意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原本只是两颊扩散开一抹红晕,到后来,却是整张脸以及耳朵和脖子都冒了红,她第一次羞到连话都说不全,看着宁宥,红唇一张一合,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最终只能埋下头匆匆道一句,“我先走了。”

  然后就捂着两颊跑开了。

  宁宥没去追,他在原地目送许意蕊离开,眼中的笑意却比春日的太阳还要明媚。

  ……

  几年后。

  新科状元宁宥娶许家小姐为妻。

  那是一个艳阳晴日,桃花开得十分烂漫,宁宥一身喜服从马上下来,被人簇拥着一步步向许家走去,许家门前围着不少人,除了许家本宗的人,还有不少与许家交好的人家也在。

  王家便在其中。

  宁宥的目光落在王七的身上,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温顺可人的妻子,妻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孩,见他看过去,王七虽不解,却还是朝他露了个笑……宁宥也朝他颌首,见王七握住妻子的手,他便收回目光继续迈步,没再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宥比大人早三年,两人前后脚状元。

  第191章

  *1.霍青行和阮妤成婚当日*

  前阵子时不时下雨, 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秋高气爽,李绍一身常服坐在建章宫中的一株桂花树下,一簇簇的桂花开得十分茂盛, 秋风拂过, 那沁人心脾的桂花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建章宫是帝宫,理应奴仆环绕, 可李绍不喜人多。

  自打他登基搬进这座宫殿后, 也只有元德侍候在他身旁, 从前如此, 如今还是如此。

  元德手捧酒壶站在一旁,见榻上男人一手握着酒盅, 一手撑在脑后,那双寡淡又深远的凤眸半眯着望向那红墙黄瓦,仿佛想望到宫外去。

  他心下轻叹,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表情, 只道:“刚刚贤妃娘娘来过了, 问冷宫那边怎么处置?”

  关押的人虽然没了。

  可一场大火也让那座囚笼毁于一旦。

  贤妃来这一趟,就是想问要不要着人重新修葺下。

  李绍闻言,连眼都没眨, 只把空酒盅一伸, 薄唇微启, 淡吐两字,“随便。”

  元德弯腰重新替人续满, 起身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看了李绍一眼,又轻声说, “朝堂的老臣又递了不少折子,请您早日立储君,您看……”

  从前听到这样的话,李绍必定会抬眸看他,即使不说话也能让他脊背发寒。

  可今日他却依旧没什么反应,仍望着那蔚蓝的天,那殷红的墙,那根本看不到外头的外头,语气也还是先前那副寡淡的模样,“他们着急,就把玉玺给他们,想立谁就让他们把名字写上去把印子盖上去。”

  “陛下……”

  元德轻声唤他,声音不知为何,竟带了一些悲怆,眼中也蒙了一层泪意。

  当日霍大人离开长安去了凉州后,他身边的这位天子就把自己关在地宫足足三天三夜,朝堂乱了套,都以为他得了重病,他也担心得不行,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请忠义王的时候,李绍又出现了,他抱着那个穿着皇后服饰的女人一步步向外走去,登上马车,亲手把她放进了他自己的陵墓中。

  除了他和溥谷,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那本应埋在东郊的人,从未在那待过一日,早在十多年前,她就被人藏了起来,如今更是被不合规矩地放进帝陵。

  他不知道他与那位阮小姐在看雨的时候,这对父子俩究竟说了什么,才会让他身边这位自欺欺人了十多年的君主做出这样的决断。

  他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