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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1 / 2)





  以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不管外面的野花再风骚,家里正宫娘娘不倒就算是对原配负责了?

  现在妻子变前妻,又从前妻变成了别人的老婆,哭?有用吗?

  张少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杨鸣成了朋友,也不知道杨鸣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他,同病相怜?他连杨鸣都不如,杨鸣至少是前夫,他算什么呢?

  前普通朋友?

  说到底就是有缘无份,渐行渐远了。

  人家都说有钱了什么女人找不到,呵呵呵……

  那些不需要钱的女人你就是找瞎了眼睛,也找不到,找到了也得不到。

  酒喝到一半,薛钢来了,他坐下来也没别的话,给自己倒了杯酒也喝了起来。

  “怎么,你愁什么?”杨鸣拍拍薛钢的肩膀,“你多牛啊!人生赢家啊!谁不知道堂堂薛大老板啊!小娇妻又漂亮学历又高,现在还怀孕了,有什么愁的啊?”

  薛钢摇摇头,愁?他愁得事儿多了,只是不足与外人道。父亲本能告诉他要护着翰文,可每次看见翰文,他总能瞧见洪菊香和别的洪家人的影子,好像他养得不是自己的儿子,是洪家的儿子一样。

  没办法正常的关心,他只能给钱。

  这次杨婉玲怀孕,他确实高兴坏了,连带着有时候甚至会嫌弃薛翰文的存在。

  薛翰文真得走了,他又觉得像是有什么被割下去一块一样,心里空落落的,时不时的疼一下。

  “翰文还在帝京?”张少彬对薛家的事比杨鸣清楚,知道薛钢的心结。

  “是啊。薛琳把翰文带去看心理医生了。”说到心理医生时,他情不自禁的压低了声音,“现在他们让我过去。我过去干嘛啊?”

  “跟你谈谈呗。”

  “有什么可谈的?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脆弱,少彬,你是知道的,我爸对我啥样,你还记得咱们上初中的时候吗?就因为我给同桌传纸条,他把扫地条帚都打断了,大冬天的罚我穿着单衣在外面罚站,我妈下班才把我救回去,为这事儿我妈差点儿没跟他离婚!可就这样,他还不是想打我一顿就打我一顿。翰文长这么大,我头一回打他,就一个个全冲我来了,好像我是后爹一样。”

  “你不是后爹,翰文就是有个后妈。”张少彬捏了个花生豆吃了,“本来你家这种情况就难处,你非要简单粗暴打人,这事确实你不对。”

  “你也这么说我。我打我儿子,跟犯了天条似的。”

  “行了,别说了,我想我闺女!她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偶尔打通了,说不到三句话她就说自己太忙,让我不要总打电话。寒暑假回来,我变着花样带着她玩,她理都不理我。”杨鸣趴桌子上哭了起来。

  唉……人到中年了,三五好友在一起,喝多酒不是唱就是哭,唯一没怎么喝酒的张少彬,看着杨鸣和薛钢对着喝酒,只能无语地陪着。

  三个人一起喝到夜里十点多,张少彬拿了两百块钱给饭店老板,又把这两位大老板送到各自司机的手上,自己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车上。

  坐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他忽地笑了起来,有钱没钱都愁,说到底还是有钱好。

  “老板,去哪儿?”

  “回家。”

  车子向前行驶,在驶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张少彬忽然说道,“向左转。”

  司机似乎已经习惯了,听从指示左转,一路听从张少彬的指示,来到了一片还是村落的地方。

  张少彬闭上了眼睛,“就是这里。”

  “是的,就是这里,”首富系统回应道。

  薛琳在机场接到父母,两人问也不问薛琳第一句话就是“翰文呢?”

  “家里呢。我请了个家教,替他补课。”薛翰文确实学习不怎么样,已经十三岁了,学习成绩就是小学四年级的水平。

  “唉呀,你怎么这么狠啊,孩子受那么大伤害,也不让孩子歇歇,就让孩子读书。”张秀薇说道,面对儿女,她是严母,面对孙子她没有什么原则。

  薛琳只能抬头看天了,“走吧,我带你们去找大孙子。”

  将两个老人带回了自己家,老太太见到了在家看电视的孙子,搂住了不停地亲,“唉呀我的大孙子啊!受委屈了!瘦了!”

  薛琳心道你大孙子才十三就一百六十斤了,哪儿瘦了?

  “是啊,是有点瘦了。”薛校长说道。

  薛琳干脆不说话了,对了,忘了打电话告诉龙泉让他今晚别过来了。

  她拿手机躲到了一旁打电话,实际也不用躲太远,二老眼里就没她,注意力全在孙子身上呢,“喂,晚上你别过来了,我爸妈回来了。”

  “我快要到了。”电话那头的龙泉说道,“等下我去买点东西。”

  “喂?”

  薛琳无语地从小房间出来,二老围着薛翰文,已经将聊天进展到学习怎么样,打算留在帝京还是回冰城了。

  “我要留在这里。”薛翰文说道,“姑姑和龙泉哥哥对我很好。”

  “龙泉?”张秀薇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她当然知道龙泉是谁,女儿手下的得力悍将,但是他怎么和翰文这么熟?那小子好像很年轻啊?“翰文,你怎么跟龙泉熟悉的啊?”

  “龙泉哥哥很会玩游戏啊,晚上有时候会住这儿。”

  这就有点出卖大发了,薛琳摸了摸后颈,感觉父母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龙泉在这儿有房间,他一个人没人照顾,有时候会住这儿。”

  “孤男寡女的……”张秀薇皱起了眉。

  “还有保姆呢,他创业失败的时候,就住我这儿了。”薛琳有些心虚地说道,两天前她可以理直气壮,现在真是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他们正说着呢,门铃响了,保姆去开了门,来的人正是龙泉,他手里拎着两盒补品,脸上带着尴尬害羞的笑,活像第一次上门的毛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