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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那如今,她该有多疼。

  徐修紧紧攥着袖下的手,雪掩盖住了他的发、他的斗篷、他的脸,可他却仍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屋子。

  门开门合,进进出出许多人。

  徐修被拦在外头,只能站在门外听着里头传来的声音。

  他听见她们说,这个孩子怕是要早产了...

  早产?

  那他的妧妧...会不会有危险。

  徐修进不去,他被从斯拦在门外,袖下的手攥的很紧,眼一瞬不瞬的望着那紧闭的屋门。

  而后,他听见赵妧醒来,她哭着叫着...

  声声传入他的耳里。

  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在外站着,无力的站着。

  徐修从未这般无力过。

  失去徐宅的时候,他没有。

  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没有。

  可如今,他头回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

  他的妻子就在里头受难。

  那么怕疼的她,如今疼的却连喊都喊不出了——

  徐修的眼仍望着那道紧闭的门,身子却在轻轻颤抖...

  直到夜深,门才开了。

  四惠走出来,她看见徐修忙拘一道礼,声却有些急,“主子的胎有问题。”

  徐修一怔,他的脸转向四惠,声因在外站了许久,有几分哑,“你说什么?”

  “主子的胎...没动静了。”

  徐修的脚步往后一趔趄,袖下的手紧紧攥着,他抬头看着那通亮的屋子,声有几分哽,“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他知道赵妧对孩子的喜爱。

  就连那个王璋家的孩子,她都喜欢的每回要抱上好一会。

  何况——

  这是她的孩子,是她孕育已久的孩子,是她怀胎八月的孩子啊...

  徐修袖下的手仍攥的很紧,他看着那处,良久他才开了口,“孟大夫怎么说?”

  “孟大夫说,只能先用催产汤引出来...”

  “按他说的来。”

  “您说什么?”

  徐修的声很稳,“按他...说的来。”

  他的声很轻,亦很淡。

  唯有袖下一双无人瞧见,紧紧攥着的手透露出几许情绪来。

  四惠抬头看他。

  灯火下的徐修面色很平。

  那其中的平静,竟让人生了几许害怕。

  四惠低头,应是,拘下一道礼...而在走前,她终归还是开口说了一句,“那也是您的孩子,您有时候冷静的,让人害怕。”

  大雪纷飞。

  徐修的声很轻,在这风雪夜里,被轻轻吹散。

  “只要她没事,就好。”

  夜还很深,赵妧的手紧紧覆在小腹上。

  在那似醒非醒的时候,她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听到——

  他们说,她的孩子没了。

  她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她这么乖巧的孩子,连着最难过的头三月,都不曾闹她的孩子...怎么,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