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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然于心第19节(1 / 2)





  苏然然有些为难,全组都在为案子忙碌,这段时间实在很难走开。

  秦悦握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声音柔得发烫:“看不到你,我没法达到最好状态。”

  “为什么?”苏然然不解地发问,她觉得这两件事毫无逻辑关系。

  秦悦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很想抓住她的肩膀大吼:这tm是一句情话!

  苏然然只听见电话那边沉默下来,扭头看着尚在忙碌的同事们,说:“你没别的事我要挂了,这边还在忙。”

  “喂!”秦悦这才想起正事,大声说:“钟一鸣的案子我有了些发现,帮我找张钟一鸣的手指特写给我,还有你们最好查下田雨纯的学历。”

  苏然然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涉及到案子的事,还是“嗯”了一声答应下来,挂电话前又补了一句:“我能抽出时间就去。”

  秦悦对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傻乐了半天,然后才握拳抵住唇角,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毕竟,她又没说一定能去。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他收到了苏然然发来得照片,钟一鸣的手指修长,皮肤细腻,指腹上没有结茧。他不由冷笑一声:这绝对不是一个用惯吉他的人的手。

  于是他立即去找了方澜,向她打听tops组合的事,根据方澜的说法,tops从创立以来对外一直宣称是共同创作,可钟一鸣的唱歌和舞台表现都不如袁业,所以他的粉丝都认定钟一鸣在创作方面的才华要优于袁业,这个组合才能得以平衡。

  袁业死后,钟一鸣原本只靠组合曾经的老歌参加各种商演维持,但始终没有新歌问世,人气渐渐被新人掩盖,曾经的粉丝也转了目标,是以他痛定思痛才重新开始创作。

  可如果钟一鸣根本就不会写歌呢?是不是袁业厌倦了这种不断被压榨的组合方式,提出想要单飞,甚至要曝光他们之间的某些秘密,所以钟一鸣才会一时气愤杀了他。

  秦悦又问方澜:“你这里有没有袁业死后钟一鸣的曲谱手稿。”

  方澜想了想,道:“应该还是能找到一两份,你要这个干嘛?”

  秦悦靠上椅背,“揭穿某些人的真面目。”

  还是那间审讯室,田雨纯再度坐在了那张桌子前,不过这次她是独自一人。

  她低头缩着脖子,不安地搓揉着自己的手指,眼神中透着怯怯的拘谨。

  陆亚明推过一叠纸到她面前,厉声问道:“你怎么解释,为什么钟一鸣的曲谱手稿,上面却是你的笔迹。”

  田雨纯的脸煞地白了,尖尖的下巴往里不断缩着,几乎想要把脸埋进桌子。

  陆亚明却丝毫没有心软,继续问:“还有,你身为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为什么会甘愿去研月当一个任人差使的小助理,你接近钟一鸣到底有什么目的?”

  田雨纯瞪着眼睛看他,声音里带了哭腔说:“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很喜欢他,一直都是他的粉丝,我当他的助理,只是想离偶像近一些。”

  陆亚明冷哼一声:“近到连写歌都帮他包办了吗?”

  田雨纯又埋下头,说:“是他偶尔发现我会写歌,又称赞我写得很好。他说他的队友去世后以后就一直没有灵感,让我帮帮他。于是我就试着帮他写,结果新歌发表的成绩很好,于是他就一直让我替他写。”

  陆亚明依旧怀疑地看着她:“你就甘心这么做他的幕后抢手?”

  田雨纯突然抬头看着他说:“你喜欢过偶像吗?曾经为了偶像痴迷到不可自拔吗?为了他我能做任何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陆亚明死死盯住她的眼睛,说:“还是因为你知道,你不帮他写歌,他就没有再度上台表演的机会,你的计划也就没法实施?”

  ☆、30|20|12.21

  白板上贴着5张照片,以其中一张照片为圆心依次排开。

  陆亚明把钟一鸣的照片和其他几张用线连接起来,开始一一分析道:“方澜,和死者是上下级关系,因为被死者抓住把柄而长期受其威胁;周珑,和死者是同公司竞争关系,因被死者抢去工作机会而怀恨在心;简柔,和死者是经纪人关系,曾被死者骗色怀孕,打胎后对死者心声怨恨;田雨柔,和死者是助理关系,长期为死者代笔写歌,待在死者身边的原因不明。”

  这时有刑警忍不住在下面嘀咕道:“这个钟一鸣还真是个人渣……”

  陆亚明轻咳了一声,又敲着白板说:“这四个人都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需要关键证据,才能找出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

  这时有人推门而入,一脸惊喜地叫道:“陆队,那段视频找到了!”

  陆亚明知道他说得是钟一鸣死亡当天后台的监控,于是立即叫上苏然然去了证物室。

  这段视频是在一块布景的拐角处,只见钟一鸣低着头,一边摸着脖子一边往外走,表情似乎带了几分惊恐。

  他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又心有余悸地往回看了看,说明刚才在里面应该发生了什么事。

  苏然然皱起眉头,说:“把镜头拉大,我要看他的脖子。”

  于是技术人员把镜头放大数倍,直到能清晰地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条红印,明显是刚刚勒上去的。

  苏然然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

  陆亚明立即看向她,听她继续道:“钟一鸣在上台前,就在这里受到了袭击,有人用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告诉他,自己是袁业的鬼魂回来复仇,下一次就会在台上亲手把他勒死。”

  陆亚明顿时明白过来:“所以他在台上一听到袁业的‘鬼魂’说要复仇,就条件反射地去抓自己的脖子……”

  他能够想象出,钟一鸣在极度惊恐时,立即想起曾经在后台接收到的暗示,在他的想象里,有一只只剩白骨的手从空中伸过来,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想要把他一同拖进地狱。

  所以他才会拼命去抓着那根本不存在的手,以至于让人以为他是鬼上身掐死了自己。

  想通了这点,他立即对技术人员说:“继续找!仔细翻看这个时间点以前的片段,看到底是谁袭击了他!”

  有了这个定位点,查找工作变得容易很多。一个小时后,他们就找到在钟一鸣走出之前,从同一块布景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他先鬼鬼祟祟地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把领带系回脖子,挺直腰杆仿若无事地朝前走去。

  陆亚明沉着脸叫道:“放大!看看他是谁!”

  画面数倍放大后,所有人都看清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周珑的脸。

  当周珑再次出现在审讯室,看完这段监控时,他便再也无法维持此前的淡定,只不住地擦着汗,喉结滚了滚,颤声说:“我想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