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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2 / 2)

  “我之前在国外待了九年,英语虽然说不是拔尖,但教一下小孩子也是可以的,这样吧,你把嫂子和孩子都带过来,我在席间还可以给孩子辅导一下。”

  程峰:“……”

  旁边的补刀能手小冯微笑:“闻总的英语确实挺不错的。”

  程峰:“……”

  过了一会,闻霭才听到了他牙缝里挤出的声音:“那就谢谢闻总了。”

  吃过饭之后,程峰黑着一张脸,揪着哭闹着不肯走,玩的很开心的程家小子最先离开。

  闻霭身心舒畅,大手一挥给底下的人包了个k房,让他们继续过去嗨歌,然后表示自己先行告退。

  底下的人意思意思地挽留了一下,就跟她挥手再见。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闻霭揉了揉眉心,刚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接到了陆瑾昀今晚的第三个电话。

  “还没回来吗?”

  闻霭嗤笑了一声:“陆律师,您今天又要给我送什么合同?”

  对方沉默了半秒,声音无波无澜:“我来给你送盖好章的合同。”

  闻霭哦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那麻烦您给我在门缝底下塞进去就好了,谢谢您咧。”

  “……”

  “你家门缝太小了,塞不进去。”

  闻霭直接气笑了,甩下一句“塞不进的话,那就麻烦快递过来”就挂了电话,没再理他。

  这人简直就是在她家住上瘾了,每天找着各种理由在她家门口报道,简直比下班打卡还勤,甚至于还把他的一些日常用品,诸如刮胡刀、笔记本电脑、万年不变的衬衣西裤套装给拿到了她家。

  闻霭抗议了无数次,他也只是淡淡地瞥她一眼,继而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如果再抗议得激烈一点,他就会慢条斯理地低头解开袖口的扣子,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下一秒就将她扛到肩膀上,带回房里去。

  下了车之后,闻霭就着小区里昏暗的灯光,朝着她家所在的楼栋走去。

  她低头看着手机,无聊地刷着微博。

  身后好像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慢慢地顿在那里,回头望去,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我听说,夏梦好像快出狱了。”聂希曦几天前说的话突然在她脑海里响起。

  抿了抿唇,她加快了脚步,继而感觉到身后的那人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闻霭手心已经开始冒汗,她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刚解锁打算给陆瑾昀打电话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扑了过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

  闻霭尖叫了一声,立即拿起手里的包砸在那人的身上,结果手提包被他一把拽住,扯进了他的手里,闻霭干脆扔下了手上的带子,高跟鞋掉了一只也不管,拼了命地往前面跑去。

  后面那人一边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一边追了上来。

  地上的砂石很多,闻霭的脚被硌得生疼,但她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凭着本能不停地往前跑,继而又有些后悔,她刚才应该往小区门口跑的,这一片老旧的小区,本来住的人就没多少,她往里面跑,感觉是把自己逼近了一个死胡同。

  跑到拐角处的地方,她直接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她脚下趔趄了一下,仰头往后倒去,面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对方难道还有同伙?

  下一秒,一只大手将她给拦腰抱住,待撞进那人的胸膛,她才像是找回了神志一样,将自己埋进了那一阵清冽的气息中,啜泣出声:“陆瑾昀……”

  陆瑾昀紧紧地抱着怀里还在哆嗦着的女人,眼里带着凛冽的寒光看向她的身后,追着她的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刚才跑过来的那一段路,此刻只有风吹过地面,扫起几片树叶而引起的唰唰声。

  仿佛几分钟前发生的那惊险一幕,完全是她的错觉。

  他低头,密密的吻洒在了她的额上,眉心,以及耳边,一遍遍地用收紧的怀抱和低柔的声音,告诉她自己已经赶来了,她已经没事了。

  派出所里,夜里值班的民警稍稍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对面红着眼眶,眼睛红肿,沉默不语的女人,以及在她身边,一直低头看她,却又紧抿着唇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的男人。

  “所以说闻小姐你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吗?”那民警也有些不耐烦,拿起笔敲了敲桌子,示意他们两人中至少来一个人吱一声。

  闻霭打了个寒颤,继而慢慢地点了点头:“之前跟对方见过一面……”

  **

  “行,这个我们已经登记好了,闻小姐拿好您的报案回执,我们稍后有进展的时候,也会再和闻小姐您联系的。”民警将手中的一张a4纸递给她,然后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报完案,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陆瑾昀又开着车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停下车之后,扭头看着她。

  闻霭坐在那没动,单是余光瞥到外面那一条昏暗的通道,她就不由得用手抓紧了安全带。

  一点都不想回去。

  “走吧。”陆瑾昀下车后走到副驾驶这边,打开门低头给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朝她递出一只手:“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闻霭睁着红红的兔子眼抬头看他,眼里还有一丝畏缩。

  陆瑾昀眼里闪着一丝爱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今晚去我那里住。”

  坐在他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握着装着热水的玻璃杯,她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一些。

  “所以说,那人就是那天在春天成餐厅的那个律师?”陆瑾昀坐到了她的旁边。

  闻霭点了点头:“我记得他的声音,有点阴柔,挤着嗓子说话,像是刚被阉割的太监一样。”她顿了顿,“而且他抬头朝我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样子。”

  “他的笑,好恶心……他还想要过来抱我,然后我就把包包砸在他身上……”闻霭说的无序而又杂乱,又抬眼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