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只看了一眼，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膜闭锁，没有完全闭锁。”

  琴琴的母亲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但曹越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神情变得轻松了一些，代替江海回答：“问题并不是很严重，这是一个简单的手术。我马上就可以开始。”

  琴琴母亲一脸的期待，终于放下了心头那块沉重的石头：“那可谢谢你了。”

  手术前要先备皮处理，先把毛法给刮净，比这更重要的是赶紧去交费。

  但琴琴母亲却一脸的为难：“这得花不少钱吧……”

  曹越提出：“你先把身份证压我这，等做完了手术再说。”

  琴琴的妈妈同意了，江海很仔细地做了备皮，随后就准备进行手术。

  对曹越来说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进一步掌握现代医学技术，但在此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曹越告诉江海：“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江海点点头：“好的。”

  在手术之前要上厕所，这让琴琴的母亲感觉这有点奇葩，也不知道回来之后会不会洗手。但曹越没收自己的钱，这让琴琴的妈妈很信任，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曹越回来了，虽然江海名义上是曹越的徒弟，但手术还是江海主刀，曹越打下手。

  江海给琴琴进行局部麻醉以后，一边聊天分散琴琴的注意力，一边熟练的在闭锁的膜上做了“x”形切开，放出里面积存的经血。

  很短的时间里，放出了很多的血，散发着一股异味。

  难怪琴琴腹部会如此膨胀，而且感到疼痛难忍。

  手术非常顺利，很快就结束了，江海叮嘱：“要服用抗生素，保持清洁，减少污染伤口的机率……另外，进流质饮食三到五天，而且还要随时回来复查。”

  从床上下来之后，琴琴显得很虚弱，但发现肚子没了之后，却还是很高兴的。

  琴琴妈妈脸上的愁云也都没了，一把抓住江海的手：“谢谢，谢谢你了……”

  江海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可是……”琴琴的妈妈欲言又止，脸红红的，显见是想提诊费的事情，终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琴琴妈妈没跟曹越握手，不过曹越并不在意，直接告诉母女二人：“现在你们出去吧，警察在外面等你们。”

  “哪来的警察？”琴琴的妈妈吓了一跳，琴琴更是直接哭了出来。

  “我刚才没去卫生间，而是报警了。”深吸了一口气，曹越接着道：“琴琴的那个表哥，并没有构成强暴，却属于猥亵。琴琴正在发育，受到这种刺激，例假提前，再加上膜闭锁，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情况。不过琴琴的病情不重要，关键在于这个表哥必须得到严惩。”

  琴琴的妈妈傻住了：“可是……我们是亲戚！”

  “任何针对未成年人的犯罪都应该得到严惩，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背景，也无论与你是什么关系。”顿了顿，曹越一字一顿的道：“世界各国均规定，与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无论对方是否愿意接构成犯罪，却偏偏有个别国家例外。而一个国家对未成年人的保护程度，直接说明了这个国家的进步程度，也说明了这个国家把自己的公民放在怎样的地位上！诸位，我希望我的子孙可以生活在一个让我感到骄傲的国家，尽可能远离各种伤害，我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曹越正说着，陈月蓉推门进来：“我听说你们给人做手术，没收费，怎么回事？”

  曹越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监视我？”

  陈月蓉还真不是监视曹越，只是刚好路过妇科诊室，听到护士提起里面正在做手术，但患者没交钱。

  琴琴的妈妈急忙过去说道：“对不起，这位领导，我们不知道病这要动手术，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这样吧，我们欠两天，回头一定给补上。”

  陈月蓉想也不想，张嘴就道：“你的情况我理解，如果是两个大夫私下给你做手术，这跟医院没关系，但既然动用了医院的医疗器械和药物，就必须有相应费用交上去，否则对不上账就要我们自掏腰包了。”

  这年头看不起病的患者很多，陈月蓉也不知道见过多少，类似的话语也听了无数次，早就知道怎么应答。

  其实，也不能说陈月蓉不讲人情，这年头实在是好人做不得。医院有时也会减免部分患者的医疗费用，或者允许拖欠，结果经常遇到患者跑单，造成的损失只有院里承担。

  琴琴的妈妈看向曹越，一脸的为难：“大夫，你们看……这……”

  曹越摆摆手：“放心，有人买单。”

  听到这话，不管是琴琴自己，琴琴的妈妈，还是陈月蓉，全都愣住了。

  “你糊涂了？”陈月蓉不耐烦的道：“告诉你，如果患者不能交纳相应费用，就只能从江海工资里扣除。”

  曹越没再说话，打开诊室的门，只见外面站着五六个警察，为首的正是李璟。

  “我来介绍一下吧……”曹越指了指琴琴，对李璟说道：“这位女孩叫琴琴，曾被起表哥非礼，希望你们严密调查，严肃处理。”

  琴琴看到警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去！”

  李璟立即过去抱住琴琴，宽慰道：“小妹妹放心，你回去把事情告诉我们，我们一定帮你做主，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人伤害你……”

  在李璟的宽慰下，琴琴总算平静了下来。

  另一个警官用力握了握曹越的手：“这位，谢谢你了，如果每个公民都像你这样有责任感，这个社会会非常美好。”

  “你先别急着谢我。”曹越叹了一口气，又道：“她们母女还欠着我们院的医疗费呢！”

  李璟一愣：“那……怎么办？不如向红十字申请救助？”

  “红十字会就算了吧，人家的钱养干女儿，买爱马仕买跑车。”曹越马上道：“还是大家捐款吧。”

  说着话，曹越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箱子，径自走到警察面前：“开始捐款吧。”

  说起来，警察这行也不好干，总是碰上形形色色的事，有些事情还有自己掏腰包，就比如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