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不太放心：“不会是赝品吧？”

  “不会的。”谭凝紫摇了摇头：“给我办事的人还是挺心黑的，只要有机会就一定狠狠赚我一笔，但他绝对不敢拿假货骗我，否则以后就别想混了。”

  曹越点了点头：“那我们下午再见面。”

  曹越和谭凝紫分开，各忙各的去了，到了下午五点钟，两个人重又在这家咖啡屋聚首。

  谭凝紫果然带来一块寿山石，曹越拿在手里欣赏了一会，嘉许的点了点头：“不错，确实是老物件儿，还是一块田黄。”

  谭凝紫不明白：“什么又是田黄？”

  “华夏传统上有四大印章石，分别是福建寿山石、浙江青田石、浙江昌化石和内蒙巴林石。寿山石排在首位，其中又分为一百多个品种，大致可分为三大系和五大类，三大系有高山系、月洋系和旗山系。五大类有田石、旗降石、月洋石、水坑石和山坑石。田黄属于田石，又是寿山石中的上品，被称为石帝，万石之王。”

  谭凝紫很认真的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明代的老田黄，那可是天价，不管你花多少钱都非常值。”曹越在附近文教商店买来一把刻刀和书画专用印泥，说着话的同时开始在田黄石上飞快雕刻起来。

  谭凝紫在旁边耐心看着，也不敢说话了，唯恐打扰了曹越。

  过了一个多小时，曹越把印章制成，在印泥上按了一下，随便找了一张纸盖了上去。

  印章全是篆字，谭凝紫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内容？”

  曹越直接回答：“总督京营戎政曹越之印。”

  印章正文内容如此，在印章侧面还有一行字写的是“曹越亲制”，边上附有一行字是时间，正是曹越就任总督京营戎政当年。

  其实，在历史上并不存在这样一枚印章，因为曹越作为高官有专用官印，而私下用印又不喜欢带有官职。

  但也正因为没有这样一枚印，所以不会出现类似的仿冒品，谭凝紫手里这枚就更加真实了，既然独一无二，价值必然高企。更重要的是，这其实也是曹越留了一个后手，如果将来在谭凝紫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可以很容易论证这枚印章是赝品。

  谭凝紫长呼了一口气：“非常感谢。”

  “先别着急谢我，事情还没做完……”曹越吩咐谭凝紫：“这石头虽然是老物，刀工却明显是新的，明眼人能看出来。你既然在文玩圈有朋友，拿去让他们做旧一下。这个非常容易，有个一两天功夫也就就够了，然后你再拿去送人。”

  “好。”谭凝紫用力在曹越脸上亲了一下：“我这就去了。”

  谭凝紫离开了，此后一连三天都没出现，也没跟曹越联系。

  曹越完成了自己的事儿，也不管谭凝紫，专心在家读书。

  到了第四天下午，谭凝紫打来电话：“事情搞定了。”

  曹越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吗。”

  “我按照你说的，请人做旧然后送了上去，把对方乐得眉开眼笑，当场就把事情给我办了。”顿了一下，谭凝紫非常困惑的道：“看起来，印章要比书画更加值钱，我就算送一幅字画过去，也不能让对方更加开心了。”

  “那当然了。”曹越呵呵一笑：“你要知道，字画作伪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印章，如果能够找到原作者的真实印章那么事半功倍，否则得费上很大一番功夫。”

  “可我就更不明白了，我要字画你不肯给我，却为什么要给我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