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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的一声。



从背后的山门那里,传来了剑与剑的交击之声——



"——!"



那是,怎样的奇迹啊。



数十声划破天空的声音,与将要刺穿眼前地面的无数的箭矢。



Caster迅速后退,黑色的长袍如陀螺一般翻转着。



"什——"



Caster的脚边扎着箭矢。



从上空,也就是山门之上射出的箭矢有十三根。



那些恐怕都是一口气放出的,只要再多一根的话,毫无疑问已经贯穿了Caster的胸膛。



箭矢的主人,正伫立于山门之上。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赤手空拳地降落到地面。



"哼。还以为你早就没命了,没想到还挺顽强的啊。"



那男人——Archer像为了阻挡Caster一般,挡在我的面前,说了这样的话。



"你——为何"



"没什么,我不过是路过罢了,不用太在意这些。对了,身体如何了。刚才应该把Caster的线给打断掉了。"



"咦——"



听他这么一说,我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手。



动了。



本来完全无法动弹的手脚,就在刚才的攻防之间取回了自由。



"动了。Caster的咒缚已经解开了,但是——"



"那就行了。虽然我想说接下来就随你的便,不过——不想被那家伙杀掉的话,就暂时呆在那里别动。要是随便乱动的话"



"可恶,居然是Archer!?喂,Assassin到底在干什么!"



"看,就如你所看到的一样要被人教训了。女人的所谓激情最后还是收敛一点呢。真是的,看来得稍微粗鲁一点了。"



"——好了。别那么生气了嘛Caster.要找Assasin的话正在和Saber对峙呢。那位武士,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能拖住Saber的话可是个很了不起的剑豪。怎么说都应该赞扬一下他吧?"



明明在与敌人对峙,Archer却一点也不紧张。



是因为注意到这点了吗,Caster也恢复了冷静。



"——哼,别胡说八道了。连你都阻止不了哪还配被称为什么英雄。那个男的,没有被称为剑豪的实力。"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是说Assasin是你的伙伴啊——你们的Master果然在合作啊。不然的话就无法说明这个状况了。同一个地方,居然会有两个Servant."



Caster沉默不语,只是观察着Archer.



虽然无法看出隐藏在长袍里的表情,但Caster看起来像是动摇了。



"——Archer,刚才说的是真的吗!?Saber到这里来了,和Assasin这个Servant在战斗,而且Assasin和Caster他们的Master在互相合作!?"



"对。守卫在门外的Assassin,潜伏在门内的Caster.两者的合作关系是很明显的。Master之间的合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你现在不也和凛联手了吗。"



"啊。"



说起来的确如此——



那么,这个柳洞寺就有着两名Master吗!?



"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说什么呢,你还真能胡说八道呢Archer!"



"哦?怎么了,不对吗?伤脑筋了,我可是很确定你们是伙伴呢。"



"对啊,你的估计实在是大错特错。你说伙伴——?我和那条狗在合作?和那个只不过是我的棋子的男人?"



Caster不停地大笑着。



那种实在是不合时宜的笑声,把境内紧迫的空气都吹散了。



而在这时。



即使从背后看,也能看到Archer咯啦一声咬紧了牙关。



"——"



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



不是Caster的敌意,也不是覆盖着院子的魔力的旋涡。



在这里出现的,是Archer所表现出的赤裸裸的敌意。



"对,你的预感是正确的Archer.我的Master没有和任何人联手,Assassin的Master也一样。不对,说起来,那只狗根~本~就~没~有~Master~."



"什——么?"



Assasin没有Master?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Servant没有Master的话是不可能存在的。



没有魔力的供给源的话不是就会消失的吗——?



"——Caster.你这家伙,违反规则了啊。"



"怎么可能。我可没有违反规则。呼唤出Servant的是魔术师吧?既然那样的话——身为魔术师的我呼唤出Servant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黑色长袍的魔女冷笑着说道。



"——"



也就是说。



在山门那里的Assassin,是Caster所召唤出来的"英灵"吗——!



"操纵Servant的Servant啊——原来如此,难怪是架空的英雄。Assassin没有被正式的Master呼唤出来,因此出来了一个不是'暗杀者'的东西。那也没关系。不管是怎样的英灵,是敌人的话只要打倒就行了。但是,这是你的擅自行动吧,Caster."



"唔!说来听听吧。为何你会得出这种结论,Archer."



"没什么,只不过是直觉。本来Master就是魔术师了。而这个魔术师,在把比自己更优秀的魔术师当做使魔的情况下——所存在的就不可能是一般的主从关系了。魔术师会警戒比自己更优秀的魔术师是当然的事。如果我是你的Master的话,决不会给你这个魔女自由。怎么可能允许你召唤不属于Master本人,而是身为你的手下的Servant."



"哦。没想到你还蛮聪明的嘛Archer.好吧,就冲你这份智慧,刚才的粗鲁之言我可以当成耳边风。"



虽然一直在笑,但是Caster一直定睛看着Archer.



两者之间所存在的,只剩下敌意了。



相隔的距离大约七米。



如果以那天在夜晚的学校里所见识到的Archer的突进,Caster在咏唱完咒文之前就会被砍倒——



"我明白了。Saber,Lancer还有Rider都有着强大的对魔力。他们的对魔力是旁边这个男人的抗魔力所无法比拟的。任何魔术对他们都难以奏效。因此,身为魔术师的你是无法和他们硬拼的。"



"这样的话采用这种策略就很正常了。违反规则,自己呼唤出Assassin这个Servant.占据这片土地,收集城里人们的灵魂。自己不战斗,依靠在町内安置的'眼'来把握战况。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一定也把自己的Master给拘禁起来了吧?就像这里这个愚蠢的Master一样,早就成为你操纵的人偶了吧。"



无言地冷笑着。



看到此情此景,我打从心底里觉得脊背发寒。



不只从城里的人们那里收集魔力。



那家伙对待自己的Master,也像刚才对我一样,将其当作"道具"来使用——



"——"



Caster她,很危险。



不是像Berserker那样纯粹的威胁,连脸都不露就能让情况恶化的家伙才是混战中最危险的敌人。



"没错,你是正确的哦Archer.不过要说我敌不过你们,这可就错了哦。我要赢圣杯战争简直易如反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这之后做考虑。并不是因为害怕你们而使用什么策略。"



"——哈。你是说,要打倒我们这些Servant很容易吧。只会到处逃跑的魔女,你还真会说大话呢。"



"我说过了。在这里的话我比任何人都强。虽然不清楚Berserker和Saber究竟如何,但就凭你这个Archer的话我连擦伤都不会受吧。"



"与其说那么废话,你还是好好考虑要怎么逃跑吧。第一次我可以饶过你,但是不会再有第二次哦。称我为'魔女'者,我必会给予相应的惩罚。"



Caster的长袍开始歪斜。



充斥在大气里的魔力成为浓雾,覆盖上Caster的身体。



而在那之前,



"——有意思。你说连擦伤都不会受对吧。"



看起来真的很愉快似地,Archer轻声说道。



"没错。就凭你,连碰到我都不可能吧。"



黑影回应到。



"是吗?"赤红色外套的骑士笑着说道。



"那就一击决胜负吧。如果要是没办法的话,接下来就交给Saber了。"



宛若突然刮起的暴风一般,向黑影直冲而去。



赤红色的影子跑动着。



不知何时起握在手里的,Archer的双手上的那武器——是成对制作的双剑。



"——!"



根本不允许其咏唱咒文。



在Caster将手伸出之前Archer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那对双剑,将Caster砍成了两段。



被斩成两半的长袍轻飘飘地飞舞散落。



"唔——"



Archer似乎无法接受似地,一直站立在那被轻易砍倒的对手的亡骸面前。



他实在是太失望了吧。



说了那种大话,却连一次反击都没有就败下阵去。



Archer会觉得没意思也是理所当然的。



""



Archer仍然紧握着双剑。



""



赤红色的外套。



黑与白的短剑之美,彻底夺走了我的心。



好奇怪。



我难道是看得入迷了吗。



那对双剑。



是有来历的名剑吗,他所拿的双剑感觉不到任何的邪气。



宝具是优秀的武器嘛,漂亮也是当然的。



Saber的剑也是,如果能看到的话必定是十分华丽之物。



但,那对双剑却不是那样的东西。



以打倒他人为目的的斗志。



想要名留后世的私欲。



想要超越任何人所造的武器的竞争心。



某种,想要成就最伟大事业的信仰。



无论对名剑,魔剑都不可或缺的创造理念,那对双剑却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就只是因为想做而做。



成对的剑,就像是为了质问其锻冶师的自身意义一般,与无欲无求中所做出的粗糙之剑。



我想就是那样吧。



不含虚荣的镜之剑。



体现出了白与黑,阴与阳,笨拙的锻冶之剑——



没错,我看得入迷了。



那种存在方式,所显现的就只有美丽。



被砍倒的Caster的身体开始消失。



"——"



在看到这个情景的Aacher打算将剑收起的瞬间。



"真遗憾啊Archer.你真的就只有这种程度而已呢。"



在荒凉的院子里,响彻着Caster的声音。



"啧!"



Archer跳了起来。



重现了上次的攻防。



从天空飞来的光弹想要贯穿Archer。



Archer用双剑将其弹落——



不对。



这绝对不是什么重现。



"什——"



地面,被烧成了赤红色的焦土。



那一小团光所包含的魔力,实际上足足是我本身全部魔力容量的三倍。



Archer如果受到直击的话也会失去半边的身体,那就该和刚才的黑影是同样的下场吧。



仰望天空。



没有月亮,乌黑的云海在夜空中流动。



而在那正中央,黑色的魔术师驾临被她所统治的天空。



"——空间转移抑或是固有时制御吗。不管是哪个,在这个院子里连做出与魔法相似的事都是可能的吧。"



"我要重新评价你了Caster.哎呀,你倒也不是完全在说大话呢。"



Archer一边仰视着上空的Caster,一边重新握紧了双剑。



"是吗?我却更加看不上你了Archer.本以为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就稍微测试了一下,结果你简直连Assassin都不如啊。"



"哎呀,真是刺耳呢。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会表现的好一点的。"



"——怎么可能。愚蠢的人是没有下次的。就请你在这里消失吧,Archer."



"呿——!"



Archer的身体如行云流水。



为了逃离Caster的视野,也为了离开院子而飞奔。



"哼,你以为逃得掉吗!"



Caster的杖动了。



在用魔杖瞄准Archer之后。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简直就如同一个恶劣的玩笑。



"怎——"



连"怎么可能"这句话都无法听到了。



Caster的攻击是无止境的暴雨。



倾泻而下的光弹,与轰炸有何区别。



Caster不断地,如下雨一般地,放出那每一击都包含必杀之威力的魔术。



身为魔术师的我,可以明白这"魔术"是多么地夸张。



那可是属于大魔术的范畴。



想要发动这种魔术,必须要有简易的魔法阵,以及瞬间契约(Tencount),也就是含有十个单词以上的魔法咏唱。



正因为大魔术有着强大的威力,所以需要咏唱的时间。



像那样的魔术,就算是成熟的魔术师也需要一分钟。



就算使用了高速咏唱的魔术师也大概需要三十秒左右。



而那只是一瞬间。



根本不需要咏唱,只需要移动一下魔杖,而且还是那样的连续使用,已经无法想象有谁能和她相比了——!



"呿!这女狐狸,居然这样连续发射A级魔术,看来积蓄了不少魔力啊——!"



已经判断出无法完全避开吗,Archer用双剑一边弹开光弹一边飞奔着——



以院子外面为目标的Archer,像是在途中注意到了什么似地改变了路线。



"白痴!你准备在那里傻战到什么时候!"



Archer脸色大变地冲了过来。



"咦?"



我这才察觉到。



这里早已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倾泻而下的光弹,已经把攻击范围扩展到了我的头上——!



"可恶,怎么这么麻烦——!"



Archer跑到我的面前。



"啊——!"



正想闪避或是退开的瞬间。



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了空中。



"咦?"



脚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Archer他,正抱着我在跑——!?



"!快放我下来啊笨蛋,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给我闭嘴吧,被你一说我都开始头痛自己有多笨了,你个笨蛋!"



"笨蛋!?你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就是笨蛋还骂人笨蛋,你这笨蛋!"



"呜!啧,你是小鬼吗你!不只是笨蛋还是小鬼那就没救了,好歹两边选一边吧白痴!"



Archer看起来像是没有余力了,言语和行动都开始没头没脑起来。



但是,虽然是被救了,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你这——快给我放手,这种程度的话我一个人就行了!不用靠你帮忙!"



不对,我更无法忍受的是变成了他的累赘。



如果只有Archer一个人的话,早就逃离这个院子了吧。



但为了保护我,现在离出口更远了。



在院子里到处来回奔跑的Archer,对头顶上的Caster来说可是个再合适不过的靶子了。



"Archer!没听到吗,你这家伙!"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突然。



Archer突然冷静了下来,把我的身体一脚踢飞了出去。



"哇——!?"



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踢飞我时用的力气还真够大的,飞出了不下五米的距离。



"你这混蛋——"



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



"——咦?"



Archer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倾泻而下的光弹已经停止了。



只有那让耳朵都能颤抖的寒冷。



"——那家伙"



然后,我总算察觉到了。



Archer的周围,如同冻结了一般被固定了起来。



"心情如何啊Archer.虽说你是三骑士之一,但空间本身被固定化的话也没法动弹了吧?"



Caster夸耀着自己的胜利。



Archer连嘴也不能用了吗,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无法动弹。



"看来到此为止了呢。Saber还在外面,我可没有时间再跟你耗了。虽然不知道你是哪里的英雄,不过还是永别了,Archer."



Caster的左手对准了Archer.



从那只手里,落下了可使其即死的光弹。



不过,在那之前。



Archer似乎低声说了什么。



"——?说什么呢Archer.要求我饶你一命的话我倒是可以考——"



"——,我是这么说的啊,Caster."



饱含着焦躁的话语。



然后,当我和Caster终于都听清楚的时候——



"——白痴,我不是说了叫你快躲开吗Caster!"



这样吼叫着,Archer跳了起来。



是粉碎了使空间固定化的力量吗。



伴随着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Archer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怎、怎么可能——"



Caster被Archer的吼叫所威慑,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而在她的左右。



是那瞄准Caster的,白与黑的光芒所划出的弧线。



"——!!!!!!"



Caster的长袍裂了开来。



是因为对Archer的喝斥产生了反应吧,Caster在千钧一发的时机躲过了两把凶器。



从左右袭来的东西,不必说正是正是Archer的双剑——



在那一瞬间。



在把我踢飞,身中Caster的魔术之前,Archer就把双剑往左右投掷了出去。



放出的双剑从地面飞起,过了一段时间后袭向了身在空中的Caster——



"不愧是弓兵啊不对,那家伙跑哪去了——咦!?"



这一次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Caster也是一样吧。



回到院子里的赤红色的骑士,已经将她"将军"(Check)了。



半跪在地上,向着上空拉开了弓。



目标是Caster.



而且,挽在弓上的那支"箭",正是当时用来狙击Berserker的那把魔剑——!



"——Iamtheboneofmysword.(吾身之骨疯狂扭曲)"



Archer的声音震动着大气。



"——!"



感到威胁的Caster开始咏唱。



而在预料到这件事之后,



"——伪螺旋剑(Caladbolg)。"



Archer,将这只箭矢放了出去。



这就是那家伙的宝具吗。



射出的箭把大气疯狂地扭转,留下了那不祥的轨迹。



"呼——啊!"



从上空传来了Caster的喘息声。



夹带着龙卷风的箭矢,轻易地打穿了Caster的防御。



恐怕——从刚才那大气的扭曲来看,即使Caster进行空间转移,就连空间本身都会被刺穿吧。



"啊——啊——"



尽管如此,Caster却还活着。



黑色的长袍四处飞散,长袍下的肉体也已被撕的粉碎。



Caster把所有的魔力都用于再生自己的肉体,不过,如果刚才被直接击中的话,恐怕会连再生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烟消云散了吧。



没错。



Archer的箭矢并非直击。



箭是朝着远离Caster的虚空放出的,Caster只不过被它的余波破坏了防御壁。



箭射偏了。



不对,不是这样。



不是箭射偏了而是本来就没想要射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有必杀的机会,Archer却偏偏不想射中。



院子里回归到一片寂静之中。



眼前是Archer和呆呆地盯着Archer的Caster.



刚才的一击消耗果然很大吧,从Archer身上能感觉到的魔力已经很微弱。



而Caster也是一样。



虽然说没有射中,但Archer的一击也已经打掉了Caster大部分的身体与魔力。



虽然说这个院子是个庞大的魔力之池,但如果吸取这魔力的Caster的肉体损坏了的话也就毫无意义。



"咳啊"



降落到地面上的Caster已经失去了锐气。



虽然很费力地生了个肉体,却也只是个空壳罢了。



已经不可能再继续战斗了。



"呜、啊——咳!"



呼吸混乱的Caster望向这边。



她看着将她逼到地面上的那个Servant,却不知为何连我也扫视了一下。



"Archer.刚才的一击,为什么要故意射偏?"



已经失去锐气的声音问道。



Archer耸了耸肩膀,似乎是在表达"这个问题好奇怪啊"。



"不是,我说过了是一击绝胜负吗。最初的一击被你躲开了啊。之后的只不过是余兴而已。什么嘛。难道说,就算跟约定的不同你也想被打中一下看看?"



多么让人讨厌的玩笑话。



"。也就是说,你不想杀我了?"



"只是控制不住受了挑衅而已。我的目的是那边那个男的。可没打算和其他Servant作战。"



唔。



那家伙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战斗的意思,也没有敌意。



"是吗。看来你不是特地跑来和我战斗的呢,Archer."



"没错。和那边的那个胆小鬼一样。我一向主张避免不必要的战斗。当我执剑之时,就是出现了必胜的良机,发誓必杀之时。我向来讨厌没有意义的杀生。"



是有什么好笑的吗。



Caster的嘴角松弛下来,看起来真的是很愉快地在微笑着。



"是吗。那你们两人不是很相似吗?"



"啊?"



异口同声。



相似?我和Archer?



她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啊?



"难道不对吗。你们都讨厌无益的杀生吧?那边的小男孩无法原谅像我这种把无关的人类当作食粮的Servant呢。你也不喜欢无意义的杀戮。瞧,根本就完全一样嘛。难道不是因为这点才联手的吗?"



"笨!你是怎么得出这种儿戏的结论的!你眼睛烂掉了吗,谁要和这种家伙一起行动啊!"



"——我有同感。虽然都是和平主义者,但从根本上来说有很大差异。我的方针一向是尽快处理掉麻烦事。不会像这个男的,总是不停地在烦恼。"



"呿,什么和平主义者啊!我可不会忘记。那天你是把Saber和Berserker都当成目标了吧。让Saber一个人战斗着、自己却躲在安全的地方!"



"那有什么办法。那时候的关系又不是要共同战斗。不过是和Saber的安全相比较我比较优先考虑打倒Berserker而已。还是说要我做出什么拯救眼前所能见到的所有东西这一类的事吧?那样的话连Berserker都别想打倒了。"



"唔~~~~!"



互相瞪着对方。



受不了,我就是和这家伙合不来!



到底是为什么,这家伙说的话总是让我大动肝火!



"哦——"



另一边。



看着这样的我们,Caster笑得越发地高兴了。



"我很中意。你们的力量,还有存在方式都很稀少。当作敌人实在太可惜。"



"?"



感到疑问地"啊"了一声。



Archer把视线从我脸上移开,转而认真的盯着Caster.



"等等。你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还不明白?我说的是和我联手哟。我可以为你们准备比现在更好的搭档。那个小男孩可以得到比Saber更好的Servant.而你的话则是可以和比现在的Master更优秀的魔术师定下契约。"——



思考停止了。



这个女人是当真的吗?老实说我都怀疑她的神智是不是还清醒。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我有让这场战斗结束的准备。我说过了,我要赢简直是易如反掌。如何?想生存下去的话,难道不应该跟随我吗?"



"——"



这种事情无需考虑。



我已经决定要和那些把无关的人们卷入这件事的家伙战斗。



那么,就绝对不能同意这个家伙。



"——我不干。我不会和你这样的魔女联手。"



我说得很坚决。



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不能和这个Servant联手,而且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背叛彼此的搭档。



我决心和Saber一起战斗,而同样地Archer也不会做出背叛远坂的事。



"——"



但是。



这家伙,为何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着。



"喂。Archer,你这家伙——!"



"——我拒绝。我没有必须借助你的力量的理由。首先,你的阵营的战力略有不足。再怎么扩张势力也不如Berserker一人。似乎没有可以吸引我的条件。"



"——"



呼,总算是放心了。



虽然有些讨厌的预感,不过这家伙并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是个让人不高兴的家伙,但始终还算正派。



"是吗。也就是说,交涉决裂了?"



"没错。但我不想在这里和你战斗。我会在这里是因为我自己的独断。因为没有Master的命令我也没有讨伐你的理由。这次就当是你因伤导致平局吧。"



"咦——?"



这一番话让我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刚才,是说要饶了Caster吗?



"真令人意外。你的Master不是在追击我吗?而你却说要放过我?"



"嗯。我不知道你这里会杀多少人。这不是我可以预知的事情。"



"——哎呀。真是坏心眼的男人呢,想以毒攻毒吗?"



"我的Master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杀其他的Master.而在这点上,如果你能解决其他的Master的话对我们是有帮助的。这场战斗,以后再绝胜负也不迟。"



接受了Archer的提议吗,Caster的黑衣翻动起来。



"喂。给我站住Caster!"



我跑向正要消失的Caster.



然而,却被Archer的手阻止了。



"笨蛋吗你。追上去的话必死无疑"



冷淡的一句话。



这是像发泄出来的愤怒一般的,带着真实味道的话语。



"唔——"



停下了脚步。



Caster的黑衣乘着风,就这样,像变戏法一般地消失了。



第六天柳洞寺院内/FALLDOWN、YOURMIND



Caster就这样消失了。



院子里只留下了我和悠然伫立着的Archer.



他那副样子实在是让人生气。



竟然被Archer救了两次。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话已经被Caster夺去了令咒,也没法躲开光弹之雨而会被打得支离破碎了吧。



但,那是另一回事。



但是他居然允许了Caster的行为,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Archer.为什么要放走Caster."



"因为现在还不是战斗的时候。即使在这里斩倒她,也会被她立刻逃走的吧。你不会没看到刚才的空间转移吧?"



"——"



这确实没错。



如果Caster真想逃走的话,靠我们是抓不住她的。



而且,这个院子好比是Caster的后院。



而且如果是那个魔女的话,即使是已经衰弱了,也必定在这里安排了一两张王牌。



"看来你终于明白了呢。要打倒Caster的话就得先打败她的Master.不管她如何进行空间跳跃来逃跑,如果身为她凭依的Master被打倒的话,Caster也就不得不消失。"



与Servant相比更应该以Master为目标吗。



这才是圣杯战争最正统的进攻方法,也是最安全的选择。



"这我当然懂。但是,就因为这个而放过她吗。街上发生的事情都是这家伙的所做所为吧。只要不阻止Caster牺牲者就会继续出现。我可不能放任不管。"



"为何?受伤害的又不是你自己。我还想让那家伙就这样继续干下去呢。Caster从人们体内吸取生气,用这个力量来打倒Berserker.我们只要在这之后打倒Caster就好了。我和凛虽然可以打倒Caster,但却无法击败Berserker.那就直到打倒Berserker为止,随便Caster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



脸突然发热起来。



像是血液冲到了头上一般,想狠狠地把Archer揍一顿。



"——开什么玩笑。远坂是不会采用这样的方针的。"



"是啊。所以才希望Caster能行动的快点。如果凛继续追查Caster的话无法避免一战。在这之前如果Caster能干掉Berserker的话就最好了。"



"没什么啦,虽然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但只要能打倒Berserker都是合算的。反正人类最后都是会死的。被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杀掉,从结果来看没有什么区别。"



"唔!"



"Caster下手也太轻了。索性把生命和魔力一起夺走不就得了。町里的人都死光的话战斗起来也容易一点。我的Master实在是太天真了。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顾不上去介意什么光彩不光彩。"



赤红色的骑士这么说着,浮现出了干涩的笑容。



而且看起来十分愉快。



住在这里的人们只不过是碍事的东西。



那张嘴认真地说出了和Caster一样的话——!



"你——"



"哎呀,正如你所知道的,凛是很拘泥形式的那类人。作为魔术师她倒没欠缺什么,但作为Master就还不够肮脏了。对哦,如果她能像Caster一样的话,我也不必这么累了——"



"你这家伙——!"



一拳向Archer的脸上打去。



这当然是不可能打中的,Archer轻松的躲了过去。



"干什么啊。我们不还是合作关系吗?"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不一样,为了胜利——为了这个结果牺牲周围的人,这样的事,我绝对不会做的!"



"在这点上我和你一样,卫宫士郎。但是不可能拯救所有的人类。比如说,如果Caster得到圣杯的话受害的就不只是这个小镇了。这点无论是依莉雅苏菲尔还是其他的Master也都一样。不把圣杯用于私利私欲的Master,就我所知只有凛和你而已。因此,我们不能胜利的话受害范围就一定会扩大。"



"那么——就只能牺牲这个城镇的居民,来帮助我们获得胜利了。如果从结果上看可以减少被害者的话,不是和你方针一样吗。"



"——"



头脑麻痹了。



这样的事情,事到如今根本用不着要这家伙来说。



无法拯救一切。



这是切嗣的口头禅。



所以,即使对我这么说我也应该不会受到任何冲击的——可是这家伙说的话,却直接冲入我的大脑!



"你说过不想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吧。那就承认吧。如果用这种不杀任何一个人的方法的话,最后谁也救不了。Caster说的没错,虽然很遗憾但我和你确实很相似。如果不想出现牺牲者的话,就只有合作了。"



"不对!我绝对不会和你联手。你这种人,我绝对不认同!"



"——是吗。你相信的只是凛对吧。"



Archer背过身去。



我和这家伙不一样。



绝不能放任Caster,因此我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不会吧,你想去追Caster?"



"——"



无视他地走着。



目的地是寺内。



既然这里是Caster的阵地的话,她的工房就一定在寺内。



"真让人难以置信。你一个人根本敌不过Caster.想活命的话我劝你还是停步吧。"



"——"



是还没有说够吗,Archer跟在我的后面。



"真是的,好不容易救起来的命就要这么浪费掉了吗。那倒也无所谓,不过你至少也得留下一句感谢的话吧。刚才救你的时候我可是很有诚意哦。虽然称不上是救命恩人,总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朋友嘛,多少你也应该稍微感激一下吧。"



"唔!"



啊啊真是的,这家伙实在让人火冒三丈!



"——吵死了,谁会和你有什么友情啊!快给我回远坂那里去吧。你的帮助送给我也不要。"



哼地一背过脸去,这次就不回头地直奔柳洞寺内。



而在途中。



"——是吗。不感觉亲近的话就最好了。"



从背后传来阵阵冰冷的杀气。



"——什么?"



一边回头一边向反方向急退。



而在那同时Archer的短剑一闪而过。



"啊——呃?"



肩膀被斜劈开的感觉。



滴滴哒哒流淌下来的血液,与一旦放松就会立刻消失的意识。



"呼——啊。"



摇摇晃晃地后退着。



并不是想要逃跑。



只是因为完全使不出力气,为了使身体不至于倒下,不停地把脚向后移动而已。



"你、你这家、伙——"



"偏了吗。是我没能压抑杀气的失误呢,还是你反应迅速的机敏——算了,无论哪个原因都一样。"



握着被我的血液染红的短剑,Archer步步逼近。



"啊——呃——!"



会被杀。



直觉感到会被杀,我拼命地移动我的双脚——



院子的出口。



朝着通向石阶的山门,像在倒着走一样摇摇晃晃地不断后退。



"——"



是因为知道这是致命伤了吗。



他不慌不忙地慢慢向我走来。



"呼——啊,啊——!"



意识,渐渐地离我远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做着什么。



思考着为何要朝山门走去,和自己为什么会被砍,而之后的意识,就随着血液一起慢慢地流走了。



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保有意识,说不定是多亏了他所持的剑。



白色的短剑。



没有任何虚饰的那东西却不可思议地让我注目,使我的眼皮不至于合上。



"啊——呜。"



但这也快没用了。



当我回过神来山门已在背后。



石阶已经离我不远了,我却连回头也做不到。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就是当我回头之时,就是Archer把卫宫士郎砍为两段之时——



"结束了。没有战斗意义的卫宫士郎将在这里死去。"



剑举了起来。



白色的阴剑,就如同那断头台上高挂的铡刀。



"什战斗——意义、那是?"



"没错。不为自己而为别人战斗,只不过是伪善。你所盼望的东西不是胜利而是和平吧——那样的东西。不管在这世间的何处,都不存在啊。"



"你——说什、么。"



用即将消失的意识,反抗着Archer的话。



但是,肉体和精神都已经要消失了。



"——永别了。抱持着理想溺死吧。"



充满了憎恶的声音。



翻动的阴剑莫邪。



如果再被斜劈一剑的话,这个身体一定会被完全劈成两半——



而就在那之前。



只因一心想反驳他所说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后跃了出去。



"嗯——!?"



划破天空的短剑,和跳到半空的身体。



背后是无尽的黑暗。



喀的一声冲击。



然后,身体从坚硬的石阶滚落下去。



"咦,什么事?"



从旁边传来了从没听过的声音。



"士郎!?"



然后,传来了绝对不会听错的声音。



"——Sa、ber——?"



视野基本完全消失。



努力地想支撑起染满鲜血的身体,却就这样倒在了石阶上。



"士郎,振作点!该死的家伙,明明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他从台阶上推下来吗!"



是Saber吗。



如此着急的声音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Saber将我的身体支起。



"啊——呜。"



不过,这样就糟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在Saber的附近还有一个不明身份的Servant.



如果在意我的话,毫无防备的后背就会被袭击啊——



"够,够——够了,Sa、ber."



"别说话!应该还来得及,以士郎的恢复速度只要现在立刻回去的话——"



说到这里她终于察觉到了吗。



Saber支撑着我,回头看着背后的Servant.



"Assassin,为何不攻击我。"



"那才是不解风情。谁也不会去摘下只盛放一刹那的花朵。"



"——?"



无法把握敌人的真正意图,Saber感到迷惑。



"没什么,只是看你的侧脸看的入迷了而已。刚才与我奋战的面孔很不错,不过刚才那种紧张的表情也让人难以忘怀。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住了而已。"



那是长衫和服吗。



穿着不合时代之装束的Servant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背过身去。



"今宵如此已经足够。你走吧Saber."



"什——你要放我们走吗,Assassin."



"没错。如果你能保证总有一天能继续这场战斗直至分出胜负的话我就放过你们。现在的你无法满足我对战斗的期望,对我而言实在太可惜了。"



瞪着Assasin的Saber。



始终是很平静地看着Saber的Assassin.



使人窒息的视线的交错,其实还不到十秒。



"我明白了Assassin.我一定会与你分出胜负。"



"很好的回答。我可期待着哟,骑士之王。"



Saber抱着我跑下台阶。



但是——



从山门那里,我看到了那不想让我逃走而追赶而来的赤红色骑士的身影。



"Archer?"



Saber似乎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家伙说过。



想杀的话就要抱着必杀的心理准备下手。



那对Archer来说,他就绝对不可能让我从这里活着回去。



如果是因为想杀而挥剑的话。



那家伙,无论如何都会在这里解决我吧。



赤红色的外套如羽毛般随风飘舞着。



不管Saber在不在都完全没有关系。



Archer只看着眼前的我,跳下石阶,就这样地将剑挥落下来!



刃与刃激烈地冲突着——



如闪光般的迎击。



突然介入的刀刃格开了Archer的剑,然后直取那半空中的Archer之首级!



"唔——!Assassin,你——!"



Archer扭转身体在石阶上落地。



赤红色外套的骑士被身着长衫的Servant所阻挡,无法从台阶上下来。



"想妨碍我吗,武士。"



Archer摆出双剑,与名为Assassin的Servant对峙着。



而将此看在眼里的的Assassin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将刀刃略微抬高了一点。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你,想妨碍已经说放过他们的我吗?"



他愉快地说着。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但那个Servant看来是真的想让我们逃走——



"再加上我的职责本来就是门卫。不让何人活着通过,也不让何人活着出来——进去的时候我放过你了,但是要走就另当别论。虽然是个有些欠缺风雅的首级,不过今宵我就收下了。"



杀气流露了出来。



Assassin的杀气,就如他手中的长刀一样锐利。



没有Archer和Saber那种遍及对方全身的压力。



但是,如同被磨细到极至的针一般的敌意,只瞄准了对手的首级——



"——说得真漂亮。不过是Caster手上区区一个连Saber一根头发都伤不到的的棋子,居然说要和本-大-爷-战斗?"



"你才是如此。本来是想让那个女狐狸吃惊一下才放你进去的,没想到却怕死地逃了回来,真是让人失望啊。"



双方的对视,不过只有一瞬间。



两人之间,开始交错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刀光剑影。



"——"



我被这个景象彻底吸引住了。



老实说,Assassin的剑技,我根本无法理解。



多少有点心得的我所看到的,已经不是快速或者锐利这种层次的东西了。



但是——正因如此,我才会对Archer那家伙的剑舞看得入迷。



如飞舞般的双剑划出的轨迹。



用我似乎都能有办法达到的技法,对抗着我根本理解不了的Assasin的剑技。



坦白的说,应该算是憧憬。



不受才能与天赋左右,只凭着钢铁般的意志锻炼出来的本事,和Assassin的魔剑缠斗着。



可恶,那家伙的强大是当然的。



与远坂还有Saber不同的强大。



因为并不非凡所以才不断地锻炼。



那家伙——一定是什么都没有吧。



所以才只把那有限的,自己所仅有的那一点点东西,一心一意地锻炼到那种领域——



"士郎、趁现在。不管怎么样,你的身体都必须尽快休息。"



Saber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被Saber扶起来,离开了柳洞寺



而Assassin和Archer刀剑相击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回响着。



回到家的时候、伤口已经差不多都愈合了。"因为和Saber有了连系,所以Saber的治疗能力传递到了你身上吧?"



看来远坂的意见是正确的,接触到Saber后伤口的回复速度快到连眼睛都看得出来。



"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士郎。"



处理完伤口,为了不吵醒藤姐小心地换完衣服走到道场去,Saber就马上要我说明情况。



"——"



我尽量地归纳要点说了一遍。



被Caster所操纵走到寺庙的院子里这件事。



市里发生的昏睡事件与Caster的关系。



在令咒即将被夺走时Archer救了我。



还有这个Archer最后又想杀了我这件事。



Saber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确实得好好想一想。



"原来如此。这么说,Archer放过了Caster是吧。"



"没错,就这么给放跑了。就算再怎么想取得胜利也不能利用像Caster这样的家伙啊,那样做和Caster又有什么分别!"



一想起来我就气上心头。



可恶,那个时候,狠狠揍他一拳就好了!



这时。



Saber的表情却变得很奇怪。



"Saber.这有什么好笑的啊。"



"没有,我只不过是想到很少看到士郎说别人的坏话。虽然和士郎相处也没几天,但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的人。"



"呃——"



这么说来,闹别扭的我确实像个小孩子一样啊,得好好反省。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谁叫Archer要说出那样的话啊。那家伙还把身为Master的远坂当傻瓜了呢。"



"是这样的啊——不过,士郎。有一件事我要问你。士郎你是无法容忍Archer的背叛吗?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因为被他砍伤而发怒。"



"咦?"——



啊,是呀。



Archer想要杀我的这件事,已经算是背叛了。



不,但是这是



"不对。那家伙没有背叛我。我从一开始就没和那家伙约定什么。所以我也不是没有想过Archer会袭击我。"



"这倒是没错真是的,士郎还真是不可思议。"



她有点惊讶地说道。



不过,是我的心理作用吗?我觉得Saber的语气充满了亲切感。



"从结论上来说,我和士郎是一样的。虽然不能放任Caster不管,但Archer也并非是歪门邪道。"



"咦?等等,你有没有在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啊Saber."



"全部都清楚了。参考了所有的话之后,我和士郎的意见相同。而且他的剑技有如清流。绝非心术不正之物。那如在飞舞一般的剑,正是他人格的写照。"



"——"



总觉得心里越来越不舒服了。



居然会称赞那个家伙,Saber也真够反常的。



再说了,要说剑技的话Archer那种——



"啊——"



不对,刚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那种剑术,和Saber相比的话根本就只像是就快过保质期的酸奶。



"哼,你在说什么啊,那家伙的剑有什么了不起的。明明是偷袭连我都杀不掉啊?还敢自称是Servant!"



"嗯。不过士郎的根底很好。长期锻炼的话应该可以达到Archer的水准吧。"



"呃——"



既然她平静地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了。



总而言之,Saber确实是认同Archer的剑了。



"——Saber.你,说我的根底不错吧。"



"是的。长期锻炼的话可以成为很不错的剑手。"



"决定了。那样的话,伤好了之后教我剑术吧。不是至今为止那种为了活下去的锻炼,而是希望你能教我战斗的方法。"



啪地一声握住Saber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咦——啊,好的。既然士郎这么说的话,那没问题。"



太棒了,Saber肯教我的话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不能再发生像今天晚上这种丢脸的事了,而且只逃跑也不合我的性格。



而且,无论如何。



只有那个说"为了减少牺牲者就要牺牲一些人"的家伙,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