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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所谓的命运,仅仅是单纯的借口。



听好了,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假如世间的切全都是被所谓的命运之类的东西定好的话,那么自己的意志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而且话说回来,那种好像操线木偶一样的人生,我才不想领教。



眺望着难得地露出危险表情,如此进行断言的青梅竹马,融冒出了个念头。可是,你的人生不是已经相当传奇了吗?



当他老老实实地如此表示后,立刻遭遇了可以媲美冰刃的目光的狠瞪嗯嗯。那个真的是很恐怖实在是太恐怖了。真的是橘融叹息着仰望天空。



我明明没有说什么特别不恰当的话啊。为什么他要用那么恐怖的表情瞪我啊?没有道理可讲。



真的是不讲理到了极点。虽然是不讲理,可是对于他而言也算是惯例做法,可以称得上是家常便饭。甚至于让他有时候不由自主怀疑,把不讲理认为是不讲理难道也是一种错误吗?



不过因为即使如此,仔细考虑的话还是太过于不讲理,所以今天晚上的融很难得地皱起了眉头融思索了一阵后,突然摇摇头不.这个是我自己在迁怒。嗯。好像是刚才父亲降了的晴天霹雳,让他有些混乱的样子



他不由自主进行出门的准备,然后在深更半夜的时分,连个同行的人也没带就跑了出来。虽然脑海中一片茫然,腿却自动行走,踏上了条熟悉的道路。就算在这种时候,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他还是会注定前往那里。融深深地叹了口气。糟糕。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去的话会被他宰了的。



因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的脸唰地白了下来。虽然原本就足够白了,不过现在更是连半点血色都无法找到。他正在前往的,就是和大内只有咫尺之隔的青梅竹马的府邸。



如果是平时的话,他首先会派遣家人去通知对方,然后计算好时间到达。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青梅竹马就会暴跳如雷。



糟、糟糕。太糟糕了。明明前不久才被他骂过,为什么我又忘在脑后了呢也就是说他就是动摇到了这个程度。融发出了不知是第几度的叹息。没有办法。还是先暂时返回家里,然后按照顺序来进行拜访吧。



说真心话,他其实是恨不能立刻冲进对方家里,向对方倾诉自己不知所措的现状。不过因为这么做的话多半会被他一脚踢飞出去,所以这种时候就只能先忍耐一下了。嗯,就这么办。



就在他抱着这个念头而掉转身体的时候,一瞬间有白色的东西掠过融的视野。嗯?



因为今天晚上接近满月,所以只要眼睛习惯了之后就可以凭借月光看清某种程度的东西。他现在位于朱雀大路的中央地带。朱雀大路非常宽敞,只要有那个意思的话,完全可以同时让几匹马并排奔跑过去。.



在大路的中央,俨然就是他正试图去拜访的青梅竹马的身影。只不过。那样会感冒的吧。融不由自主喃喃自语。虽然今天晚上刚好不是特别寒冷,不过融暴露在外面的面颊和手还是都已经变得冰冷。虽然因为快步行走而多少暖和了过来,不过一旦停下不动的话还是会寒冷到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



尽管如此,他的青梅竹马却一动不动地坐在路上,闭着眼睛将下颚架在剑柄上剑的前端似于刺入了地表中,他好像就是靠着这样来保持平衡。



这种灵巧性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问题在于,目前正是寒冬腊月的季节。



他身上所穿的是仿佛会融入夜色的墨衣,一直延伸到背部的头发在脖子周围挽了起来。而他的头发,正在随着他规律的呼吸而轻微摇荡。寒冷什么的对于他而言似乎完全不成问题。胡乱地挠了挠脖子,融轻声嘀咕。他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睡觉啊?算了,无所谓。



因为对于他而言,超离常识的行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由于这次好像不用遭遇他的怒吼,所以融松了口气地走向他的身边。嗯?地上铺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在察觉到那个是什么的瞬间,融的面颊不由自主抽搐起来,脚步也下子停住了。与此同时,在那之前动也不动的青梅竹马,突然开了口。太慢了!



仿佛在肚子底部回荡的低沉怒吼刺穿了融的耳膜。无视全身僵硬的融,他用好像发自地狱的声音继续说了下去。



都是因为你让我等了那么半天,才害得我由于过度疲劳迷糊了过去。快点把这家伙什么啊,原来是融吗?



虽然他用危险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这边,却因为对方是预料外的对象,所以转变成了混杂着哭笑不得感情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种深更半夜的时分站在那里发呆?如果不快点回家会感冒的。如果弄坏身体对工作造成妨碍要怎么办?我可不想看到那么愚蠢的青梅竹马哦。



不容融分说地说完这番话后,他耸耸肩膀站立起来。再次嘀咕了一声好慢。



到目前为止一直僵立在原地的融,过了好一阵才振作起来,颤抖着伸出手指。篁、篁,那个那个是用目光追逐融所指的方向,他的青梅竹马若无其事地俯视脚下。啊。这个鬼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个朱雀大路的正中央,以巨大的鬼作为垫子,用剑支撑着身体呼呼大睡的男人。他的名字就是小野篁。



你还说有什么问题?那个玩意是鬼吧!你刚才说过是鬼吧!?



就是鬼。不管从哪个部分来看都是标准的鬼。接近一丈的强壮躯体,位于手指尖端的锐利爪子,从头部上突出来的两根角。就仿佛把绘卷或是传奇故事中描绘的恐怖鬼怪直接提取出来一样的标标准准的鬼。粗鲁地瞥了一眼陷入恐慌状态的融,篁眯缝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鬼的话,这家伙看起来还能是什么?喂,融。你的眼睛没问题吗?原本就已经够迷糊了,如果再增加缺点的话,岂不是连要活下去都会很困难了吗?而且话说回来,你出状况的话肯定会给我添麻烦,所以你先改善一下那个大成问题的白痴迷糊吧!橘少将!那个,不是那种问题吧?



融的嘴巴开开合合,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接近了鬼。那个巨大的鬼完全没有动弹。与其说是迟钝,不如说是已经完全没有呼吸。仔细看去的话,就发现篁的爱剑深深地刺人了鬼的胸部。这个大概就是致命伤吧?篁用脚踢了踢鬼的身躯,仿佛很疲劳一般突然叹了口气。哎呀呀,又来了。喂,融,你不要动哦!啊?就在融反问的瞬间,篁拔出剑向上挥起。



风声掠过耳边,白刃的反光在视野闪过。剑势卷起的气流拍打到融的面颊.就在他倒吸口凉气的同时,从背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惨叫。什么!?



他哑口无言地回头看去,被斩断一条手臂的巨大的鬼,正用没有瞳孔的赤红眼睛怒视这边。和刚才不同的另类战栗在融的脊背上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