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监。”

“傅总监好。”

来往的职员纷纷低头向站在门边的男人问好。

视线里始终没有欧阳真的影子，他捏断了自己手里的铅笔。

“咦？你站在这里干嘛？”

他不用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只有她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你跟我来。”

捏手腕的戏码再一次上演，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欧阳真连一丝恐惧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关于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

“不管是什么，忘了它。”

男人的声音冰冷到直接封住了面前那张想要调笑的嘴。

看着和昨天晚上判若两人傅司瀚，欧阳真偷偷感慨，还是昨天的他更可爱一些。

“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如果再和你废话的话，你可以直接忽略我。”男人顿了顿继续说：“还有，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所有的事，麻烦你一起忘了吧。”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能让别人发觉，只藏在自己的心里，让它生根发芽，疯狂生长，却永远缠绕在秘密的主人的心中。

可秘密一旦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它变成了一种威胁，一种讽刺，时时刻刻提醒着秘密主人的失误。

“忘了什么？”欧阳中咧嘴苦笑。

“是忘了你的另一面，还是你喜欢一个女孩子这件事？”

“我说了，所有的事，都一起忘了吧。”再次被揭开伤疤的傅司瀚，心里像是被撒了一把图钉，那种细碎的疼痛感，快要将他分裂了。

“我知道了。”欧阳真点点头，离开了步梯间。

他太小瞧她了，她怎么可能会乱说话？她不是那种爱在背后乱嚼舌根的长舌妇人，所以他根本不用害怕，他这么慌张，无非是想把自己心里的悔意，降到最低而已。

步梯的门缓缓关上，靠墙而站的傅司瀚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下滑。

他多久没有想起过那个女人了？很长时间了吧。久远到，连她的样子，他都记不清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努力就有结果的，就像感情，不是一方坚持，就能够花好月圆，长相厮守的。”

这么多年，他用这句话，拒绝了许多个想要靠近他身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