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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榕:“?!”

“还有三站才到荷月巷呢,最后一班了,你下来干嘛呀。”她睁大了眼睛忍不住道。

他单手提着包,站在路灯下,身形被不够明亮的光线修饰得更加颀长,像盛夏里最葱郁的树。

‘树’挪了半步,神色清淡柔和,说:“刚在车上你说这离你家还有一段路,太晚了,你一个女生不安全,我送你。”

唐榕:“……”

像是猜到了她准备说什么,他又补充道:“送完你我打个车回荷月巷就行。”

“而且我下来都下来了,不管送不送你,都没有公交再给我坐了,去你家小区门口打车,还更方便点。”

话都被他说完了,唐榕也只能认真道谢。

从公交站台回她家,大概还有七八百米的距离,听上去不远,但走的话,确实也得走个十来分钟。

唐榕虽不怕走夜路,可有人愿送,到底更安全些。

走到小区大门前时,两人一齐站定,约好了明天下午五点半在荷月巷见面。

言朝晋犹豫了一瞬,说:“以防万一,不如提前留个电话?”

唐榕从十年前回来,早就习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功能都有的智能手机,现在用回非智能机,对手机热情骤减,平时几乎没怎么拿出来过,这会儿想记他的号码,还在书包里翻了半天。

结果翻出来才按了两下,还没电关机了。

唐榕:“……”好尴尬啊!

言朝晋见她为此窘迫,甚至挂着发丝的耳朵尖都有点红,更觉心上人可爱十分。

他抿着唇,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说:“那你把你的号码输我这吧。”

唐榕更尴尬了:“……我就是不记得自己的号码,才想着我来记你的打给你。”

她说到最后,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仿佛在用这个动作缓解内心的丢人感。

言朝晋见状,立刻安慰她道:“不记得号码很正常的,我们队里好几个人连自己的背号都记不清,别说手机号了。”

撑死了两位数的背号谁会记不清,他这人真是连谎话都不大会说,唐榕这么想着,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最后她拿出纸笔,记下了他的号码,并对他保证,等上楼充电开机,她就给他发短信。

夜风里,言朝晋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用满是笑意的声音答应道:“好,我等你。”

……

事实证明提前交换一下手机号是对的,第二天中午,唐榕备好做蛋糕的原料,打算开始动手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他一声,陆奶奶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比如不能多吃糖之类的。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响了好久,他才接起来,一开口就是一句抱歉。

“我刚刚在洗澡。”他说,“手机铃声被花洒声盖住了。”

“没事!”唐榕立刻表示无妨,“我就是想问一下,陆奶奶有忌口的吗?”

言朝晋说忌口不至于,但医生之前交待过,饮食上尽量清淡一些。

“行,那我有数啦。”她朝听筒呼了一口气,“幸好还没开始做。”

问完要问的,她正准备说那她就先挂了,电话另一头的少年忽然问:“那你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吗?我让阿姨晚上加几道。”

唐榕拿出自己以前写美食测评的语气回他:“不用啦,我什么都吃。而且我的口味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奶奶生日,咱们一定得把她哄高兴了。”

“不多说啦,我去做蛋糕。”她又道,“晚上见!”

言朝晋裹着浴巾,用空着的那只手抹了一把脸上还未擦干的水珠,把心里那句“对我来说很重要”吞了回去,也道:“嗯,晚上见。”

挂断电话,他听到外间的老旧电视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唱戏声,是他奶奶常听的曲目。

他套上干净的衣服,出去陪老人家在沙发上坐下。

难得的,奶奶对他靠近有反应,转过头说:“你回来啦。”

言朝晋想,准是又把他认成他爸了,但他还是点头:“嗯,回来看您。”

电视机里唱流水年华春去渺,一样心情别样娇,奶奶跟着哼了会儿,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侧头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你媳妇呢?你媳妇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