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23.023(2 / 2)


唐榕:“……”

其实她的意思是她想先跑,不是让他跟她一起跑。

不过时间紧急,来不及说太多,她只能揪着书包背带继续朝校门口冲刺。

最后她成功在九点五十五的时候过了马路,站到了公交站台边。

她喘得可以,跟她一起跑出来的男生却呼吸如常:“还好,赶上——”

话说一半,他忽然顿住,歪着身体越过唐榕,朝公交站台另一头看去,道:“阿晋,你怎么也在这等车,你不是就住后面那小区吗?”

唐榕:“?!”

她也顺着看了过去,发现言朝晋果然站在右边与她隔了三四米远的地方。

言朝晋走过来,语气淡淡地解释:“这周我奶奶生日,我得回去一趟。”

“哇,要不要兄弟几个一起去给奶奶庆生啊?”

“还是算了。”他拒绝了这个提议,“我奶奶家在老城区,不太方便。”

这么说着,公交车也来了。

因为是最后一班,上面没几个人。

唐榕和言朝晋跟那个男生说了一声再见,就上了车。

座位很空,她随便挑了一个离车门近的坐下了。

他坐到了她后面。

车内最后一排,有个小孩正外放音乐,是一首很俗气的曲子,但格外洗脑。车窗外霓虹闪烁,粲然一片,入目之内,尽是人间烟火气。

唐榕偏头看了一会儿,正欲收回目光,忽然听到言朝晋问她:“你怎么和夏刚一起出来了?”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十分随意,仿佛只是顺口八卦一下。

但唐榕毕竟已经知道了他隐藏许久的心事,她勾了勾唇角:“原来他真的姓夏啊,我还以为我记错了,刚刚打招呼都没敢称呼。”

言朝晋:“……”

唐榕接着说道:“我今天要值日,出来晚了,正好碰上他,他说今天轮到他整理操场那边的器材室。”

言朝晋啊了一声,说好像的确是他。

他说完这句,两人便再度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后,公交车因为红灯在路口停了下来,顺便广播里开始播报,前方即将到站凌水路。

言朝晋趁机问她:“你回家要坐多少站?”

唐榕:“坐到倒数第四站,你呢?”

“我最后一站。”他停顿了一下,“荷月巷。”

“咦?荷月巷?”唐榕有些惊讶,“我外婆家也在那。”

“是吗,真巧。”他其实早就知道,但还是拿出了同样惊讶的语气,“那一块不大,也差不多快拆完了。”

唐榕:“是啊,除了临近荷月庙的几条巷子,我看别说开发商了,政府也拆不起。”

言朝晋笑了笑:“我奶奶家就是,之前一直等拆,后来说太靠近荷月庙了,要维护景点的完整,拆不了了。”

唐榕一听,太靠近荷月庙,那岂不是和她外婆家离得很近?

原来他们还有这么一层缘分的吗?

“你奶奶家……”她到底没忍住问了,“住荷月几巷啊?”

“七巷。”他答,“七巷尾巴尖上,离荷月庙只有两堵墙,是没可能拆了。”

唐榕:“!”

因为太惊讶,或者说惊喜,她直接转过半个身体,扒着座位回过头跟他说话了。

“荷月七巷最后一家以前是个小百货店,难道就是你奶奶开的吗?”

公交车行驶过程中不开灯,里面一片昏暗,唯有从车窗外漏进来的光束打在她面上。

但言朝晋看着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浩瀚的星海。

璀璨明亮不可攀。

他点了点头。

“是啊,就是我奶奶开的。”铺垫了这么多句,他终于自然地把这层奇妙缘分揭到了她面前,“你去过吗?”

“当然去过。”她应得飞快,“还买过好多糖呢,你奶奶也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她是非常非常喜欢你,言朝晋想,否则怎么会记忆错乱之后,还能准确地喊出你的小名呢。

唐榕记得,言朝晋当年那条展示他球衣背号的微博,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刷了快十万条评论,其中被点赞最多的那条,就是在求他换一个号码。

然而言朝晋没有理会粉丝们的请求,背着38这个数字,一路从新秀赛季打到了夺冠赛季。

期间也不是没有中国媒体代表粉丝提问,问他为何钟情于这个号码,他回答了。

他说:“我小时候看篮球,最喜欢的两个得分后卫,一个是洛杉矶8号,另一个是费城3号,最巧的是三八二十四,他们后来还正好分别穿过24号和1号,所以38这个号码对我来说很有纪念意义,可以说是包含了所有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