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我的脾性，她老人家也有几分了解。在他们答应让墨元笙和亲那一刻开始，也就没给我留退路了。”想起这个，程如男就是冷笑。

冬风呼呼的吹上来，一个劲儿的往她的衣服里面灌，她却不觉得冷。

只是笑道：“不过还真是讽刺，当初我与他要成亲的时候，太祖太后就说了。我嫁给他没有退路，终究会将自己逼到绝路。现在想一想，她老人家还真是未卜先知。”

故而觉得被打脸的人，是她程如男。

“那……那你与他分开之后，可是有何打算？”知道她是伤心了，夏明渊就眼神温柔的瞧着她。

垂在身侧的手放开了又收紧，收紧了又放开。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沉声道：“本王是说，若是有一日你能将他放下，可否……可否留在本王的身边？本王定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护你一生，疼你一世的。”

她是除开大业之外，他唯一想要得到的。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我嫁过人了，王爷实在没必要与我说这样的话。往后我也一定是不会再寻，皇亲国戚之中的男子。”在皇城的时候就知道夏明渊的心意，故而眼下他这么说，程如男也是不意外。

只是即便墨元笙负了她，这两世的感情，她又如何放得下？

倒是夏明渊听了程如男的话，就有些着急：“本王不在意，只要你点头。本王一定摆出迎王妃最大的阵仗娶你进府。你要什么，本王都会给你。”

她怕是永远都不知道，对他来说，她究竟有多有吸引力。

“可是王爷这儿，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不管他怎么说，程如男都只是淡淡的笑笑。

又道：“而且，今生我也不打算再嫁人。王爷的美意，肯定是要辜负了。”

说着这话，程如男就解下了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大氅，然后还给他。

抬头与他对视，眼中全是清明：“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下官就告辞了。此处景色不错，王爷独自一人欣赏吧。”

说完了这个，程如男转身就走。

倒是夏明渊瞧着她的背影，顿时就心中一紧。

又咬牙叫住她：“如男！”

“王爷还有事吗？”被他这么一叫，程如男自然停住脚步，就微微的侧头看他。

而夏明渊则是抓进了怀中的大氅。

沉声道：“你放心，不管往后你有何事，你家人有何事。本王都一定会护着你们，不会让你们如何。

你现在不答应本王也没关系，若是有一天你想通了，愿意接受本王了。随时来寻本王，你都是本王的王妃，唯一的王妃。”

若有一日，他有幸大业得成。那么他能给她的，将会更多。

“我劝王爷还是别等了，没那个可能的。何必为了个不值得的人，白白耗费了时光？”一边与夏明渊说着这话，程如男的嘴角就划过一抹苦笑。

紧接着也是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迈步离开了。

倒是回到自己院子这边的墨元笙，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就觉着蹊跷。

这刚刚进院门，在此处等了他一夜的宁雅，就直接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