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蛊印，如果他没有中蛊。程如男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你……”程如男居然让他脱衣服，墨元笙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刚要说什么话，就被程如男打断了。

就那么无奈的笑着看他：“怎么，现在让你在我面前赤身裸体一下都不愿意了吗？好歹我们也是夫妻，你身上何处是我没看过的？”

半年之前还与她柔情蜜意，耳鬓厮磨。半年之后，居然竟会排斥到这个地步。

“你当真要看？”看着程如男这个样子，墨元笙很是生气，但是却没办法与她发脾气。

最后就只能咬牙，沉声道：“好，既然你非看不可，那么本将军就成全你。”

说完了这话，墨元笙就直接站了起来，脱下了身上的锦袍。

看着他将衣衫一件一件搭在椅子上，程如男就这么看着墨元笙站在她的面前。

身前身后，除了之前作战留下的伤疤刀痕。什么所谓的蛊印，一点痕迹都没找到。她先前心中的那点侥幸，顿时便就破灭了。

“你现在可是看清楚了，可能确认本将军有没有中蛊了？”看着程如男，墨元笙的脸色很冷。

先前李副将他们中蛊的时候，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是被旁人操控了的。可眼下他的意思清晰，怎么可能是中蛊？

“你……当真不喜欢我了吗？”与墨元笙对视，程如男这句话说出来，几乎是字字带血。

这半年来的不相信，此刻也没剩下多少了。

“你何必问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再浓的情爱总归是要淡化的，只要你还是本将军的妻，这与往前又有何差别？”

对于程如男的话，墨元笙不知如何回答，直接便就避重就轻。

当时听到他这样说，程如男就上前一步，意图要抱他的样子。

只是一见他的动作，墨元笙几乎下意识的就后退了大步，拿了衣衫快速的披到自己的身上。

就皱着眉怒斥她：“你要做什么？程如男本将军是念着以往的情分，故而你今日宣召蛊师怀疑本将军，本将军才不与你计较的。

你可知这事情如果传扬了出去，会在军中引起什么样的风波？你身为堂堂骠骑大将军，却为儿女情长所累。你将众多将士的性命，大宣百姓的安危置于何地？”

他现在着实有些弄不懂，这女子如此任性，他之前为何会那般神魂颠倒？

“这就是你说的，我还是你的妻？”听了墨元笙的话，程如男忽然就笑了起来。

眼泪大颗大颗的，一个尽儿的就落了下来。

胸口的疼痛，就像是扎进了尖刀，让她都无法喘息。

可她还是咬着牙，就那么看着墨元笙道：“你说情爱终归要淡化，可是我程如男对你墨元笙的，从始至终从来就没有变淡过一点！

我会考取武状元，会入朝为官，会抛下一切跟随你出征。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我心中有你。大宣的大军与我又何干？大宣的百姓与我又何干？

在我程如男的眼中，自始至终就只有你墨元笙一个人而已！可现在你却告诉我，我只能是你名义上的妻了是吗？

一个你不愿意见，甚至连碰你一下，你都厌恶无比的妻了，是吗？”那他们这两世算什么？她死不瞑目活过来，千辛万苦要与他在一起的这一世又算是什么，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