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收账的

韩振阳出手，胡斌自然不会就这么死掉。

他几掌下去，胡斌疯狂的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呕吐，快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还在那儿干呕。

“好啦，别装了，说吧，你的上线是谁？”韩振阳一脚把胡斌踢回到座位上，冷声喝问。

“是，是保罗，”胡斌一边咳嗽一边说，好像彻底服了。

韩振阳却皱起眉头：“保罗？”说着翻出自己画的那个外国人头像在胡斌面前抖了抖，“是他？”

胡斌费力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软软的点了点头。

韩振阳却眉头紧锁的盯着胡斌的眼睛，片刻后忽然摇摇头，“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下泪，胡斌，这是你自找的，”话音未落，肩膀一震，胳膊像是条铁鞭一样呼啸着甩出去，“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胡斌的脸上，一巴掌抽下去，胡斌的脑袋差点直接折断。

他被胡斌这三番两次的戏弄弄的心头火起，一巴掌抽下去，也不管胡斌还有没有意识，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掌摁在审讯桌上，右手向下猛拍。

“噗——”

“啊——”

韩振阳一掌派下去，胡斌的小拇指像是被铁锤击中一样，立刻成了一片，指骨瞬间碎的不能再碎，皮肉就更不用说了。

俗话说“十指连心”，这可不是古人胡编乱造，而是有科学依据的。大脑中感觉疼痛的主要区域是顶叶，而顶叶中面积最大的感觉区是和手指相连的，所以手指发出的疼痛讯号在被大脑接受以后，会非常强烈。

小指被一掌拍碎，有多疼？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先不提，看看他那身不由己的抽搐就可以体会到了。

而且疼痛还是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指变成一片烂肉，那种恐惧的滋味比死亡还要强烈，这应该是人类或者生物在面对肢体损伤时的本能反应，真真不由人控制。

这一掌，真把胡斌吓坏了，当即就要求饶。

可韩振阳却不给他机会，扳开胡斌的无名指，又是一掌拍下去，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那模样跟砸核桃一般无二，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而且他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又扳开胡斌的中指，这架势，仿佛要把胡斌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废掉。

胡斌终于认清一个事实：韩振阳跟一般的警察不同，他完全不在乎什么规矩纪律。

面对这样一个心狠手辣不按规矩出牌的家伙，胡斌彻底崩溃了，痛哭流涕的大声喊道：“停手，停手，我说，我的上线就是我爸，真的，求求你，别打了……”

胡明海？

这个答案让韩振阳很是意外，他猜到胡斌的老爹胡明海有问题，但没想到胡明海就是他儿子的上线，或者说，这父子俩是一体的，只不过胡斌是给他老爹跑腿的。

趁热打铁，韩振阳继续问：“你老爹的上线又是谁？”

“我不知道，”胡斌说着见韩振阳又要动手，急忙哭诉，“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能算预备核心成员，还没资格见等级那么高的核心成员……”

“核心成员？什么组织的核心成员？雷火？”

“你怎么知道雷火？”胡斌彻底傻眼了，原来韩振阳真的什么都知道，连他的组织名称都知道了，看来韩振阳之前确实没说谎，想到这里，他更加沮丧，心里的防线彻底崩溃，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交代了。

胡斌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收账。

拿着他父亲给他的名单全国各地跑来跑去的收账，当然，他只管收账，钱并不经他的手。

但胡斌招供这些信息，也异常的触目惊心，据他自己估计，他接手收账工作的半年时间里，光收上来的现金就有二十多个亿，而各种类型的古玩古董更是多达一万件，几乎每一件都是价值不菲的精品，其中不乏大型青铜器皿一类的国宝级文物，大部分已经通过各种渠道送到国外了。

韩振阳听的火冒三丈，要不是陈河刚他们在一旁坐纪录，不好当着他们的面使用暴力，他真想把胡斌的手指全部废掉。

他最痛恨这种人了，把地下的文物挖出来一股脑的弄到国外去，然后洗头换面重新卖给国内买家，这是赤裸裸的双重掠夺，比什么带路党一类的汉奸还要可恶，说他们罪大恶极一点不为过。

而且在这些过程中，还不知道制造了多少惨案呢。只是胡斌只负责收账，并不关具体行动，所以没有这方面的口供。但想想刘建红的手段就知道了。而根据胡斌自己招供，像刘建红这样的外围成员，在国内不下二十伙，这些人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胡斌开口，这里就没韩振阳什么事情了。

再加上他被胡斌这伙儿人干的恶心事儿气的够呛，早早的离开审讯室，洗干净身上的血迹后给薛晓燕打电话，把情况简单的讲诉一遍，那些刘建红一般的外围成员肯定不能放过，但那不用他操心，有了线索，当地公安局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根本用不着十八局这些暴力分子出马。

薛晓燕听完汇报，没有说别的，而是叹息一声：“你就不能不使用暴力吗？”

韩振阳撇撇嘴，“对付这种人渣还要讲什么仁义人权吗？我是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稍微用了那么一点暴力替广大受害者出气而已，他不服气，去告我啊，翻供啊。”

告什么告？翻什么供？

胡斌这种人，落在MSS手里连上法庭的机会都没有，上也是象征性的，即便是真的状告韩振阳刑讯逼供，也不会给他减一分钟的刑期，而韩振阳顶多受个不疼不痒的处分。

薛晓燕自然清楚这点，但还是告诫韩振阳以后注意一下分寸，因为一旦暴露，各方面的压力都会很大，连美帝爆出这方面的新闻都有些受不了，就更不用说兔子了，各方势力天天盯着兔子，就等着兔子出丑闻呢。

正磨嘴皮的时候，陈河刚急忙跑出来，脸色很是难看，“小韩，保罗出现了。”

“在哪里？准备抓捕啊，等什么？”韩振阳一听保罗出现了，立刻激动起来，这可是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