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断，狐灵散，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真的彻底背叛灵狐一族。”

那男人说着，眼中种种情绪交杂，不禁伸出手来，放在了玉儿的头上，“还记得，我们两人，第一次见面吗？”

“我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我全都忘记了。”

玉儿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

“那是一万年之前，梨花树下，你说你找不到你爸妈了，我带你走遍了整个酒魂谷，最后才知道，你是离家出走，自己一个人害怕了。”

男人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八千年前，我哥哥死在了天道之下，我成为了太子，你说恭喜我，但是那一晚我喝醉了，我拉着你的手，问你，等你成年后，你会嫁给我吗？”

“五千年前，人族崛起，大地上的妖族联合，却依然被人族打得节节败退，长老们牺牲了自己的灵魂，最终开辟出一片小世界，给妖族留下了活命的机会，而你，却在那场**之中，走丢了。”

“我发了疯一样地找你，哪怕是用我这条命作为代价，终于让我知道，你被人族困在了昆仑山底，他们要将你练成不死的仙丹，他们要借助你，成为真正的仙人。”

“那一战，所有的妖族儿郎都来了，哪怕是贡献了自己的血与肉，他们也不曾屈服，就是为了能救出来一只九尾灵狐，那些儿郎的灵狐，现在还在九幽之下，承受着永世的痛苦！”

“灵玉儿，你，你做了什么！”

男人的面容都已经扭曲了，“你现在为了一个人类，放弃自己的身份，甚至自断八尾，就只是为了做一个人类身旁的小妾，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玉儿抬起头来，和那男人的眼光对视，尽管这位太子的灵力几乎能凝成实体，但玉儿没有丝毫的退缩。

“我曾经想过要嫁给你，像灵狐一族世世代代做的那样，为了妖族，将自己变成祭品，为了哪一天能够再次占领这片土地。”

“但是，我们灵狐一族这么做，真的就是对的吗？”

玉儿眼角流出两道泪痕，“妖族的长老们，到底是怎么看待我们灵狐一族的，妖族的众多高手们，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灵狐一族的，难道你没有看到吗？”

“我们灵狐一族，所得到的尊重，全都是因为我们要在自己最强大的时候，让自己变成祭品，为妖族的高手们打造最强的兵器，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圈养的奴隶！”

“跟我回去，我会改变灵狐一族的地位，我会让灵狐一族真正地成为妖族的统治者，你的那八条断尾，我也会找到办法再次生长出来的。”

太子突然地弱了下去，脸色变得苍白，这些事情他又如何不知道，但是身为灵狐一族的太子，他难道也可以像灵玉儿这般，逃避了自己的身份嘛！

“我说过了，我不会回去的。”

玉儿挺起胸膛，坚定地说道，“如果你认为我是灵狐一族的叛徒，那就杀了我吧，拿着我的尸体回去，让灵狐一族的后辈们都知道，只有作为祭品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你。”

太子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所有的那些荣誉，现在看来都是可笑，灵狐一族，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成为祭品的？

“你不杀我，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现在有我自己的生活。”

说完，玉儿转身便走，太子怔怔地站在湖边，想要留住她，却发现手臂是那么沉重，无论怎么用力，那条手臂就是抬不起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