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少爷。”李管家的态度愈发地恭谨，“自从顾明轩和沈若华吵过架以后，他就很少和沈若华联系了，所以，我也无法获得什么有用的信息。沈若华偶尔会找关杰问话，只是，我也不能一直在她身边，其中能获取的信息，已经全部反馈给你了。”

“知道了。”电话那头的人表示理解，“最近这一段时间，你就好好在庄园里吧，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了。”

“是，少爷。”

“那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一下，少爷。”李管家攥紧了手机，面对杨妈时淡然无比的脸，此刻变得有些紧张。

“说。”

李管家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试探地问：“夫人，她一切都好吧？”

他来顾氏庄园那么多年了，样子也渐渐变老，只是，夫人应该和以前一样吧……

夫人，是不会老的。

李管家想。

电话那头的语气沉了沉：“我母亲很好。”

“那就好。”李管家放下了心，就算见不到人，听到这句话，他也无比地安慰。

只是，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传来，颇具警告的意味：“李明瑞，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你过问的。记住你的身份。”

“……”

李管家的笑容僵在脸上，继而苦笑着点了点头：“是，少爷。”

“少爷，大事不好了！我们的单子出了问题，秘密基地也遭到了攻击，就连公司股票也在大跌！”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

李管家心中一惊，连忙屏息凝神，将手机靠近了耳朵。

可听到的，却是一串忙音。

“……”

李管家看着黑了屏的手机，心中愈发的不安：少爷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老李！”

一个温和地声音，从和初春的风，一起传来。

李管家转过身，看见杨妈一身浅色系地管家装，面带微笑地向他走来。

微风吹过她的鬓发，越发显得她柔和内敛。

自从杨妈将李管家从酒窖里救出来之后，他的心绪，发生了一些变化。

本来上次办事不利，杨妈可以借着那个由头，向顾明轩请辞回家。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还向顾明轩求了情，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然而，这并不代表，杨妈是站在自己这边了，因为她明确的向自己表示过：她永远都是顾家的佣人。

所以，杨妈宁愿自己夹在两股撕扯地情感中，也不愿意伤害其中一方。

这样的她，让李管家有些动容，也有些……惭愧。

毕竟，自己在与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要利用以前的情感逼她妥协。

他不知道，杨妈到底是经过了怎么样的挣扎，才做到接受一切的。

“你来了。”

李管家迎上前，神色恢复到正常的模样。

“嗯，初春的晚上还是比较冷的，你要多注意保暖，把这件衣服披上吧。”杨妈一边说，一边将拿来的大衣披到了李管家的身上。

“……”

李管家看看杨妈，最后拿过大衣，自己披上了。

杨妈停下为李管家披大衣的动作，又说，“你最近食欲不怎么好，刚才我做了夜宵，一起吃点吧。”

李管家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好。”

杨妈终于欣慰地笑了一下，和李管家毕竟向前走去。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