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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赵思之事已经查清,赵老儿确实是青牛村的村民,世代居住在当地,无甚可疑。而宁晚还待在陆府的小院里。前往契丹查探的人,迟迟未归。

  谢如冰探望过几回,除了限制行动外,宁晚在陆宅的吃穿用度,都安排得甚好。

  见到谢如冰过来,微蹙着峨眉,宁晚不由得关切地问:“怎的了?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谢如冰叹了口气:“我都想不明白,怎么就要跟陆安澜成亲了。我心里有些乱。若是没有圣旨,我才不会嫁给他。我着实有些恼恨,他都不曾问我,就求了圣旨,俨然是逼婚。”

  宁晚却笑问:“你心中到底如何想?可是愿意以他为夫?”

  谢如冰愣了一下,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不想这么快便嫁与他。他先前无缘无故冷落我许久,也该叫他明白被人冷落的滋味。”

  宁晚道:“看那日在慈恩寺的情形。他对你,是真的放在心上了。大约关心则乱,只想着早一日将你娶回家中,反而忘了顾及你的心意。你不妨开诚布公地同他说。只是事到如今,婚礼却是无法推迟了。”

  谢如冰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木已成舟,就是心里烦闷,找人说说话。既然他从前会突然便对我冷淡、不予理睬,焉知以后是不是也会如此!男子的心,大约也是变化莫测的。”

  宁晚想她此刻孤身一人,无父母亲长、兄弟姐妹在侧,与当初自己在契丹上京被强纳为妾何其相似,当宽慰道:“我听说这些时日,陆大人事无巨细,都一一过问。如今他确实有情意在里头。有情意的时候,便一起活。待将来,没有情意了,分开就是。头一遭,你好生打理你的嫁妆,届时带走,关起门来过日子,未尝不可。”

  谢如冰听着听着,忽觉茅塞顿开。是了,该趁着机会好生积攒身家,才不枉费了这一场婚礼。

  既然想通了,她就颇为愉悦地迎接婚礼的到来。

  婚礼极其隆重而盛大,大周满朝文武都到场庆贺,红灯高悬,喜乐不断。

  这是陛下赐婚,又是枢密使的婚礼,虽则陆安澜赋闲在家,但是职位不变,且圣上仍不时召见,连太子和枢密副使都亲自去宴饮庆祝,朝中众人虽然私下会议论陆安澜是否失宠,可明面上谁人不上赶着去婚礼上祝贺一番?

  谢如冰自辰时起来,梳洗打扮,待一整套礼仪走下来,入了洞房之时,已是傍晚时分。中秋时分,傍晚的风已经微凉,谢如冰一身红衣,端坐于屋内。周围是前来围观新娘的各家夫人闺秀,衣香鬓影,笑语不断。

  陆安澜在喜婆的指引下,要掀盖头、饮交杯酒。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陆安澜掀起了红盖头。他渴望已久的人儿,终于嫁给了他。此刻,她妆容浓丽,比平时多了些美艳。大约因为害羞,只瞥了他一眼,就飞快地低下了头。只看到长眉入鬓,睫毛纤长,面颊绯红,说不出的娇羞可人。

  陆安澜觉得自己有些燥热,恨不能立即洞房花烛夜才好。

  忍了忍,喜婆将酒杯交到自己手里,引了他坐在谢如冰身旁,笑眯眯地道:“请大人和夫人喝交杯酒吧。”

  陆安澜高大,为照顾谢如冰,他靠得她极近,微微弓着身。她身上的香甜丝丝缕缕,钻进鼻腔,更激得腹下一热。

  两人用了酒,谢如冰面色更是娇艳欲滴,如同盛放的玫瑰花。众人纷纷祝贺陆安澜。

  陆安澜凑到谢如冰耳边道:“先洗漱了,迟些东西,等着我。”想了想,又道:“多吃些,不然可没力气。”

  谢如冰有些诧异,不明所以地看着陆安澜:“入夜了,少吃才好。”都准备睡觉了,有没有力气有什么打紧?

  陆安澜看着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写着疑惑,心中更是发痒。只按捺了下来,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我去去就回了。”

  “嗯。”谢如冰点头。

  陆安澜一走,房中诸位夫人小姐就更加自在了,一个个上前祝贺谢如冰,走闹了一会,方去往前院宴饮。

  待人都走了,丫鬟们鱼贯而入,给谢如冰卸妆,又帮着洗漱按*摩。

  待洗漱完毕、茶饱饭足,谢如冰绾了个简单的发髻,穿着一身红色中衣,斜躺在贵妃椅上,等着陆安澜回来。

  第63章 洞房 ...

  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 廊下传来陆安澜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丫鬟侍女问安后退去的脚步声。

  谢如冰心里有些紧张,心中想起那日搜查林玉珠屋子时的春宫图册, 更是面红耳赤。她不由得起身, 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

  陆安澜步入房中, 但见谢如冰一身红衣,正坐在贵妃榻上,一双雪白的小手放在膝盖上,抓着裤管,一双美目正看着自己, 流露出几分紧张与不安。

  陆安澜走近, 谢如冰就闻到了些微酒气, 不由得微微侧开头。

  陆安澜察觉, 自己抬起手闻了闻袖子的味道,道:“喝了不少酒,我先去洗漱,很快。”

  目送陆安澜离去, 谢如冰微微松了口气, 可想到一会始终要面对他,一颗心仍旧忐忑。

  她看到桌上有一壶酒, 想了想, 走上前去,给自己斟了一杯,或许, 喝点酒,就有胆量了。

  她一口喝了下去。这酒醇厚甘洌,酒一下喉,谢如冰感觉一股暖热从肠胃处弥漫开来,心跳加快,脸颊微热。

  待到陆安澜出来,看到谢如冰的模样,不由得失笑:“这酒可好喝?”

  谢如冰酒劲正上头,有些轻飘飘的,含含糊糊地说:“不好,火辣辣的,我头好晕呀。”

  陆安澜走上前去,抱住了她,往自己怀里带,问:“这样抱着可还晕么?”

  “似乎舒服一点了。”谢如冰的脑袋在陆安澜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说。

  “还有更舒服的,我们试试,好不好?”陆安澜一双大掌滑过她圆润的肩头,慢慢向下摩挲,到了纤细的腰间,一只手忍不住收紧了,另一只手却慢慢探了进去。

  “嗯,我想睡觉。”谢如冰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乖,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给你睡个够,好不好?”陆安澜嘴上哄着,探入衣下的大掌却已掌握住了饱满之处,呼吸不由得微微加重了。

  半晌,谢如冰伸手隔着衣物抓住了陆安澜的手腕,张开水汪汪的眼睛,抬头蹙着眉看着陆安澜:“这就是更舒服的事情么?可我有点心慌,可不可以快一点?”

  这般娇柔可人的模样,激得陆安澜双眸更见幽深。“乖乖,舒服的在后头!”

  他抱着谢如冰走到了床榻前,挥落帐子。

  红烛高烧,映照出芙蓉帐里一双交缠的影子,先是女郎的娇嗔男儿低沉而压抑的安抚,后来便是女儿家的娇泣与男人的喘息。

  “陆安澜,你明明说好快一点的……”

  “是吗?你若是叫我安澜哥哥,我就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