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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很心疼她(1 / 2)

第60章 很心疼她

魏沅西盯着透明袋里那张一寸照片看,眉头微微的蹙着。

尽管那照片已经微微泛黄,但他真真切切的认出了这照片上的女人就是纪安辛的妈妈。

他今天不久前才在纪建民手机里看过,不可能会认错。

魏沅西扶额,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高展在旁边看着,不太明白的问:“魏总,是有什么问题吗?”

“……”魏沅西没说话,怔怔的看着。

一个男人钱包里不放自己妻子的照片,却珍藏着另一个女人的。

同样身为男人的魏沅西瞧着,多多少少有些明白了。

他捏了捏眉心,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

魏沅西闭了闭眼睛,突然对高展说:“那个杨慕可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

高展很快反应过来,抽出桌上的一份文件,翻到有杨慕可照片的那一页,然后递给魏沅西看。

“魏总,这里。”他说着,手指了指。

魏沅西偏头去看,目光落在杨慕可的照片上时,一下子就定住了。

他把文件抓了过来,另一只手拿着安玉雁的照片。

两张照片一对齐,魏沅西突然有些明白了。

高展瞧着,也有些惊讶道:“咦,这俩人长得还有点像。”

魏沅西怔怔的看着,嘴里突然说:“出去。”

“?”高展有些懵,但他见自家老板的脸色很不好,不敢多问,急忙退了出去。

魏沅西心口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似的,又像是被沉重的一块石头压着,闷沉压抑,连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到底什么情况?”

魏沅西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脑子,心里都很乱。

他总感觉,有好多秘密突然在他面前冒了出来。

这些秘密像一个胡乱缠绕的线团,线头被死死的藏在深处,他想揪出来却找寻不到入口。

他在公司想到深夜,始终没有头绪。

纪安辛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魏沅西甚至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只好说在公司加班,让她先睡,不用等。

夜里十一点半,魏沅西驱车回家。

他在玄关换好鞋,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纪安辛窝着睡在沙发上。

客厅里还开着灯,电视上也还在播放深夜的综艺节目。

几个主持人在台上嘻嘻哈哈的,逗得台下观众也一起笑。

纪安辛脑袋枕着抱枕,腿上盖了一层轻薄的毯子,就那样睡着。

明明,他明明就说过让她不要等他的。

可她还是这样,固执的守候着他回来。

魏沅西胸口闷闷的,一阵酸涩中又透露着几分甜蜜。

他舒了一口气,抬起步子,朝她靠近。

“妈,不要……”这会儿,沙发上的纪安辛却突然说起了梦话。

魏沅西骤然停住脚步,连呼吸声都低了下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纪安辛像是睡得很不安慰,眉头始终微微的蹙着,“你不要我跟外婆了吗?你可怜可怜我……”

“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

她的梦话语无伦次,但却始终都是关于安玉雁的。

魏沅西放轻脚步,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他注意到,她的眼角滑过一道泪痕。

梦话也变得抽抽噎噎,夹杂着啜泣的声音。

魏沅西眉心皱紧,胸口不由得一阵抽痛。

之前他跟她第一次在魏家老宅留宿,半夜她也是这样,梦里一直喊着妈妈。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穷人操心生计,总免不了忧虑钱的事儿,琢磨着怎么省钱,怎么多做点工,夜里难免也会被这种执念纠缠。还说身边亲人去世,哀愁伤神,老是在梦里被去世的亲人纠缠惊吓的人也有很多。

魏沅西一瞬间想起了她说过的这些话,心疼的抚摸着她的眉眼。

他还记得,她当时一副像是在说别人的轻松口吻,而今,他看着她沉浸在梦里,胡乱的说着梦话,眼角一直在流泪,似乎明白了当时她可能说的是她自己。

“对不起……”魏沅西不知道说什么,只恨自己认识她太晚。

他的膝盖抵在地上,微微倾身,双手轻柔的搂着她。

“没事了,只是梦。”魏沅西嘴唇靠近她的耳朵,轻声的低语,“我在呢,别担心。”

纪安辛渐渐变得安稳下来,也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缓缓睁开眼睛。

“沅西……”她张了张嘴,出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醒了?”魏沅西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

纪安辛眨了下眼睛,一时没有从梦里缓过来。

魏沅西抬起手,帮她轻轻抹掉眼角的泪痕,装作轻松的语气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纪安辛没说话,头偏过去,躲开他的目光,然后才开口:“没有。”

魏沅西皱了皱眉,意识到她不愿意谈论关于安玉雁的事,甚至连梦也不愿意。

纪安辛见他不说话,这才又转过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问:“怎么了?”

“没事。”魏沅西摇头。

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

纪安辛看着他,目光怔怔的,像是十分眷恋。

她突然扶着沙发靠背,坐了起来。

“魏沅西。”她轻声喊着男人的名字,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靠着。

魏沅西知道她此刻的情绪很低落,也收紧了手,将她圈在怀里。

纪安辛像是害怕失去他似的,紧紧的贴着他,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又喊道:“魏沅西……”

她闭着眼睛,刚刚被男人抹掉的泪痕,又渐渐被泪水盈湿。

魏沅西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哑道:“宝,我在呢。”

纪安辛咬紧唇瓣,不想泄露自己此刻的伤感。

纪建民白天说的话一直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他说:“你做的这些事要是让沅西知道了怎么办?你让他怎么面对你?你们还会有未来吗?”

她想着,喉咙里一阵酸涩,湿热的眼泪又从眼角滚落。

“怎么了?”魏沅西终于意识到她不太对劲,掰着她的肩膀,想看看她的脸。

纪安辛不让,紧紧的箍着他,双手扣住他的后背,脑袋也埋在男人的肩膀上,不肯挪动分毫。

她匆匆抬手,擦了擦眼泪。

“没什么,就是很想抱抱你。”纪安辛张了张嘴,装作很正常的声音道。

魏沅西也不再动,只是搂着她的后背。

“好,你想抱多久都可以。”他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纪安辛的头发,声音低低的哄着。

只这一句话,纪安辛刚才被擦干的眼泪又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她抬起手臂,又擦了擦。

纪安辛从未觉得自己这么爱流泪,就好像很多年忍回去的眼泪突然一下子全汇聚在这刻了。

“沅西……”她又喊了声他的名字。

“嗯?”魏沅西轻轻的应着。

纪安辛蹭了蹭他的肩膀,欲言又止的开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魏沅西勾着唇角,语气霸道的说,“你嫁了我,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想跑都跑不了。”

纪安辛听着,突然笑了声。

“要是我做了错事呢,你会原谅我吗?”她又问。

魏沅西继续道:“会的,不管你做了什么。”

“……”纪安辛沉默下来,死死的咬住嘴唇。

对不起,她在心里无声的说。

后来,魏沅西抱着她回床上睡觉,那晚,纪安辛一整晚没合过眼。

第二天,魏沅西让高展取消了当天的所有行程,兀自开车去了嘉里公寓。

自从他跟纪安辛举办婚礼之后,纪安辛就搬去了他那里,而蒋鸣月还是住在嘉里公寓,平时的生活由纪安辛请来的阿姨照料。

魏沅西想,他在纪安辛那里得不到的答案,也许可以在蒋鸣月那里知道。

他很快到了楼下,乘电梯一直上了楼。

按响门铃之后,他站在外面等。

没多久,阿姨就来开了门。

“三少。”她喊了声。

魏沅西点了点头,问:“外婆呢?”

阿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回:“老太太在阳台上给花儿浇水呢。”

魏沅西便抬步,径直朝阳台而去。

“外婆。”他看着在阳台上拎着水壶浇水的蒋鸣月,喊了一声。

蒋鸣月停下手里的活,转过身来,满是褶皱的脸笑着。

“哎呀,沅西来啦。”她的声音洋溢着喜悦。

魏沅西也笑了笑,说:“浇花呢。”

蒋鸣月点了点头,道:“是啊,这些花儿娇气得很,要是懒一天不浇水,就耷拉下去了,吃水得很。”

说话间,她又拿起水壶给另外一盆花浇水。

魏沅西看着,那些花儿身上沾满了水珠,鲜艳欲滴,嫩生生的。

蒋鸣月偏头,瞥了他一眼,问:“赶这么早来,有事?”

“确实。”魏沅西点了点头。

蒋鸣月没再说话,给花儿们都浇完水之后,放下水壶。

“去客厅吧,咱慢慢说。”她朝魏沅西指了指屋子里。

魏沅西应了声,往屋里走。

待两人在沙发上坐下,阿姨也泡好了茶。

她端过来,在魏沅西和蒋鸣月面前一人放了一杯,便识趣的退出了客厅。

蒋鸣月便看向对面的魏沅西,说:“什么事儿?说吧。”

魏沅西轻咳一声,有些犹豫道:“是关于安辛妈妈的事情……”

闻言,蒋鸣月伸去端茶杯的手顿时僵住。

魏沅西敏锐的注意到了,嘴里继续说:“安辛也不怎么跟我提她妈妈的事,但是我最近发现她总是做梦,梦里一直喊着妈妈,有时候还会流泪。”

“说实话,我看了挺心疼的,想着能不能帮帮她。”魏沅西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道,“但她从来不提,我问她也不愿意说,所以,我不知道症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