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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美好的误会

第59章 美好的误会

整整一月余光景里,这声婳娑姽音,罂初不知听上多少遍,以至早已耳熟能详,铭记于心!

每回被那兽货磋磨折腾,她隐忍生理与心理欲*望时,这道魔音便犹如漫天蚊蝇般,撩躁她所有的感官,偏生烦人又赶不走,真真让她闻之生厌!

可这次……这道悱恻慵然轻吟,却把她好不容易吓回去的燥热,一丝一丝的全给勾挑了出来。

罂初心里顿时一阵烦乱,双条腿直发虚打晃,脚下一不小心,踩着了突起的卵石,她赶紧朝前跨了一大步,岌岌稳住前倾的身子。

她浑身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偷偷瞅一眼暂时没反应的泉中凶兽后,才慢慢收回上前的步子,谁料,脚下的卵石太过湿滑——

“噗通!”一声过去,罂初以一个漂亮的弧度栽入汤泉中,激起一片巨大的浪花,全洒在斜倚汤泉边的男体上。

完了完了,这么大动静,那兽货定会发现有人偷窥,她是自动认错呢,还是硬在水中憋着,见机行事呢?

罂初想一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利索的一个翻身,直接躺在汤泉底部,凝神注意凶兽的动静。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因为这汤泉里头,特么全是他身上那股浓醇异香的味儿,都快要熏晕她了!

一个大老爷们,身上体香比大姑娘家家都重,日后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而这时,倚在泉边的微生熠墨,缓缓扇动凤翎睫羽,半隐着一双熠泽流光的血眸。

眸中氤氲的绒红雾汽,迷离似梦似幻之美,映着美玉莹光雪肌露鬓,艳糜不可方物,直发想让人狠狠蹂*躏一场。

一泉血色的汤水,因他缓缓支起的身子,逐渐变成原本的乳白汤色,颗颗乳白水珠,从他肌理分明迷人的胸膛,划过野性却不失精致美的腹肌、人鱼线,一路汇聚朝下……

他早已知晓有只不乖的野喵儿,鬼鬼祟祟潜入倾颜殿,只是正忙于融合附魔火莲重要关头的他不能分神,故而便放任由她胡闹。

谁知那只不乖的野喵儿,竟色胆包天跑来偷看他,还弄脏了他专用的汤池。

真是……该罚!

正脑海遨游的罂初,尚不知那致命危险的凶兽已然苏醒,直到他以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姿态,一脚降临自己的小腹上时——她才后悔莫及!

罂初两手握在他的脚腕上,不敢使劲地轻轻推搡着,她虔诚地表示她错了,表示无论错在哪儿,她都会认真去改,求大发慈悲放过她……

可那脚的主人即使听见了她的呼唤,脚下也并未留一丝情,似乎非要将她的肚子踩穿一般,加大了力道。

“唔——咕噜……咕噜……!”

连续呛下几口水的罂初,脑中一片空白,两只小手使劲揪掐拍打着凶徒的腿脚,却奈何如蚍蜉撼大树般,徒劳无用。

眼见铺天盖地的窒息感,渐渐将她淹没,罂初丹田忽地爆发一股强悍的力量,黎黑阴寒的雾气,赫然破腹而出——

从脚底蔓延至整条腿部的凛寒刺骨,蓦地让微生熠墨收回了劲道,一双紧眯起的血色熠眸暴戾猩红,迸发出寒意冰锋的危险杀气,“阏灵珠……好,好的很!”

这汤泉并不太深,察觉腹部的施压一轻,罂初慌忙扑腾直起身,刚从水中冒出个头,脚下一滑,又一屁股摔了下去,某初越慌越乱,泉底的卵石本就圆滑,折腾了半天也未成功站起。

就在这时,胡乱扑腾的一只手,忽然抓住一条棍棒物体,罂初心中一喜,拿手一抓,直接拽着那棍棒物体往上攀……终於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钻出水面,稳住了身形。

罂初瘫软脱力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待神思清明一些时,发觉自己攀附物体,越发灼热,直到小腹间传来诡异的棍棒状触感,让她禁不住好奇低头探勘。

哇,什么子东东,这么粉嫩?罂初脑中瞬时浮现一副人体构造实物图……

下瞬,一道醍醐灌顶的纯酥热油,猛地浇到罂初的脑壳上,那滋滋作响的油炸声,在她头皮上轰然响起,她当即惊天一吼:“啊——!”

玛勒戈壁嘞——她刚才是靠抓着那活,才站起身来的么?!

这下完了,完大发了!这兽货非得吸干她全身的血,再挖去她的双眼不可!

罂初颤巍巍的双腿硬挺打直,着手整理起了湿透的衣襟,尔后五指并拢,向着面色阴冷的男人,仰首行着军礼:“报告尊贵的吾主,属下见一鬼祟小贼闯入此处,特意来向您报备……这只是个美好的误会……”

她边说着,边悄无声息的朝后退了退,尽量远离阴晴不定的危险物体。

谁料,离她有两三步距离的男人,猛地一步上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自己笼罩了起来。

罂初立时一惊,噤若寒蝉,随即目偏斜视僵硬着脸,毫无表情。

不是她不愿掏出骨气,而是她真特么的没有骨气,他打眼一瞪,她便吓得跟个孙子一样……她怕他,怕他,真怕他,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盛怒中的微生熠墨,定定看着眼前明明颤抖不止,却倔强紧咬妃唇的小喵儿,他神思梭然恍惚,缓缓倾身……

罂初一抬头,便望进两泉深不可测的深邃熠眸,里面盈满她读懂的错综复杂,随着眼前渐渐放大的倾世容颜,双脚仿佛被禁锢一般,虚软又丝毫不得动弹。

当浓醇姽香的气息,近在咫尺,与她紊乱的呼吸旖旎纠缠时,左胸心房传来的剧烈震荡,清晰可闻,那股蚀骨噬髓的阵阵酥麻,再一度爬满她的寸寸脊骨。

不对……罂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又用纠葛不清的眼神看着她,不,他不是在看她!

这种眼神,分明就像上次凤湮看她一般,宠溺中带着缱绻,透过她对着他心中那人柔情款款。

思及至此,心腔瞬时燃起无名之火,她罂初从来不是谁的替身,他摆着这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恶心表情,是想作甚?!

罂初全身叫嚣着一股恼人的躁动,她猛然伸出手去推他,却被他一手抓住,高高举起反扣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