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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宋夫人心生不悦 安平县主心仪人

第103章 宋夫人心生不悦 安平县主心仪人

举止动作行云流水,姿势体态十分标准,肃长亲王妃一时错愕的望着念稚,印象中这为姑娘同安平的性子差不多,曾有人调侃过,若是将两人放在一处,恐怕耗上几天都不会交谈,可如今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厢相谈甚欢,另一方的宋喜瑞脸色可难看至极,盯着讨人喜的念稚,一双嫉妒的双眼似要将她活活烧死。

但是宋喜瑞不会学黄文英,使一些下作的手段,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可不允许她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花招,她向来明争明抢,自觉着比起黄文英不知高尚多少倍。

宋夫人尴尬的坐了半响,望着肃长亲王妃充满疑虑的脸,咬了咬嘴唇还是先开口道:“堂姐可有所不知,前不久金大小姐病了一场,醒来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听说是失魂症?”

最后一句话宋夫人是朝着沈氏说的,沈氏原本笑吟吟的模样登时有些下不去脸面,她心里最忌讳别人说起念稚的失魂症,敛了笑容,颇不自然的扯着嘴唇笑了两声:“是”

明眼人一瞧便知金夫人是不乐意了,可宋夫人却好似没听见般,自顾自的对着肃长亲王妃道:“这一病也算因祸得福,醒来就转了性子,懂事又明理,沈妹妹可是省了不少心”

这话听起来比方才顺耳许多,可沈氏的脸上仍旧稍显不悦,试问哪个母亲希望女儿被当众说起的大病一场?

黄夫人是最有眼力见儿的,多亏她先发现沈氏神色不虞来,瞧准机会开口道:“您们瞧我这记性,忙前忙后都忘记去叫我家女儿了”

宋夫人正想与肃长亲王妃攀谈几句,被黄夫人这么一打断,心里自然是不大情愿的,撇了撇嘴,长宁侯府虽然来畿时间短,可谁都知道如今的黄夫人不是那两位小姐的亲娘,长宁侯黄现的原配十几年前就因病去世,留下一双女儿。

继母做的再好又如何?到底是不如亲娘,人前做做戏,事后谁知何种模样,这天底下还没听说谁家继母做的风生水起呢。

宋夫人朝着圈椅后方一靠,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没多久,黄文英便盈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念稚望着敞开的大门,见她扭动着腰肢走过,心里不由的泛起嘀咕来,黄文英这是要打黄夫人江氏的脸吗?如此宴席场合竟然如此打扮......念稚微微垂下头,用力过猛,反而会适得其反。

垂目瞬间,右方一束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念稚,她狐疑望去,安平县主正冷冰冰的盯着自己,那模样不似友好,反而带着几分恨意。

念稚颔首一笑,以示回敬,唐安平却并不领情,一双丹凤眼不屑的从念稚的身上移开,露出一副与方才害羞胆怯截然相反的鄙夷。

不容她过多考虑安平县主的反常,屋内便响起黄文英颤抖的问安声:“文英见过英国公夫人、各位夫人,各位姐姐妹妹”

黄夫人的脸色腾地一下变得通红,继而转白又变得铁青,长宁侯府的家宴,黄文英穿的一身素白也就罢了,可原本成日里花枝招展的她,竟然不施粉黛,不配首饰.....

黄夫人气的直倒气,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成了这个丫头的后娘,如此欢喜的日子,她这般打扮是要奔丧的么?这分明是故意让她下不了台,落得一个苛责继女的名声,她压抑着心中的不悦,忽而听闻旁边的宋夫人轻哼了一声,在众位夫人皆错愕的屋内,那一声轻哼格外的清晰。

江氏咬了牙吞下这口气,不情愿的扯动着嘴角:“怎么就你一人,文华呢?”

黄文英料到继母会如此问,似有气无力的笑着:“姐姐向来身子不好,母亲不是知道么?眼下头疼发作,在卧房里歇着呢,说是等缓一些在过来向贵客问安”

念稚望着黄夫人江氏的神色,觉着十分有趣,听到黄文英如此说,她瞬间的反应是觑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黄文英,很显然她根本不信黄文英说的话。

黄夫人扭身笑道:“姑娘们都齐了,一并出去玩玩,北湖边上的樱桃树都结了满满一树的樱桃,眼下正是现摘现吃的好时节,正好玩闹够了再来听戏”

孙子玉正不喜欢在这看黄文英那张虚假至极的脸,未等黄夫人说完,她便先走到念稚身边牵起念稚的手,引得孙夫人连连瞪了她好几眼。

宴请的规矩多半如此,并不会拘着少年姑娘们,开席之前任由着他们玩闹去,只是如今六月,樱桃是最可口的,念稚都忍不住想摘几颗尝尝。

滋味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亲手摘的那份愉悦,上次与三哥去庄子都没能亲手摘枇杷,今个儿她可得好好过过瘾。

小姐们都一脸的喜悦欢喜,黄夫人又交代了黄文英几句话,一群身着各色鲜艳衣裙的小姐们便陆陆续续的出了门。

子玉走在念稚的身旁,望着前方正和安平县主攀谈的黄文英,啧啧两口道:“今儿个怎么不见那位刘嬷嬷。那可真是个人精儿,见人下菜碟的主儿”

念稚低头瞧着腰间的环佩,她甚是喜欢这翠绿翠绿的颜色,与这新春极为相称,闻声子玉的话,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在望月亭时,刘嬷嬷也是胆怯的模样,得瞧着黄文英的脸色”

孙子玉一想在望月亭里,黄文英故作姿态的娇作样,心里就不大痛快,气的使劲跺了一下脚道:“要不是你来,我才懒得来着破地方,见着心里就不安生”

黄文英听闻后方的声音,趁着与安平县主说话的空隙,笑吟吟的回头望去,望见不远处的金念稚和孙子玉并肩而行时,脸上的笑容登时敛了去,心里膈应的皱了皱眉。

安平县主察觉出黄文英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花厅里那位女子,金念稚。

一身浅碧色的长裙,外着月影纱披帛,出尘仙子般的灵秀。

她收回视线又盯着黄文英,黄小姐在她出了花厅之后便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东拉西扯的令她心烦,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若不是母亲说,那人也许会来,她宁愿在房间里多看会书,多练会琴。

那人......唐安平想起五年前那人的容貌,只觉着那温和入水的眉眼正在自己的身旁,深情如旧的凝望着自己。

一转眼,五年已过,五年前她随着父母亲到陈州赈灾,临行前他还与自己书信,嘱咐自己要好生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