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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金唐互生爱情意 念稚反侧夜未眠

第76章 金唐互生爱情意 念稚反侧夜未眠

他喜欢她唤他三哥,他喜欢从她的口中吐露三哥两字,可他此刻却想让她唤那个深埋许多年的名字,他的表字,许久不曾有人唤过的名字,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如此称呼,眼下他却想让她亲口唤他的表字。

他想亲耳听见她唤:清儒。

想她轻启朱唇,将这两字缓缓吐出,用她温柔又怯懦的唤:清儒。

“三哥”

念稚又唤他,微微回笼的神智让她有些害怕眼前的状况,唐盛的体内似乎装着猛兽般,既疯狂又贪婪。

唐盛终于停下了动作,双唇贴在念稚的耳旁,急速的喘息着,双臂也渐渐松懈,他闭着眼,懊恼的想着,方才自己做了什么?

念稚好像被掳来的乖巧动物任由着他欺负,一点不曾反抗挣扎,心里的愧疚陡然升起,充满欲望的眼神也渐渐被自责取代,他仍旧靠在她的耳边,内疚的说:“对不起”

念稚身躯凌然一抖,唐盛的声音......他的声音......从未有过如此,似胆怯似内疚似自责。

她原本颤巍的心顿时便的柔软起来,抬起左手臂半搂着他的腰间,将头乖巧的贴在他的胸口,语气轻松的说道:“三哥,我们还没成亲呢”

略显俏皮的语气叫唐盛心不由一笑,他的小姑娘是在安慰自己么?他轻轻的将她搂着,带着笑意的回:“是,我们还没成亲,是我心急”

他忽的有些埋怨唐明,既然赐婚便早早择良期成婚多好,世夏国又不是没有尚未及笄女子成亲的先例,如今叫他玉人在怀,却不能一尝芳泽。

念稚躺在小陶然的卧房里,床边的纱帐隔着外面的声响,她方进房间没多久,外面便下起淅沥沥的小雨来,寒枝忙将屋内的窗子关了,又小心的点了火盆在角落里,驱散房内的寒气,她瞧见那火盆就不乐意,画扇和绿竹都微微冒汗,边拾掇床铺边擦拭着额头。

眼底已五月,可她们担心自己身体孱弱,火盆迟迟没扔进耳房里。

想到此处念稚翻了身,寒枝服侍她卧床后,小雨已变大雨,她心中不安,半卧在床上看着被雨水模糊的窗子,也不知三哥是否回到王府,是否淋了雨,是否着凉生病。

念稚又翻了身,似有似乎的连叹好几口气,在外面守夜的画扇轻声询问:“小姐觉着身子不适么?”

画扇的语气里充满着担忧,她忙侧头回道:“没有,只是有些燥得慌,寒枝可将火盆撤了?”

画扇的目光又扫了一下墙角,没有火光,便回:“撤了”

念稚又辗转了几次,方坐起身来,对画扇道:“端杯茶来”

画扇应声起身,踮着脚尖用火折子将灯烛点亮一盏,匆匆的前去倒茶,念稚听着她悉悉索索的动作声,心里那点不安才觉着好些,愈是静谧的夜里她愈是不安。

她愈是与三哥亲近,她愈是不安,本来那会她极想问他,府中可有同房的丫鬟?日后打算娶得谁家小姐做侧妃,又准备纳几房妾室。

可话到嘴边又觉着自己颇为矫情,拈酸吃醋这种事她还是别做,免得叫三哥产生还没过门便如此招人嫌,日后更是不得了的想法。

若是哪天自个又莫名的回到现代,岂不连最后的好印象都未留下,回现代......此事不想便罢,若想便觉着头晕脑胀,更是烦闷。

画扇从念稚的手中接过茶盏,发觉自己小姐愁眉不展的模样,便低声问道:“可是在和宁长公主府里有事?”

她那会同其他的婢女婆子小厮候在角门,不知里面的是何情景。

念稚摇了摇头,紧抿两下嘴唇道:“睡吧”

画扇应声将床幔放下,退到月洞门外面,将灯烛吹灭,室内又恢复了安静,念稚方平复下的心情又被这黑暗中的鬼魅勾了出来,她瞪着眼睛望着床顶,一眼不眨,任由被勾出的思绪将自己控制,她若是回了现代,该怎么与三哥说?若是像来时那般,她连道别的机会都没得,翻身那瞬间她觉着自己若真的是金念稚便好了。

她来的莫名其妙......可以说是毫无预兆......可金念稚不是!她忽的发觉了什么,金念稚是因为长跪不起,若是如此,她便不算无缘无故来此,她是钻了金念稚的空子。

她激动的坐起身来,她若是能将空子堵上,让灵魂穿越无处可钻,那便万事大吉。

她喜笑颜开的想了半响,外面的画扇听了半响。

念稚想了想又觉着哪里不对劲,她怎么才能堵上空子?而且金念稚才是真正的丞相府大小姐,唐三哥的准王妃,她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灵魂罢了......

想到冒名顶替四个字,念稚又重新栽倒在床上,比方才的愁绪又多出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烦闷来,她翻了个身,双眼盯着黑漆漆的空气,重重的叹了口气。

到底自己还是心虚......觉着白白占了金念稚的身子,还夺了人家的父母和准夫婿。

唐三哥若是铁嘴獠牙的莽撞大汉,她在他的淫威下生活的痛不欲生,许就不会如此心虚不安。

她脑海中将唐盛想象成粗壮的莽夫,可那样俊朗的脸盘实在与那样的形象不配,她愈想愈觉得有趣,一时没忍住便笑出声来。

月洞门外的画扇用手指挑起帷幔珠帘的一角,睁大着眼睛朝床上看,小姐今晚好生奇怪,怎么折腾许久都不入睡。

这股笑意过去后,先前那种烦闷再次涌上来,她如何会来到世夏国?念稚觉着或许她命中有此定数,如此她正过身子想着:既然有些事她琢磨不透,更犹豫不决,不如明日到寒山寺求只签,她来的如此怪异,便将这怪异之事的后续交给佛祖定夺。

她嗤笑一声想着:人间的事总归都是他管的,自己来着也全是他的主意,不如就将这难题扔给他......

清晨的念稚眼圈微红,她一夜没怎么睡,对未来之事辗转反侧,她本就不是及时行乐的人,一年望尽十年事,才是她的性子。

念稚去请安时,沈氏便瞧见她微红的双眼,望向一旁的画扇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几个可用心服侍?”

画扇忙垂下头,正要回答,只听小姐说道:“不管他们的事,是我最近夜里总梦魇,睡不安稳”

沈氏拉着念稚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温度,担忧的问:“可是白日里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