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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姐们相谈甚愉快 黄文英登府探望

第59章 姐们相谈甚愉快 黄文英登府探望

先前的事她不知道,可在争西王府时,是她亲身经历的,那婢女引她离开,后又千方百计的阻挠她去寻念稚,她当时便觉得事有蹊跷,但也没想到是平日里谦谦有礼的争西王想暗害念稚,没想到他竟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其实唐争是买通冬荣的主谋,他以事成后纳她做妾为诱饵,骗得冬荣为他做事”

子玉将她的话仔细的品了品,讶异又愤然的问道:“下毒的人是争西王?是他想要你的命?”

她音调不由的高上几分。

她本意是想瞒着她,可当日她已帮忙,此事只能对她讲明,她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天的婢女在茶水中下了药,我佯作喝下,后来她又来说你在葡萄藤处等我,我自知等在那的不是你,是争西王,后来我便用了花粉使他产生幻觉,可那幻觉绝不会造成后来他那般癫狂的模样”

念稚并未明说,争西王为何要害她,此事若是叫子玉明白尚有些困难,她父亲辅政大臣孙楠并非同丞相一般,抱着中立的想法,而是坚定又明确的站在皇帝唐明的身边,如此她便也不好将其中的弯弯道道讲给子玉听。

“当时我也一度认为唐争癫狂是由我造成的,所以才会挺身护住那女子,我心想着,祸是我惹的,总不能叫别人扛着”

子玉了然的点点头,念稚的话很有道理,如若她不挺身而出,那小姐因此而受伤,依照自己的对她的了解,此事必定会后悔不已,道理是这么讲的,可是心里却因着与念稚的情谊而有所偏心,即便如此她也不希望念稚受伤,也不赞成她冲上前护着从未谋面的陌生人。

孙子玉转而将心中的愠怒撒在争西王府上,略刻薄的语气说:“争西王府就没什么表示么?毕竟是应了他们的春宴,又在他们府上出的事”

念稚瞧她愤愤不平的模样,浅笑了两声,抬起左手在她额头处戳一戳,笑矜矜的回:“瞧你,争西王府派人来送了好些礼,又说定会查明缘由给丞相府一个交代,如此,你可满意了?”

子玉盯着念稚轻笑的侧颜,一侧的梨涡浅显,好似白玉上的小水洼,蓄满了琼浆玉液,也跟着掩面笑道:“你可知,争西王在府中卧床至今为起,太医说他起码要半月才能起身,如今已经沦为畿中的笑柄”

念稚左手将绣帕轻甩一下,放在嘴边掩住一声轻咳,巧笑嫣然:“谁叫他咎由自取”

念稚瞧她的模样,想问的都问全了,便对着门外唤道:“寒枝,上茶”

转而又对着子玉打趣道:“你坐了半响,竟未招待你,回头可不能说我招待不周”

一时间室内笑声阵阵,孙家小姐也一改来前的颓色,拉着念稚与她说说笑笑。

翌日辰时,门房的婆子便来小陶然唤念稚去棣华轩迎客,念稚正用左手费力的舀着碗中的山楂羹,好不容易的舀起一点放入嘴中,身边的画扇和绿竹瞧着都跟着心急。

寒枝应了门房婆子的话,疾步走进屋内,从衣柜中拿出浅蓝色的披帛,走到罗汉床边说道:“小姐,长宁侯府的黄小姐已在棣华轩候着了”

念稚口中含着方才舀起的好大一块山楂羹,含糊的嗯着,喜笑颜开的看着画扇和绿竹一眼,颇得意的神色逗得画扇和绿竹垂首偷笑,小姐这是在炫耀呢,约莫是瞧见她俩焦急又无奈的神色,此刻舀起一大块吃下,忙向她们展示着。

寒枝看着两人没个正行,剜了她俩一眼,不苟言笑道:“笑什么笑,赶紧服侍小姐去棣华轩”

画扇和绿竹忙闭紧了嘴,拿鞋子的拿鞋子,递帕子的递帕子,整顿好后,两人便跟着念稚前去棣华轩,正好也想瞧瞧这位长宁侯府的小姐生的何种模样。

画扇掀开帘子,念稚方踏进棣华轩,心神还未定,就见一婆子朝着她扑通一声跪下去,泪眼婆娑的说道:“多谢金大小姐救了我们家小姐,老奴给你磕头道谢”

念稚脸色骤惊,画扇忙一步挡在身前,颇不自然的说道:“我们小姐可经不住嬷嬷的大礼,嬷嬷快些起来罢”

可那婆子仍旧不肯起身,口中仍旧说着千恩万谢的话,直到她身后一女子出声道:“刘嬷嬷起来吧,你吓着金小姐了”

说话的女子身着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朝着念稚盈盈一屈身行礼道:“文英感念金小姐的救命之恩”

念稚见她不施粉黛,极显小家碧玉之姿,也跟着回礼道:“黄小姐不值当如此客气,更值不当黄小姐亲自来道谢,黄小姐快请坐,刘嬷嬷快请起”

说罢她回身对着绿竹吩咐道:“上茶”

刘嬷嬷站在黄文英的身后,老泪纵横,叫念稚瞧着也跟着心酸,本不是多大点事,开口宽慰道:“刘嬷嬷不需如此,本不是多严重的事,念稚也未受多大得伤”

刘嬷嬷闻此言,泪流的更甚,哽咽的说:“这世上对小姐好的人少之又少,更有许多笑面老虎,表面上一套,背地里可劲磋磨着小姐,金小姐的恩德老奴会记一辈子”

黄文英侧身将手中的帕子递给刘嬷嬷,微微笑着说道:“嬷嬷把眼泪擦擦,咱们是来道谢的,可别哭了”

刘嬷嬷接过帕子在眼角处拂拭了两下,才略显平稳的说道:“老奴不该失礼,还请金小姐见谅”

念稚从刘嬷嬷的神色中察到此主仆两人关系极好,心里便对这位嬷嬷心存好感,含笑道:“没关系,嬷嬷也是体己主子”

黄文英点点头,眼中还点着星光似得闪耀,视线盯着念稚的右手臂问道:“手臂可好些了?如今可能动?”

念稚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臂,轻快的说道:“无事,慢慢就好了”

黄文英脸上愁色显现,长叹一口气道:“都是我不好,若不然也不会连累金小姐”

黄文英看起来是位文静的姑娘,只是眉眼间不知怎么始终带着郁郁的神色,念稚忙摇了摇头说道:“黄小姐别放在心上”

“是,可文英不明白,我才来畿中未有半月,如何就令人生厌,想要除之而后快”

话中有话,念稚自然听懂,稍微一琢磨便问道:“怎么?”

黄文英垂目欲泣,诺诺道:“那日并非我不小心,而是被人推至戏台下方,才一时吓得腿软,也不知那人是谁,明明头一次见面,怎么就对我生出如此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