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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金雪妮恨意猛增 刘绪畅男儿落泪

第52章 金雪妮恨意猛增 刘绪畅男儿落泪

“不是说金大小姐长得很是丑陋吗?怎么今日一见,反而叫人眼前一亮”

“我早就知道了,之前英国公夫人寿辰那天,我跟我娘一起去祝寿,就见过这位金大小姐,人长得漂亮,还心灵手巧的很”

“你小子别白日做梦,金家大小姐已经许配给盛南王殿下了”

金雪妮站在人群后方,听着这些议论的话,脸色愈来愈沉重,这些年她想方设法散布有损金念稚的流言,本以为她这位金大小姐不出众,她这位金二小姐便可以成为众人的焦点。

可偏偏从来不参加这种场合的金念稚,今年居然出现在争西王府的春宴上,出现也就出现了,没人问起,自然没人知道她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

可又偏偏她作死的去救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和视线都夺了去,金雪妮深呼一口气,抬起手抚了抚发髻上的步摇,表面上仍旧风轻云淡,可实际上,她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将金念稚生吞活剥,更盼望着她最好不要醒来,免得整日招摇碍自己的眼。

凭什么她就是金家长房的嫡女,而自己却是二房的女儿,走到哪里都被人叫“金二小姐”

她不喜欢“金二小姐”这个称呼,她不想被金念稚压过一个头,她不想被她夺取所有的风光,她一定要比她地位尊贵,她一定要比她更为金家添荣耀。

金雪妮随着宾客们走出争西王府,双眼暗淡无光,脸上的神情愈发难堪,身后的宋家姐们瞧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便忍不住讥讽道:“瞧瞧,自己的亲堂姐昏倒了,她也不去探望,都不如人家孙家和刘家的人焦急,还是人家金大小姐的堂妹呢?好歹一脉同源,瞧人家这气定神闲的模样,还真是姐们情深”

金雪妮闻声后头,宋喜瑞和宋亦君正抱着手臂站在后方,一脸的窃喜,她们怎么不窃喜,只有金念稚那么蠢才会去救人,晕了更好,最好是醒不过来,来前在争西王府门口受的委屈还未发泄呢。

金雪妮知道宋家姐妹最喜欢占小便宜,落井下石,与这种目光短浅之人,她没什么好争执的,狠狠的剜了她们一眼,便转身登上马车回府去。

宋家姐们也是畿中极品,但凡是与自己出身差不多或者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都与她们为敌,只有那些出身稍低,喜欢巴结着她们的,才会与她们相处,看来这两姐妹是希望畿中只剩下她们宋家姊妹最好。

金雪妮靠坐在马车里,金念稚此番重创不小,瞧刘绪畅那紧张的神色,差点没把朱侧妃生吞了,她半眯着眼,颇有些疲累,但又透着些许得意,若不是自己临门那一脚,岂不是叫刘绪畅将她救了去,自然那么喜欢出风头,便叫她尝点苦头,深嘘一口气,与那些小姐们说了许多话,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惹她心烦意乱,不过她脑筋一动,牵扯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高声吩咐外面的婢女道:“去丞相府”

车夫立即调转方向,朝着比起城西金家不知要豪华荣光多少倍的丞相府而去,若是爱女心切的丞相大人和金夫人知道女儿在争西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知会不会闹到皇帝那去。

金雪妮虽然聪明,但是显然将老谋深算的丞相大人和金夫人沈氏想得太过愚蠢,还未等金雪妮把想说的话说完,金政就黑着脸命人去京城内各个医馆寻找女儿。

亲自携着沈氏一同前往京城中最大的医馆,回春堂。

金雪妮孤零零的站在棣华轩,看着丞相大人和沈氏匆忙离开,原本心中还沾着的那点点窃喜顿时烟消云散。

若是旁的她也只能忍下,毕竟身份不同,地位不同,金念稚自然更受关注些,只是凭什么金念稚的父母将她视如掌心明珠,而是自己的父母却一心关注着哥哥,从来不顾虑她这个女儿的感受,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用的,统统都属于哥哥,而她却只能得一些零碎的东西。

她内心冷笑,只有在需要自己的时候父母才会发觉自己还有她这个女儿的用处,相比之下,金念稚就好像被捧在手心里的娇小姐,而自己却是被踩在脚下的烂泥土,就好像祖母根本没把父亲这个庶子放在眼里一样,金雪妮握紧着拳头,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朱钗点翠摇晃不停,金氏一族,除了给予自己这个姓以外,在对他们无甚好处。

彼时,回春堂外,疾驰的马车停在门口处,所带之风吹得回春堂医馆门口处的门帘来回飘了几下,复又如往常一般静静的垂着,接着便被大力的挑起,一男子横抱着一女子迈过门槛。

来回进来三四个人,门帘方垂下,前后的摇摆着。

刘绪畅一声不吭,脸上布满着泪痕,抱着金念稚便朝着里面的床榻走去,她很轻,轻到让他觉得自己的手臂上空无一物,愈是这样,他心中愈是害怕。

回春堂的大夫早已熟识此人正是丞相府的千金,忙从徒弟的手中接过湿布仔细的擦了擦手,烁烁生辉的双眼看着一脸惨白的金念稚问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这位丞相府千金,从小就体弱多病,他一年问诊下来,来来回回属丞相府次数最多,说罢便趋步上前。

刘绪畅和孙子玉显然已慌神,支支吾吾半响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忠花瞧着他们的模样怪教人心烦,这么下去,没等他们说完,金小姐就一命归西矣。

“怕是受了惊吓,右手用力过猛,恐怕伤了筋骨”

刘忠花虽为女子,但毕竟也习武女子,习武之人跌跌撞撞在所难免,久而久之便也略能看懂一二,方才在争西王府,她距离较远,并未瞧的真切,但也八九不离十。

回春堂的大夫侧头望了一眼刘忠花,而后搭脉问诊,复又检查了一番右臂,连从鼻腔里发出阵阵叹息声,而这叹息声将在场的三人的心揪在一处,可千万别有性命之忧。

刘绪畅距离念稚最近,他从未感觉到一个人的生或死可以距离那么近,明明之前还笑颜如花,怎么就忽的变成这幅模样。

他虽与念稚多年未接触,可毕竟小时候的情谊最为珍贵,他一只手轻轻的捏着的她的肩膀,紧咬着的牙关看着床上的人儿,上一次中毒就差点把他吓死,如今又来这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