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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唐争异常发癫狂 金念稚挺身而出

第50章 唐争异常发癫狂 金念稚挺身而出

他总归是不想让她搀和这些事的。

他总归是想把她护在手心里的。

他总归是想要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的。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屋内,见到地上放置着两截赤金璎珞圈,眉头皱了皱,从怀中掏出帕子将其包好放在怀中,复又从后窗离开,从争西王府消失。

念稚与子玉悄无声的来到人群的后方,并未入座,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独自说着话,孙子玉抬手将她一侧微显凌乱的头发捋好,柳叶弯眉,肤若凝脂,浅笑嫣然,带着幽兰般的神秘与芬芳,方才还略显惊慌的面容,此刻已如煦风和雨般恬静,她不由的道:“念稚,我若是男子便娶你为妻”

念稚颇不以为意道:“你若是男子,可叫天下男子如何活?生得如此白面粉唇的”

此话音放落,唐争所在的葡萄藤处便发出剧烈的声响,惊的众人纷纷侧目看去,更有世家小姐惊呼出声,葡萄藤剧烈的摇晃着,紧接着一男子的声音出现。

“给我滚,给我滚,给我滚,我不去,我不去”

吼叫声此起彼伏,许多小姐忙朝后方躲去,生怕那男子会失控冲上前来。

逐渐男子的身影出现众人的眼前,那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奋力的揪着葡萄架子上的藤蔓,似乎要将这些春日里方显葱郁的枝叶尽数除去。

朱湘精明的双眼一瞧,竟然是自家的王爷,回顾四周受惊的宾客们,一张脸登下便苍白无血色,紧皱着眉眼对身旁的嬷嬷吩咐道:“快叫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也是不敢上前的,争西王虽然看起来温和谦顺,可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际上呢,冷酷无情,从不留情面才是他的本性。

朱湘的双手使劲绞着帕子,似乎要将眼前这个失了分寸的争西王绞进帕子中。

她回过神,脸上努力带着笑意道:“各位莫要惊慌,不知是谁家的公子,怕是多喝了两杯......”

念稚冷笑看着乱作一团的宾客,谁家的公子?哪里是谁家的公子,正是这偌大争西王府的主人,争西王殿下呢。

那边已有小厮上前欲拉住唐争,可唐争毕竟是习武之人,那小厮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几下,便被唐争一把撇开,摔在石子路上,疼的呲牙咧嘴。

唐争却丝毫未觉有异,双臂对着空气一通乱挥,口中仍旧高喊着:“滚,滚,离本王远点”

念稚闻言便浅浅的笑着,看来朱侧妃有意隐瞒,但是争西王殿下却丝毫不领情,反而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众人面前,一声“本王”便将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宴客们纷纷低头窃语,手指似有似无的指点着唐争,朱侧妃偏头望了一眼众人,心中登时更加焦急,脸色讪讪的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啊,怕是王爷一时高兴便尽了兴,还请各位见谅”

说着话的时候,好几个小厮同时扑上前,将唐争团团围住,眼见着唐争便要被他们拖走,念稚的心中生出一股遗憾,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唐争挪了出来,戏还没看几分钟,怎么就要走?

一阵清风拂过,念稚抬起皓腕,伸出小拇指将贴在脸颊上的秀发勾起并掖在耳后,目光似有似无的扫过假山处,假山后方阴影处似乎有人影晃动。

朱湘眼见着唐争的身影消失在葡萄藤后方,才敢呼出一口,转身正准备笑盈盈的继续招待客人,却见宾客们纷纷后退逃散,不住的发出尖叫声。

态势陡转而下,连念稚都微微诧异。

朱湘猛然回过头,只见争西王正气势汹汹而来,方才抱住他的那几位小厮,不知怎么都被他远远的撇在身后,一路小跑也跟不上他的步伐。

朱侧妃吓得急忙闪躲到一旁,念稚迅速的拉住子玉的手腕,带着她躲到安全的侧方,与许多人站在一处。

唐争怒气冲冲的奔着桌席而来,束好的发冠已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皱不堪,他目露凶光,抬手将上面摆放的吃食、茶盏尽数砸毁,似红了眼的怪物,他的目光在四周打量着,他在找,他在找冬荣,他要将那个阴魂不散的贱人撕得粉碎,叫她扰的自己不得安生,他内心中恐惧冬荣的惧意已然转化成愤怒,令他神智错乱。

没错,就是我杀了你,是我杀了你,不过你即便成了鬼,我也一样能把你打得魂飞魄散。

戏台子下方的角落里,蹲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色的裙装,蜷缩在帷幕下方,无助的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敢看向发疯的争西王殿下。

方才争西王冲向此处时,她本在人群中间,随着人流便朝着侧方躲去,可是身后却有人退了自己一把,接着她便被挤出了人群外,当她回过头时,只见两个女子正得意的笑着。

而她却双腿一软,登下便无法行走,只能一点点爬到戏台子下方的角落里,抱膝而坐,将头埋在双臂中,浑身不住的发抖,她若是知道今日会发生如此祸事,她断不会来这争西王府的春宴,不过此时后悔已然晚了。

风吹起帷幕,将她的身影遮住几分,念稚咬了咬下唇,抬起脚步便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子玉感觉到念稚松开了手,便偏过头瞧她,这一瞧却发现念稚正在人群中挤着,朝着戏台子的方向走去。

孙子玉忙跟在身后,边走边换道:“念稚,念稚”

此时唐争已发现有一身白衣的女子躲在那哭个不停,他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脸上绽放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没错,就是她,她就是冬荣,他只要撕碎她就能解脱。

念稚发觉唐争也朝着此处而来,脸色骤然紧张,紧咬着下唇,双手提着裙摆,脚步不由的加快,必须赶在他之前将那女子带走,他的迷幻药是自己下的,总不能叫旁人为此受到牵连。

子玉费力的在宾客中挤着,忽而一双手将自己拉住,她皱着眉不耐烦的回过头,发现此人正是刘绪畅。

他使劲攥着孙子玉的手,怒斥道:“你不要命了?还往里凑什么热闹?”

人人都想离争西王越远越好,她却和别人反方向而行,难道想要发疯的争西王像砸碎杯盏那样将她劈了吗?此时可不是她任性玩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