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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章延卿怒从心来 冬荣背叛命丧已

第38章 章延卿怒从心来 冬荣背叛命丧已

章延卿看了一眼床上的金念稚,面色苍白,与之前说说笑笑的模样截然不同,好像那一丝,那一缕的气魄已消失一般。

他探脉的手有些发抖,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一番查验后,章延卿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抬头问沈氏:“可有吃什么东西?”

跪在地上的寒枝忙说道:“睡前喝了红豆粥,但是小姐不舒服,又将粥都吐了出来”

章延卿脸色冷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婢女们,胸膛中似有控制不住的怒气般,厉声喝道:“拿来!”

寒枝忙起身前往小厨房,章延卿望着寒枝离去的身影,扭头对着沈氏和站在外室的金政说道:“丞相大人,金夫人,令千金是被人下了毒,不过具体还要等晚辈查验过吃食才可确定”

沈氏一个琅跄倒在床边,崩溃的看着外室的金政,悲戚的问道:“怎么会?谁会给念稚下毒?谁会给我女儿下毒?”

金政脸色铁青,目光扫视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婢女,深思的闭上眼,阴毒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着,竟然有人敢动他的女儿,竟然有人将手伸进了他的后院。

寒枝捧着小锅走进来,递到章延卿的手中,满脸泪痕说道:“夫人,盛粥的碗已经找不到,只有锅中还有剩下的粥”

沈氏脸色急切的问道:“怎么会找不到?你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照顾小姐的么?”

章延卿忙说道:“不必找了,既然下毒之人将碗藏了起来,我也就知道是何种毒药”

说着他在纸上写下药方,递到沈氏的手中,肃穆的神情瞧得沈氏心中慌张着。

“马上抓药来煎服”

沈氏将药方递给身边的婢女,转身走出外室,同金政站在一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声色俱厉地问道:“到底是谁!是谁拿的粥!金家带你们不薄,念稚也将你们当做亲姐妹般对待,你们如何能做出这等背主之事,今日你们若是不肯如实说来,便将你们都发卖到青楼妓馆,我看谁敢为你们说情!”

沈氏好歹也是沈家的女儿,此刻理顺思绪,强作镇静的看着众人,当务之急便是抓住躲藏在女儿身边的贼人,竟然能在女儿的吃食中下手,可见此人就藏匿在眼前这一干婢女中间。

冬荣忙爬到沈氏的面前,一脸委屈的说道:“夫人,不是奴婢下的药,奴婢只是听画扇姐姐的话,将端粥给小姐的,夫人,真的不是我”

画扇只顾着哭,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只是觉着小姐晚饭时格外喜欢红豆粥,才叫冬荣温了送去的,她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姐,哭声更甚。

金政大手一挥,指着地上的婢女道:“都给我关进柴房里,直到关到有人说为止”

章延卿此刻从内室走出,来到金政的面前说:“丞相大人不必如此,此毒药名叫七星海棠,但凡沾染过得人,物件儿,一旦沾染便是抹不去的,下毒之人既已碰过,即便药量少,天明之前也必定毒发身亡”

冬荣本跪在沈氏的脚下,听章延卿如此说,她的身子忽的便瘫软在地,眼神绝望的盯着地面,那人说过,只要她下毒,便可将她纳入后院,可是这毒药,不仅会毒死小姐,还会毒死自己。

原来他只是在骗自己,原来他只是在利用自己。

沈氏已然发现冬荣的异常,忙低头查看,却见冬荣趴在那一动不动,她刚想伸出手,却被身旁的金政前先一步,只见金政一脚踢开冬荣。

众人纷纷看向倒在一旁的冬荣,只见她嘴角渗出血,一双丹凤眼惊恐的睁着,寒枝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惊的将手忙收回来,对着金政回答:“老爷,死了”

章延卿立即上前,拉起她得手把着脉,不多时面色凝重的说道:“是她”

沈氏听闻身子一软,金政忙扶住她,冬荣的死相大家都看在眼里,画扇瞧了一眼床上的小姐,泪眼婆娑的看着章延卿,呜呜咽咽的问道:“章大人,我们小姐没事吗?我们小姐会不会死?章大人求你救救小姐”

画扇边说边用力的磕着头,小姐决不能这么去了,小姐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就出事,若不是她叫冬荣去温粥端给小姐,也不会叫那小蹄子得了空子,把小姐害成这副模样。

章延卿忙拉住她,抬起头的画扇,额头上已见血迹,可口中仍旧在说着:“救救我们小姐”

章延卿略显无可奈何地看向沈氏和金政,叹了口气说道:“此毒毒性猛烈,若不是金小姐将粥吐了出来,此刻即便是神仙也无济于事,延卿医术不济,但会竭尽全力救治,只是延卿不能保证金小姐一定无事”

服了药的念稚仍旧脸色苍白,丝毫不见起色,沈氏一直陪在床边,直到天明时分,金政态度强硬的带着她回房休息。

女儿已经出了事,若是连夫人都倒下,那这丞相府岂不只剩下空壳,下毒之人,究竟是何人?可惜冬荣死得太早,竟没能问出一二。

朝堂之上,视他为眼中钉的,大有人在,可若是恨到把手伸进后院,使出陷害家眷这种阴招的,他却得好好琢磨琢磨。

唐盛与陈竹贤正在千钟阁二层,陈竹贤佯作不经意的看向唐盛,他如此冷冰冰的模样,他倒是头一次见,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唐盛外表越是冷冰冰,心中越是努力压制着想去见她的欲望,他不能再投身朝堂之争,他不能再让无辜的生命陪葬。

陈竹贤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假装焦急的喊道:“这个刘绪畅,怎么还不来”

说罢他又瞄了眼身旁的唐盛,见他脸色更冰冷,立刻噤声,憋着股气不敢喘,气氛压抑至此,他已然觉着再同唐盛多相处一刻都是活受罪。

唐盛闭上眼,刘绪畅这小子特地将地点约在荷轩,始一进门开始,念稚的身影就不停的在他脑海中游荡着,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仅一夜而已,心中的思念便疯长开来。

只闻门口匆忙的脚步声,刘绪畅满头大汗的推门而入,气喘未定的说道:“出大事了”

他说完忙喘了几口气,陈竹贤望了一眼唐盛,见他还是那副模样,便忍不住问刘绪畅:“什么事?”

“丞相......丞相府......三哥”

唐盛皱着眉,听着刘绪畅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很是不悦,寒冰似得声音响起:“丞相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