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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念稚作势欲责怪 唐盛心慌忙赔罪

第25章 念稚作势欲责怪 唐盛心慌忙赔罪

“你在这傻笑什么呢?”

刘绪畅似惊弓之鸟转过身,闻声望去,只见大哥陈竹贤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没见三哥的身影,他才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跟你说的大哥,三哥对金念稚......”

“我怎么了?”

刘绪畅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唐盛凌冽的声音,他登时连呼吸都忘了,顺着楼梯口看去,唐盛正缓缓的拾阶而来,这么望着,只觉得三哥好像出尘的仙人,风度翩翩,气质使然。

唐盛走到刘绪畅的面前:“你刚说什么?”

刘绪畅紧贴着墙面,胁肩累足,诚惶诚恐的说:“三哥,大事不好了,念稚姐知道你是盛南王了,还说你居心叵测”

他本来准备好的词,一个都没用上,本来应该是大方的告诉他出了事,慢悠悠的抻着他,叫他焦急,可如今他反而觉得自己好像传话的小厮,畏缩在一旁,一点底气都没有。

唐盛闻言面色一凝,收起眉眼间的戏谑,金念稚今儿进了宫,若非是在沈夏扬处得到的消息,她是不可能知晓的,凛若冰霜的问:“在宫里知道的?”

刘绪畅缩手缩脚的点点头。

一边的陈竹贤不解的说:“金念稚不是你未过门的王妃吗?她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刘绪畅一听赶紧拉扯两下陈竹贤的衣袖,拼命的使眼色叫他别出声。

唐盛知道自己是盛南王的身份瞒不了多久,本来他也想告诉她的,只是这些日子相处的十分自然融洽,若是告知她,生怕她对自己产生距离感,可他从来没想过假借人口的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坦白和别人告知的性质完全不同。

他回身朝着楼下走去,陈竹贤在后面唤道;“唉,你去哪啊?今日我们正好休沐,你怎么走了?”

刘绪畅用手戳着陈竹贤的腰间,神色已恢复如常,三哥一走,他就没什么好怕的,说来也奇怪,唐盛那张脸,若是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别叫了,他正烦着呢”刘绪畅暗暗的高兴,虽然过程和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是结果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如今三哥要是否认自己喜欢念稚姐,他才不会信。

唐盛离开千钟阁便朝着丞相府的南小园而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遇见她,但是总归要碰碰运气。

她已经知道自己就是盛南王,那自己再不出面,岂不是会让她觉得自己与她相处的种种都非真心,认为自己确实心怀不轨,这种误解一旦产生,日后便不好再解释。

他来到南小园的墙外,此刻他只要跃上墙头便知道她在不在里面,她若是在,或许能说明她并未生气,若是不在,或许当真惹怒了她。

他翻墙而入,青天白日里明目张胆的翻丞相府的墙头,被别人知晓,肯定滑稽之极,本就顽劣的名声估计会再添上一条,偷鸡摸狗之嫌。

关心则乱,他忽略了南小园可能不止金念稚一人,脚下的发出的声音将她们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他再躲闪已是来不及。

画扇吃惊的看着从天而降的唐盛,又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小姐,却发现主子一脸从容不迫,好像根本没瞧见唐公子似的,这可怎么好?大白天的有人翻丞相府的墙,若是盗贼她还可以马上召集府里的小厮将他撵出去,可是此人是唐公子......唐公子和小姐是有几分交情的。

唐盛处变不惊的站在梅花树旁,远远的眺望着站在葡萄秧前的金念稚,她双眼如潭,让他望不尽也看不透。

片刻画扇才回过神,点头招呼道:“见过唐公子”

此刻念稚才幽幽出声:“画扇,你唤错了,这可不是唐公子,而是盛南王”

声音清洌让人心神俱凉。

画扇惊愕失色,忙屈身行大礼道:“奴婢见过盛南王殿下”

唐盛将视线从念稚的身上移开,语气平平的说道:“你下去吧”

虽然语气淡淡,但毕竟是皇家的人,与之前的唐公子相比,多了些不可反驳之严。

画扇脸色稍显迟疑,侧目看着自家小姐,他是盛南王,毕竟不是自己的主子,她还是要听念稚的吩咐的。

念稚双眸微抬,对着她微微点头,画扇方恭敬道:“是”

南小园只剩下两人,金念稚扭过身弯下腰端详着自己的葡萄秧,将唐盛晾在身后,不真诚的朋友,她还要考虑要不要结交。

唐盛轻步上前,站在念稚的身边,携来一股凉气,语气缓缓问道:“你在生气?”

金念稚偏头回眸望去,盛南王面如冠玉,眼含笑意,紧板着的脸也微微放松,语气平淡的回:“臣女不敢与王爷置气,王爷愿意屈尊降贵结交臣女为朋友,是臣女的福气”

唐盛只觉得她深邃如渊的眼眸中透着丝丝的针芒,刺的他心中发慌,在听她一口一句臣女,心里的懊悔更添几分。

“我瞒你,是我有欠考虑,但我若是直接告诉你我便是盛南王,你未来的夫君,你可能像之前那样与我相处自然?”

只见念稚未等他说完便转身走到梅花树下的棋盘前落座,从容自若的说道:“古有宰相范雎改名相秦,今有王爷隐名交友,唐三哥这一套莫不是和古人学的?”

梅花树下的女子表情清冷,垂下排扇般的羽睫,遮住了那双漆黑的眼眸,白璧似的面庞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可唐盛的嘴角却微微的扬起,她故意唤唐三哥,无非是那日听孙子玉说自己不喜被叫三哥,想要故意惹恼自己。

不过她定想不到,若换做是别人这么称呼,他准恼怒,但若是她,他并不介怀,而且这样的称呼,他甚是满意。

唐盛半响都未出声,她佯作不经意的从他脸上扫过,却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正瞧着自己,竟不见一丝不悦,心中狐疑,难道子玉的消息并不准确?他为何不恼怒而走。

“无论是否隐名,只要是真心就好”他走到她对面,坐在棋盘的另一端。

“都不敢告知实情,谁知是玩笑还是真心”她抬起手将手指伸进翡翠绿的棋罐中,在黑白混合的棋子里挑拣着黑色的棋子,如玉笋般的手指灵活的拨弄着,发出棋子相撞的清脆声,清风拂面,悠哉自得。